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變天?啥意思?!蓖跚嘁荒樢苫?,尾巴圈成一個問號。
“這個老夫我還不能向你透露太多,只是老夫我想問一下,凌云子前輩如今在何處?!秉S粱捻著胡須,半瞇著眼睛,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
“死……四海云游去了唄?!蓖跚嘁慌拇笸?,差點將實話脫口而出。
黃粱聞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他才緩緩開口:“小友,你準備何時回虛南之地呀?”
“把張哥的事結(jié)了我就要回去了?!蓖跚嗾f道。
黃粱點了點頭,對王青說道:“孔老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太陰峰,你去找他吧?!?p> “好嘞,那我就先走了,拜拜?!蓖跚鄾_著黃粱擺了擺手就離開了這里。
“這是哪里的禮數(shù)?!秉S粱望著王青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如果你的弟子受了危難,不知你是否會出手相助?赤血凌云前輩?!?p> 世人皆不知凌云子已經(jīng)死去,黃粱想與王青交好也是看在凌云子的份上。
如今利用王青的時刻馬上就到了!
………………
王青來到孔論之處,詢問了有關(guān)張凡的事情。
雖然張凡話未說完,但是王青知道,張凡肯定是想讓他把他埋在自己的老家。
葉落歸根!
獸死首朝鄉(xiāng)。
王青未曾耽擱,匆匆告別了孔論,來到那凡人集市采購了一些貢品紙錢,便飛向張凡的故土-一處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
群山薄霧間,恍惚可見縷縷炊煙裊裊上升,王青化為人形,行走在山村小路上。
道路旁,一牧童橫坐牛背上,吹奏橫笛,王青走上前去,朝牧童一拱手:“小兄弟,此處可是張家莊?”
牧童搖了搖腦袋,指著炊煙升起的地方,自豪的說道:“這里叫做張仙莊!”
王青微微一笑,說道:“謝過小兄弟了?!?p> 王青沿著小道,緩步前行,感受著這份少有的寧靜。
隨后王青飛向一個山頭,這座山頭上滿是小小墳包,王青找了處不起眼的地方,挖下深坑,將銅鏡埋了進去。
王青找來一塊石頭,伸手削成石板,用兩指在上面雕刻張凡二字。
將墓碑立好,王青掏出一壺烈酒,一半撒在地上,一半一飲而盡。
王青蹲在張凡的衣冠冢前,將供果擺好,將紙錢焚灰,半日之后,王青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離去。
離去后,王青并未回到化一宗,而是直奔虛南之地而去。
聽了黃粱的話后,王青隱隱的感覺虛南之地要發(fā)生些事情,翠屏之事他已玲瓏講過,相信在玲瓏和宣兒的庇護下,整個化一宗里應(yīng)該無人敢動翠屏一毫。
在耗費了三塊高階靈石之后,王青終于回到了紫霄宗內(nèi)。
王青收起飛舟,一頭扎進紫霄宗的禁制內(nèi)。
“老子回來啦!”王青盤旋在紫霄宗上空,振臂高呼。
“哎呦!師弟,你可算回來了,蕓曦她出事了?!蓖跚嘣捯魟偮洌鞠霰阙s了過來。
“啥!出啥事了!”王青一把抓住季霄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你先聽我說?!奔鞠霰蛔サ某酝?。
“快快的,告訴我,是不是莫家之人賊心不死,又來招惹她了!”王青話語中透出絲絲殺意。
“他們也得敢啊,師弟,你先松開為兄,讓為兄慢慢跟你說?!奔鞠瞿槺锏南袂炎右粯樱跚嗟牧α繉嵲谑翘罅?,都快把他的骨頭給捏碎了。
“快點告訴我?!蓖跚噙€是沒有松開季霄的手。
“蕓曦她現(xiàn)在沒事了,正在宗內(nèi)修養(yǎng)呢,師弟!快放開我的手!斷了!斷了!”季霄再也無法忍受疼痛,失聲大叫起來。
王青一愣,急忙松開季霄的手,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師兄?!?p> 季霄揉著發(fā)紅的手臂,沒好氣說道:“走吧,我們下去慢慢說?!?p> 王青嘿嘿一笑,跟著季霄降落在了一處樓閣里。
“快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王青急切的問道。
見王青這樣季霄趕緊把雙手背了過去。
“蕓曦去鎮(zhèn)守礦脈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奔鞠稣f道。
王青點了點頭。
“就在半月前,我們紫霄宗的靈石礦脈里,突發(fā)異況,所有弟子紛紛爆體而亡,只有萍兒與蕓曦幸免于難,但是她們倆人均暈厥在了礦脈里。”季霄說道。
還未等王青插嘴,季霄繼續(xù)說道:“礦脈異變宗內(nèi)并無人知曉,要不是蕓曦與萍兒出現(xiàn)在紫霄宗宗門前,可能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此事?!?p> “她們不是暈了嗎?”王青問道。
“對,這才是重點,她們是被人放到宗門前的,到現(xiàn)在二人還沒有蘇醒呢?!奔鞠稣f道。
“啥人把她們送過來的?”王青瞇著眼睛,眼中寒芒乍現(xiàn)。
季霄扭頭環(huán)顧四周,走到王青身旁,小聲說道:“我猜是蕓曦的父親!”
王青聞言大驚,又一把攥住了季霄的手臂。
“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疼!疼!疼!疼!你松開我!”
不知王青是不是故意為之,還是攥在了剛剛握住的地方。
“額,抱歉,嘿嘿,抱歉。”王青松開了季霄的手臂。
季霄學(xué)聰明了,趕忙把手背了過去,說什么也不露出來了。
“蕓曦在昏厥中一直在呼喚著父親?!奔鞠稣f道。
“可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有可能只是蕓曦的夢囈而已。”王青思索了一下,說道。
“我派李山去天方的墳前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天方的墳剛剛被破開,里面也空空如也?!奔鞠稣f道。
“難不成詐尸了?”王青不停來回踱步,分析著情況。
“誒,對了,師兄,要是蕓曦的父親送蕓曦回來的,為什么他還要走呢?”王青問道。
季霄聞言搖了搖頭:“這個為兄也是不知,有可能是天方怕再連累宗門吧?!?p> 說罷,季霄嘆了一口氣。
“等等,建鋼稱蕓曦他爸為師尊,你又和建鋼是師兄妹,為什么你能直呼蕓曦她爸的名諱?”王青思緒再一次跑偏。
“我是啥?”
“掌門啊。”
“這不就結(jié)了,宗門內(nèi)我想直呼誰的名字就直呼誰的名字,這是特權(quán),你懂不懂。”
“哦?!?p> 季霄背著雙手,生怕王青再握住他的手臂。
“師弟,你先去看看蕓曦,隨后為兄有事情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