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將小瓦罐放在桌子上,取了扣在上面的碗下來,盛了半碗豬肝湯放在姜二郎手邊。
“吃飯。”
簡單明了的讓姜二郎多看了她一眼。
都不喂他了么?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厭煩了?
這才不到一天,態(tài)度就已經(jīng)截然不同,以后日子還能過?
完全忘記了他是一個才計劃過要逃跑的人……
哪里有什么日子過?
他有些賭氣,端起碗來一口干了。
然后重重的將空碗放到桌上,發(fā)出砰地一聲。
只不過因為喝的太快,又滿心憤慨,嗆到了!
聽著他要把肺給咳出來的聲音,秦嬈抽了抽嘴角,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臉。
她都沒有喂他了,還至于怕的嗆到?
看來以后在他吃飯的時候,她得出去才行。
正想著呢,就感覺到一個兇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抬頭一看,可不正是姜二郎么?
只是他那一副又兇又氣,奶兇奶兇控訴著看她的眼神,是個啥意思?
“沒吃飽?”
秦嬈想了想,端起空碗又給他盛了半碗遞過去。
姜二郎:……
神特么沒吃飽!
老子在生氣你沒看到么!
他做出一個超兇的表情瞪著秦嬈,看起來真的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秦嬈沒忍住,繃著臉上的表情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腦袋。
小東西吃什么長大的,瘦瘦巴巴的,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的身板,居然還能做出這么可愛的表情。
秦嬈整個人從心里就柔和了下來,只不過面上仍舊十分嚴肅端正,面癱本癱。
“快吃吧?!?p> 她自認為拿出了哄孩子的語氣。
結果實際聽眾的感覺卻是冷若冰霜。
姜二郎以為她生氣了。
心中縱有千萬怨言委屈,那也是不敢說的。
秦嬈是十里八村惡名遠揚女村霸這件事,他還是沒有忘,也不敢忘的。
乖乖端起碗把湯喝下,又重新找回了之前的乖巧表情。
就好像剛剛那個奶兇奶兇的人不是他一樣。
秦嬈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嘴角輕抽:好善變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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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剛剛黑,秦嬈還沒有多少困意,就又開始構思起酒樓的裝修稿。
雖然整體方向都已經(jīng)畫了出來,但有些細節(jié)之處,還需要推敲修改一下,力求最好。
姜二郎睡了大半日,也不怎么困。
起初還能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坐著,但是久了,就不大自在了。
偏偏秦嬈這會兒,就跟個會呼吸的擺件沒什么區(qū)別。
他一個大活人在屋里,她居然也能一個字都不說。
氣呼呼!
姜二郎此時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因為秦嬈而產(chǎn)生的情緒,越來越可多。
他獨自悶氣了一陣之后,踩了鞋子下床,悄悄走到她身后,想要看看她在寫寫畫畫什么。
等他看見桌上的紙張之后,滿眼的驚訝。
女霸王寫出來的字,都是如此好看的么?
是了,她從前也是讀過書的,同村里那些姑娘都不一樣。
在一想到他那狗爬字,姜二郎突然就有些酸了。
秦嬈注意到他的靠近,停下筆來抬頭看他:“有事?”依舊清冷。
姜二郎有些惱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床上了。
好半天之后才悶聲喊了一句:“沒事!”
秦嬈:???
這是什么狗脾氣?
說來就來?
她怎么滴他了?
而且,這小東西不是怕她怕的跟什么的似的么?
怎么突然敢和她發(fā)脾氣了?
還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