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失憶了?!痹凭霸俅螢樽约荷贽q,“你不會不知道我三個月前受傷的事情吧?”
聞言,男人沉寂如死水的眸子終于動了動,看他反應(yīng),云景知道他一定是知情的。
不一會兒,男人輕聲道:“瑤華說,只是小傷?!?p> “……”云景不語,小傷?要不是她穿越,原主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見她不說話,男人又出聲詢問:“怎么?很嚴(yán)重?”
不知為何,云景竟然從他的語氣里聽出那么一丟丟的關(guān)心。
但她選擇不回答他的問題,只道:“反正,我就是那時候傷到腦子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男人默不作聲地審視著她,眼底一片暗沉,濃得如同化不開的墨,不自覺地給人一種壓迫感。
好吧,她也知道,失憶這種爛橋段實在是很難令人相信,可她目前這個狀況,是真的與失憶沒差啊。
這么想著,云景便坦坦蕩蕩地對上男人深邃如幽潭一般的眼眸,她幾乎是半躺在桌上,這個姿勢,將她脖頸修長漂亮的優(yōu)點全顯露了出來。
她剛洗浴不久,所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衣,褲子也是薄薄的褻褲,剛才幾番激烈的動作,使得她的衣裳松了不少,隱隱約約露出的鎖骨和肌膚,透著撩人的迷離。
從男人這個角度看,還能看到她的裹胸布。
驀地,男人松開了她,從容地退后幾步:“姑且相信你,若是讓本座發(fā)現(xiàn)你在撒謊,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那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云景一得到自由就立馬直起身來,這桌子邊緣抵得她腰背難受極了。
“哥哥?!?p> “……”云景臉部僵硬,認(rèn)真的?
男人見狀眸子一沉:“若是不愿意,叫尊主吧。”
“尊主?!痹凭案拐u,這稱呼還算正常。
“裹胸布纏得太緊,別給纏小了?!蹦腥藸钏撇唤?jīng)意地瞥了她某處一眼,寡淡地道。
云景下意識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春光乍泄,不過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女性,這點都不能稱之為尺度的尺度,實在沒什么。
她一邊不緊不慢地將衣襟整理好,一邊又有些懊惱,她剛剛……是被耍流氓了?
忽而,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以命令的口吻道:“拿著?!?p> 云景拆開包裝來看,有些訝異:“月餅?”
“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這個,想到明日就是中秋了,便給你買了一個?!?p> “我?”云景感到奇怪,他給她買什么月餅?
“十五萬官銀的事情本座暫且不跟你計較,明日是你的生辰,有什么想法就跟本座說?!?p> 生辰?
云景又是一臉茫然,她受傷的那三個月里長寧就給她過了一次啊,難道她并沒有告訴長寧以及綠袖她們,她真實的生辰?
意識到這個,云景收起心中的思緒,搖了搖頭:“我沒有什么想法?!?p> 男人嗓音醇厚:“那你明日就由本座安排了?!?p> “???”
“早點睡吧。”不容云景拒絕,男人丟下這四個字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云景看著手中的月餅微微發(fā)愣,想起剛才兩個人的對話,她無奈地嘆息。
得,又干回老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