贏璋笑了笑,然后獨步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心中運轉(zhuǎn)《淬魂熔魄真典》,修復(fù)起受損的靈魄力來。
贏璋用靈魄力,像是制作蠶繭一樣將靈臺封閉了起來,然后真典運轉(zhuǎn),浩瀚的靈魄力,從其腦中擴散開來,卻又被“蠶繭”所擋住,在靈臺內(nèi)不斷凝煉,凈化。
此時,站在房外的眾人議論紛紛,魏逸才掐指一算,得意地笑道:“
估摸著,也要到一炷香的時間了,看來,那毒癥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治好的?!?p> “哈哈,是啊,盧符師在我們云陽府城內(nèi),絕對是解毒療傷最強的圣手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還能翻天了不成?”
一個奉承的醫(yī)師,臉上帶著笑意道。盧符師隱藏在胡須下的嘴角,逐漸笑了起來,道:
“這毒癥,可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治療的東西,要是真的在一炷香內(nèi)就能治好,當(dāng)世間的符文師都是白癡么?”
“那劉家的人也是蠢貨,寧愿相信一個小子,也不信老夫,既然如此的話,就算那個女娃子一命嗚呼,也是活該了!”
盧符師冷笑著說道。
旁邊劉家的衛(wèi)士仆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但都懼怕其威名,敢怒不敢言。盧符師肆無忌憚,與魏逸才有說有笑。
這二人是府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是黃泉宗成名已久的符文師,人脈極廣,連劉觀虹都不好得罪,另一個則是府城第一家族魏家的大少爺,魏家的實力,更是壓倒性的強于劉家。
此時,天氣變得陰沉起來,微風(fēng)吹起,盧符師眼睛睜開,笑道:
“那個小混賬,現(xiàn)在怎么還縮在人家女孩房子里面不出來?難不成是想要反悔?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了,他也該兌現(xiàn)承諾了吧?”
此時,一陣暢快至極的大笑,從房中陡然傳出,然后眾人便是見到,劉觀虹精神煥發(fā),神采奕奕,右手牽著劉夢潔,左手向外一伸,道:
“贏先生請!”
贏璋坦然自若,走出門外,戲謔道:“我好像聽到,誰要和我兌現(xiàn)承諾了?”
“什么?真的治好了?”
“我的天,世間,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嗎?”
在場的醫(yī)師,都是連連驚嘆,眼睛看到贏璋身上,充滿了好奇與疑問,好像要把他看透似的。
自從劉夢潔一現(xiàn)身之后,魏逸才和盧符師“噌”地站了出來,兩人的眼睛,就立刻瞪圓了起來,眼中滿布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這臨死之人,居然還能救起來,這小子壞我們魏家好事,真是該死!”
魏逸才心里滿是警惕之意,他本意請來盧符師,就是當(dāng)做劉家倒向魏家的籌碼,此時卻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給攪黃了,這叫他怎么能不驚訝與憤怒?
而盧符師身為內(nèi)行,更是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忌憚之色。
前幾日還病入膏肓的劉夢潔,現(xiàn)在雖然眼中還是有些憔悴,不過已經(jīng)有了些精神,完全不是死氣沉沉的模樣,而以他的靈魄力探測來看,原本的劇毒,也已經(jīng)被根除干凈,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可能,以十五歲的年紀(jì),能夠修煉出靈魄力,成為一品符文師的人,云陽府城根本沒有!就算是皇朝內(nèi)的大宗派、皇室里,也沒有幾個!”
“是我,又如何?”
盧符師梗著脖子,老臉一紅,道:“現(xiàn)在,治療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炷香許久,到了此時才治好,這豈不是也輸了么?”
眾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他。許多醫(yī)師心想:就算讓你來,別說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治好,就連病癥都沒有看對。
更何況,就算是現(xiàn)場刻畫符文,一般普通的一品符文都要刻畫半個時辰都沒完,遑論解毒這種復(fù)雜極難的符文呢?
“呵呵?!眲⒂^虹笑了笑:
“盧符師此言差矣,小女其實早就治好了,只不過休息了多時,所以顯得時間長而已。要是論贏大師刻畫符文的時間,頂多也就一盞茶的功夫而已。”
他對贏璋的稱呼,已經(jīng)從“贏先生”到“贏大師”,他對待贏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
“你……”
盧符師臉上好像猴屁股一樣沾染了紅色,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話。
說什么?沒法反駁。
魏逸才此時站出來,微笑道:
“既然夢潔妹妹已經(jīng)痊愈,那么我們也就不在此叨擾了,至于盧符師和贏先生到一句玩笑話,大家也不要放在心上,就此別過!”
他話音剛落,贏璋也笑道:
“你不用替他解圍,少來轉(zhuǎn)移話題這一套,我就問盧符師,您身為老前輩,可不會反悔吧?一對眼珠子,什么時候還給我?
此話一出,魏少和盧符師的臉色都難看了許多。
要不要這么認(rèn)真?你們是挖個坑等我鉆么?
“哼!”
盧符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感覺周圍人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好像要穿透他的臉皮一樣。
他狠狠一甩袖,然后轉(zhuǎn)頭便走。而魏逸才也是冷冷一笑:
“看來,劉家主與我魏家,是沒有什么緣分了,那么從今以后,也希望我們不要站在對立面了啊!”
“請便?!眲⒂^虹仍舊笑意盈盈。
魏逸才是大家族子弟,而盧符師也是云陽府德高望重的人物,劉家自然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哎,記得眼珠子噢!”贏璋向著他們走遠的方向,吆喝了一聲,然后便是聽見,某人摔倒的聲音。
等到眾人走后,劉觀虹向贏璋一拜,道:
“多謝贏大師出手相助,此等恩情不言謝,我劉觀虹必會相報!”
贏璋淡淡一笑,坦然接受。
劉觀虹轉(zhuǎn)過頭來,笑道:“夢潔,還不快謝謝贏大師!”
劉夢潔這才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反應(yīng)過來,臉色酡紅,濃密的睫毛低垂,盈盈一拜,不敢看贏璋,小聲道:
“多謝贏大師的救命之恩?!?p> “無妨,叫我贏璋哥哥便可?!?p> 贏璋笑道。
劉觀虹聲音中透露著贊嘆,笑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是我拍馬屁,我敢說,有贏大師在,必能夠保全幽云宗幾十年的繁榮太平!”
他原先本來對贏璋還是有點狐疑,因為他的年紀(jì)實在是太小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對贏璋的能力,已經(jīng)是毫不猶豫的信任。這個少年帶給他的驚喜,不亞于女兒康復(fù)。
自古以來,天才降世,就意味著一場風(fēng)云變幻,在所難免,新老勢力之間,必有一戰(zhàn)。
而如果不能成為戰(zhàn)爭的主宰者,就要緊抱住勝利者的大腿,別人有肉吃,自己才能喝口湯。
而這種選擇,無疑是困難的,因為一旦選擇正確,可以讓家族保持上百年的興盛,但一旦失敗,就會遁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畢竟,歷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
而劉觀虹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劉觀虹此時面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道:“明日,我便去幽云宗,拜見木夜院長,我劉家與幽云宗,正式達成合作,相互支持!”
“當(dāng)然,我相信,這個選擇,也絕對是劉家主做過最正確的?!壁A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