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后江墨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不是說都蒙著臉嗎?萬一就有認識你的呢?”
后容與想了想,其實就算不蒙著臉她也認不出,她臉盲。
“沒事,總之不足為患?!彼Φ馈?p> 江墨怒了:“你有病吧后容與!”
后容與表示很無辜:“我怎么了?”
“你人還在Z國,結果就莫名其妙出了一大堆屁事出來,敢情就我在瞎擔心是吧???你能不能重視一下這種事情?”
此人根本不以為意,甚至覺得他有?。骸安皇?,這也沒什么吧,這些人也不是我對手???再說了,我身邊真正重要的人也沒什么需要擔心的?!?p> “你……”江墨被氣著了。
這倒也是。
“算了,我不和你扯皮,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這東西收好,我要給你檢查!”
……
江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納悶,按理說,后容與前幾天情緒波動有點大,這會兒應該挺明顯才是,怎么一點波動都沒有?
按理說這應該是好事,江墨卻高興不起來。
的確,外界原因可以控制后容與的情緒,而這個控制有好有壞。
但是不論如何,這么久以來,不管外界再怎么往壞的方面影響后容與,她都能夠很好的把控,收放自如,理智長存,也能夠靈活的運用自己的爆發(fā)。
這么多年以來,至少作為她私人醫(yī)生的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讓后容與情緒漸漸好轉!
之前他們一直都盼望著這種情況出現,總期盼能出現這么個人。
后來也嘗試無數種辦法,事實證明沒有外界事物能夠影響她,而人……也沒出現過。
可現在她的情緒在好轉了,江墨可以肯定不是某件事突然治愈了她,那就只能是一個人。
后容與見江墨一臉凝重,臉色變幻莫測,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干嘛啊,是我要死了嗎?那我也還沒死啊,你哭喪??!”
江墨一聽到這個“死”字比她反應還大,差點蹦起來,下了后容與一跳,江墨狠狠的瞪著她!
“你再提這個字我就把你扔進手術臺!”
后容與秒慫:“別別別……我錯了?!?p> 江墨傲嬌的繼續(xù)收拾東西。
兩人默然半晌,后容與正尋思著找個什么理由溜走的時候江墨突然就看向她。
“怎么……”
“你最近見過什么人嗎?”江墨定定的看著她。
她愣了愣,說:“我每天都在見人啊,你不是人?。俊?p> 江墨噎了噎,說:“不是,就是……你見了,會覺得很開心很高興,一下子就可以……可以緩解你所以負面情緒的人。”
后容與挑了挑眉,認真回想了一下,那不就是白澤呢嘛,除了他還能有誰?
于是她毫不猶豫道:“白澤啊!”
“白澤是誰……”江墨差點沒反應過來。
“我男人。”
“……”
他想起來了。
江墨皺眉沉思了幾秒,又問道:“那……你是真的……喜歡他?”
“那必須啊!”
看她這么干脆果斷,江墨反而覺得不甚靠譜,畢竟她是對著任何人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出這種話的人。
后容與笑道:“怎么啦?你怎么對他感興趣了?”
江墨看她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樣就心煩意亂。
“滾滾滾,看見你就夠夠了,我一個人呆這兒好好的你回來干嘛!真是的!”江墨沒有一點客人的自覺,連推連推把后容與趕出了客房。
后容與嚷嚷道:“你要點臉吧江墨,這是老子家!”
直到門“砰”的一聲關上,后容與才摸摸鼻子走開了,為了彰顯自己不弱的氣質,也把自己房間的大門一關!關門聲十分響亮,保證江某人聽得見。
而房內的江墨把后容與趕出去之后就兩耳放空什么都聽不見了,東西也無心收拾完,坐在床上沉思著。
白澤……
白澤……
刑警隊長……
江墨不知道這個人的出現,對后容與來說,是救贖,還是更深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