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每周只有三節(jié)課,開始的時候她租賃一輛汽車來回跑,沒有課的時候她都是在靠山村的家里,江濤到是想每天接送她,可是他在學院的附屬醫(yī)院里實習,好像每天都要出現(xiàn)在醫(yī)院,所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是傻姑自己花三萬元買來一輛二手大眾汽車,在三姐夫張彪的汽車修配廠進行了翻修,張彪最后說:“你可勁用吧!不會比新買的汽車性能差!”
就這樣傻姑現(xiàn)在是自己開著汽車跑省城,有課的時候都是上午,她起個大早過來上課,下課就當天開著汽車返回去。
忙忙乎乎的日子感覺很快,轉(zhuǎn)眼間傻姑就把一個學期的課程給講完了,下周考試完她就解脫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大睡三天,讓自己忘掉這一切,重新恢復到原來瀟灑自如的狀態(tài)。
有些事情想法都是很好,可是當有些極為特殊的事情出現(xiàn)的時候,還是會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傻姑的四姐夫陳根柱在田間開拖拉機耕田的時候,被副手開車沒注意從腿上壓了過去,那么重的鏈軌拖拉機從腿上過去,肯定是粉碎性骨折。
人被拉去縣城醫(yī)院搶救,人家開口就是必須要截肢,家里人都慌了,這么年輕失去一條腿今后可怎么生活,后來還是馬良打電話把傻姑給找回來。
傻姑見到陳根柱的時候他正處在昏迷狀態(tài),她仔細一檢查發(fā)現(xiàn)只是骨頭被壓碎,至于血管和大筋并沒有斷開,如果四姐夫陳根柱的腿真的被截掉,那將來四姐一家可怎么辦?想到這些傻姑就想還是自己想辦法給他治療一下,不行再截肢。
想到這些她就讓馬良他們把人給她帶回診所去,她準備親自治好四姐夫陳根柱的腿。
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們都感到驚訝,這么嚴重的外傷要抬到村里的小診所去治療,她們不是瘋了吧!可是人家家屬愿意,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傻姑回到診所就給陳根柱把腿上受傷部位整合后給固定上,然后就開始讓他服用一種她專門設計的中藥湯。
安排好陳根柱傻姑就開車回到了學院,她把結(jié)業(yè)試卷交給了莎麗教授,讓她替自己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告訴了家里的情況,然后就連夜開車跑回來。
一個月后,陳根柱的腿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已經(jīng)拄著拐杖在院子里行走了,馬良說:“你小子真是幸運?。∪绻麤]有咱們家他老姨,就的這條腿肯定會被醫(yī)院給截掉,到時候你可能得叫陳瘸子啦!”
靠山村今年的中藥材長勢喜人,這里的藥廠已經(jīng)早早地交付了定金,有錢后的鄉(xiāng)親們對馬良這個村干部很滿意,上級進村考核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最后是把馬良的這個村子給評為了先進村,附近的村落因為村里的這個藥廠,他們也開始種植中藥材了,這還真是有點一富帶百富的架勢。
江濤結(jié)束實習準備論文的時候,自己開車來到了傻姑的診所,這家伙說不上是怎么想的,來到后就不想走了,每天都是身穿白大褂坐在診所里給人看病,傻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還不能接受他,既然他自己不說什么,所以傻姑也不說什么每天兩人都是嘻嘻哈哈地出現(xiàn)在診所,傻姑想,看你小子能耗到什么時候!
一天莎麗教授自己開著汽車過來看傻姑,她看到江濤的時候笑著說:“你自己的家里開著公司,你每天都是泡在錢里,根本就不需要出來打工,為什么在這里當上了醫(yī)生?”
江濤這家伙臉皮厚,他說:“我家是不缺錢,就是缺一個診所??!我都學習這么多年了,也沒有一家醫(yī)院肯要我,所以就跑到師姐的診所里來了,只有這里我才能找到存在感!看著那些患者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是一名醫(yī)生,這些年可是白活了,人家?guī)熃愣家呀?jīng)是名滿天下的醫(yī)生,而我還是拿著父母的錢滿世界胡混,我決定了,畢業(yè)后就來到這里行醫(yī)治病,師姐能給一口飯吃就行,多咋從師姐這里畢業(yè)了,我就自己蓋一座醫(yī)院,免費給那些治不起病的人治病,每個月只要能賺到我的飯錢就可”。
這家伙雖然是在調(diào)侃,但是他說得這些半真半假的話還是讓傻姑和莎麗教授很感動,人?。≈灰研膽B(tài)放正,估計做什么都能做好。
莎麗教授過來這次什么也沒說,她只是說過來看看,但是傻姑知道,莎麗教授還是想讓自己去她那里工作才跑過來的,不然她可不是什么閑的沒事的人。
傻姑就在這幾天里接收到一個特殊的患者,那天護士劉芳告訴傻姑,診所里有一個特殊患者,是前村馬家堡的人,這是一個孤寡老人,由于沒有錢治病,一直拖到快要死的時候才過來找傻姑,說到秋后他的糧食收割后再給傻姑送治療費,問問能否給他治病,江濤醫(yī)生已經(jīng)給他看過了,說他的病已經(jīng)治晚了,現(xiàn)在回家想吃點啥就吃點啥吧!他的病現(xiàn)在沒有辦法治療。
傻姑趕緊跑回診所,看到老人正在拿起他的破包袱準備離開,傻姑進來就說:“等等!讓我看看你的病灶!”
老人就重新坐下來,一掀上衣就發(fā)出一股惡臭,原來他的腰部皮膚已經(jīng)流膿帶水的黃乎乎一片,是肉體上的腐爛發(fā)出來的惡臭味。
傻姑一看他的病灶狀況就知道是蛇盤瘡,這種毒瘡如果用藥不得當是沒法治好的,而且會越治越嚴重,最后一定會死人。
她告訴老人說:“你留下來我給你試試吧!這種病如果不及時治療也會死人的!”
老人說:“我手里現(xiàn)在沒有錢??!”
傻姑說:“現(xiàn)在咱們先治病,有錢沒錢我都會給你治療,這么大年紀了就不要再跑了!”
傻姑讓劉芳給老人安排一個房間,她到藥房去配藥,一個小時后她就開始了治療,莎麗教授和江濤都是帶著口罩手套站在一邊看著,看樣子一旦需要他們也會動手幫忙,可是傻姑的全程治療也沒有讓任何人動手,其中包括兩個小護士。
傻姑治療這種毒瘡還是老辦法,就是用比毒瘡還毒多少倍的毒藥進行拔毒治療,看著血淋淋的很慘,但是治療效果卻是立竿見影。
當毒液被拔出來,涂抹一些止血生津的中藥粉劑的時候,人們都不在看那個老者,把目光都看向了傻姑這個醫(yī)療界的魔術(shù)師,真是想象不到她是如何做到的,其實她就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可是這些醫(yī)療上的神奇手段,沒有個幾十年的臨床實踐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其實誰能猜到她是名師的高徒??!
一切做完之后,傻姑告訴老人說:“不用擔心了,你的毒瘡已經(jīng)被控制,估計五天之后你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老人的眼睛掉下來眼淚,他說:“姑娘??!你真是一個好人,你會長命百歲的,我今年秋后糧食賣了一定會過來還錢,這方圓百里我都走遍了,沒有一家醫(yī)院沒有錢還給人治病的,你這是在救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