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容與笑道:“A市局刑警隊長白澤啊?!?p> 聽到“刑警隊長”的時候江墨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白澤”這個名字一出來,他整個人都懵了,瞪著后容與,斥道:“后容與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敢亂喜歡?”
后容與有些不喜歡江墨提起白澤時的語氣,于是莫名其妙道:“你這么大反應(yīng)干什么?我們白警官可好了,不要對他的職業(yè)抱有這么大的意見吧?再說了,警察不好嗎,我就喜歡和警察叔叔打交道?!?p> 江墨只覺得腦殼痛,身為一個醫(yī)生,他當(dāng)然思維緊密,更何況是關(guān)乎到后容與,所以來之前早就把A市查了個底朝天,包括這個白澤。
但他萬萬沒想到后容與這么敢玩,連她在A市最大的威脅也不放過。
在A市這種亂的要死的城市,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白澤,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可后容與……
瘋了瘋了!
江墨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一副要撲上來咬死她的樣子,怒道:“你懂個屁?。??孟天城呢?孟天城知道這事嗎?他同意了嗎?!???!你他媽真是……”
平時一直斯斯文文的江墨連臟話都飚出來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恨鐵不成鋼。
然而始作俑者若無其事,甚至有些不高興。
后容與嘆了口氣,瞥著他說:“我哥早知道了,而且也同意了。不是,為什么之前我的交往對象你都沒那么多屁話,怎么一到我家白警官你就這么大反應(yīng)?”
“廢話!你他媽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白澤的身份真有這么簡單?真是個普通警察還好,但……”
“白氏家族嘛,哎呦我去,我又不是昏君,還不至于被美色沖昏頭腦吧,我是喜歡他,但是他的背景我也知道啊,白氏有什么好忌憚的?能威脅到我?又不是那個白氏……”后容與被他吵的暈。
這些男的吧,不說話就一副高高在上“老子天下第一”“莫挨老子”的模樣,一開始逼逼就不得了,比她媽還愛嘮叨。
她最煩話多的人了,雖然她自己話也不少。
江墨還是絲毫沒有要停的模樣,繼續(xù)道:“是!不是那里的白氏,可姓白的都不簡單,更何況這個白家好歹也是個明面家族,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也消停消停,多活兩年!”
后容與快被他煩死了,于是干脆道:“死吧死吧,快點去死,別妨礙老子談戀愛?!?p> “……”江墨氣得臉都紅了。
“操,后容與,要不是你是我的病人我才懶得管你!”
后容與笑道:“不是,我談戀愛和我的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江墨吼道:“當(dāng)然有!萬一你真心喜歡上他了怎么辦???誅人誅心,誰知道他是不是來害你的?。磕俏疫@么多年的治療全都打水漂了!”
后容與嘆息道:“沒必要吧老墨,你知道我都是玩玩而已,你怕個屁??!”
江墨怒道:“是!可是你之前談的那些人也都只是和你玩玩而已???有幾個超過一個星期的?啊!你真正談過戀愛嗎你就亂玩!哪天被吃了都不知道!”
“我靠江墨,真的沒必要這樣,現(xiàn)在是我想吃他,想玩他,不是他想吃我玩我,你要搞搞明白啊,你們不能因為他的身份和職業(yè)就對他抱有偏見啊。反正我追他,我就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后容與抱著手,滿臉無所謂。
江墨拍了拍起伏波動較大地胸口,抬起赤紅的雙眼瞪著她,不甚友好的問道:“那追到后呢?”
她挑了挑眉,不可思議的說:“你有病啊,我談過這么多次我的行事風(fēng)格你還不知道?當(dāng)然是玩唄?!?p> “玩膩了就扔?”
她肯定的點點頭:“當(dāng)然?!?p> “不騙我?”
她毫不猶豫:“騙你干嘛啊傻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他是長得好看,但是我也有玩的限度,到時候好聚好散就得了,而且我現(xiàn)在的確需要他不是嗎?”
江墨終于緩和了下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指扶了下眼鏡,重新又恢復(fù)到那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
只是聲音沙?。骸拔蚁M阌肋h(yuǎn)記住你說的這些話。”
后容與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先走了,我還有事?!?p> 她一天之內(nèi)屁事總是多得出奇,其實江墨心里清楚,無非就是不想聽他嘮叨,他也沒攔她,朝她不耐煩地?fù)]了揮手。
后容與毫不客氣地跑了,生怕他追上來。
江墨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嘆了口氣搖搖頭,然后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臉色有些晦暗不明,隨即也消失在了樓道里。
而他們都沒注意,不遠(yuǎn)處那個修長高大的身影。
他的面容隱在陰影下,看不清楚,所以也無法讓人判定他的心情。
只是莫名會讓人心生寒意,就像撒旦降臨,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