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鴉雀無聲,眾人再也沒了脾氣,看向黃泉宗只有幾個人的身影,也帶著濃濃的忌憚之意。連
這一屆的最強戰(zhàn)力,都被敵人輕易破掉,還有誰能站出來?
“哈哈哈……”
一陣狂笑傳來。黃泉宗領(lǐng)頭的中年人,看向臺席上、臉色極差的幽云學(xué)院高層們,帶著譏諷和輕視之意:
“十年前,我還是一名導(dǎo)師,當時,我黃泉宗還要帶著百人以上的弟子,才能戰(zhàn)勝幽云學(xué)院?!?p> “五年前,我們派來三四十個人,比武到一半,你幽云學(xué)院就沒有能打的人了!”
“而今日,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子,便能在幽云學(xué)院橫行,無人能攔。幽云學(xué)院弟子青黃不接,如今,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笑之至??!”
犀利的話語,響徹在廣場中,回聲震蕩,久久不能平靜,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好吧,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吧!”
此時,黃泉宗的最后一位弟子緩緩走出,那人劍眉星目,臉龐如刀削斧劈一般,只是面色上總有揮之不去的邪性:
“薛天策,十五歲,修為:靈初境六重!”
“靈初境六重……”
原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幽云學(xué)院弟子,希望再一次破滅。
不要說在年輕弟子中,能夠到達靈初境六重的人,都少之又少,就算有,也絕無十五歲年紀的!
能夠在十五歲年紀達到靈初境六重的人,就算在黃泉宗,也是極為稀少的存在!
不少幽云學(xué)院的高層,臉上滿布憂慮之色。黃泉宗何時又出了這么一個妖孽人物,而幽云學(xué)院,則是逐漸式微,力不從心。
這個少年,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么?
“哈哈,天策,你這不是打擊人家的信心嘛,你這么搞,人家還修煉不修煉了?”
房子鶴和肖震哈哈笑道。
“哈哈,好,我就先退一步,十五歲這一屆的人,誰的境界最高?天賦最強?”
薛天策不屑地道。
眾人心想,魯平和封文山,都是十七歲那一屆的。而十五歲這一年齡,又是春試大考的有力競爭者……
此刻,無數(shù)雙眼睛,匯聚到陳如之身上。
一滴冷汗,自陳如之的腦門上劃過,頭皮發(fā)麻。
你們看我干啥,說的好像我能打過一樣。
但隨即,眾人便放棄了想法。別說陳如之和人家相差了一個等級,就算是等級相同,以黃泉宗弟子近乎變態(tài)的戰(zhàn)斗力,又如何能贏?
“哼,好啊,那我就放寬一下,以二十歲為限,不管你是靈初境還是元道境,有一個算一個,上來吧!”
“狂妄!”“簡直目中無人!”
眾人紅著眼,咬牙切齒,卻沒有任何辦法。就算叫來一個二十歲的武者將其擊敗,但是以二十歲對戰(zhàn)十五歲,不用比就已經(jīng)輸了。
在靈初境的武者,年齡和修為的聯(lián)系極其緊密,也是最能看出來天賦的。
以十五歲的靈初境六重來算,到了二十歲,以這樣的天賦,五年時間必能進階元道境中期!而二十歲的元道境中期,幽云學(xué)院,有么?
薛天策張望四周,卻無一個人站出來。論天賦,幽云學(xué)院的弟子,和其相差太大了。
“我就說嘛,幽云宗再這么下去,遲早要完,沒有一個男人敢站出來和我正面剛,哈哈,難道是被打斷了脊梁骨嗎?”
薛天策張狂的笑聲響起,連臺席上的高層們,都臉色鐵青,卻又無話可說。
“閉上你的臭嘴,先與我一戰(zhàn)再說吧!”
一道嬌喝聲,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女子腳掌一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比武場上。
“汪庭筠,十八歲,元道境初期,叨擾了!”
英姿颯爽的語音傳來,汪庭筠的身影高挑迷人,裙擺被微風(fēng)微微卷起。
汪庭筠原本優(yōu)雅從容的臉龐上,此時卻滿是堅毅,柳眉倒豎,緊抿紅唇,破有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冷冷開口道:
“我是前年的春試大考第一,雖然年齡比你大一些,不過身為女生,想來,應(yīng)該能夠抹平這種差距的吧?”
“哦?”薛天策饒有興趣地凝視她,眼中滿是驕傲:“看來我剛才說的沒錯,幽云學(xué)院已經(jīng)沒有男人了。別說你比我大,就算是元道境,又如何?”
弟子們臉上無光,怒火攻心,想要撕爛他們的嘴。但是,比武場上旁人不可靠近,這是規(guī)矩。
“不過嘛?”
薛天策以靈力包裹聲音,密音傳入汪庭筠耳朵里:
“就算你能勝我,我們也贏了兩場,幽云學(xué)院,也非輸不可。我憐香惜玉,可不想在你這比武場上擦破點皮,要不,你隨我去黃泉宗,我們道侶相伴,豈不美哉?”
汪庭筠不理會他的挑釁之語,身形閃動,玉手成刀,一道凌厲的劍氣,穿梭而來,鋒利的氣刃撕裂空間,發(fā)出嗤嗤聲響。
“雕蟲小技而已?!?p> 薛天策一聲輕蔑的笑,催動體內(nèi)的靈力,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光罩,將其保護的嚴嚴實實。
汪庭筠的劍氣來勢洶洶,陡然和光罩碰撞在一起,卻像泥牛入海,不僅沒有任何重創(chuàng),還融了進去,沒了半點生息。
無數(shù)的視線盯在其身上,驚疑不定。而汪庭筠也是也是眉頭微蹙,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么好,我就不再憐香惜玉了!”
薛天策冷笑一聲,忽然,他動了。
許多人,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實力差距的鴻溝。
薛天策雖然還沒突破到元道境,但他,竟已經(jīng)擁有了元道境武者的速度,殘影掠過,浩蕩的靈力殺向汪庭筠。
靈力如矛,鋒銳無雙,勢不可擋,汪庭筠的護體靈力被擊碎,然后摔出臺外。
不要!
眾人目眥欲裂,女神般的人物,竟如此狼狽。
可突然,汪庭筠,卻感受到一股溫暖的靈力包裹住自己,她急忙回頭,看到一張安慰的笑容。
贏璋將汪庭筠穩(wěn)穩(wěn)放在地下,低聲道:“你休息一下,我來!”
“不行,他太強了,你別去!”
汪庭筠玉拳一握,急聲道。
贏璋淡淡一笑,毅然決然走了上去。
“這人是誰,不會是汪學(xué)姐的……”
“他是哪一屆哪一班的?怎么從未見過啊,這一屆的奪冠熱門里,好像沒有這個人吧?難道是前幾屆的學(xué)長?可是也沒有他吧。”
“這人是前一陣,被張榜開除的那個六班的吧?他怎么能上場,不是丟人嗎!”
陳如之是看著贏璋出手抱住汪庭筠,此時,他心里冷笑:被女人沖昏了頭腦的家伙,只是白給人家刷經(jīng)驗而已。
薛天策輕蔑一笑,譏諷道:“這時候還敢站出來,是條漢子!不過嘛,得分時候,如果盲目出頭,可不是明智的選擇?!?p> 贏璋仔細地盯著他,忽然道;“笑的真好看。”正當薛天策有些愕然時,又道:“這樣白嫩的臉,不去當人面首,可惜了?!?p> 面首?我面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