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股勢力就是盧龍山的土匪嘍。”楊行熙說道。
“國公所言極是,盧龍山是東遼境內(nèi)最為險要的山脈,與西遼國和北燕國接壤,但是大部分是在我們東遼境內(nèi)。一年前,盧龍山的土匪伙同神鶴城內(nèi)的匪賊,準備里應(yīng)外合劫掠城池,但是被我們提前得知計劃,才沒有讓他們得逞,那一戰(zhàn)我們斬殺三千人,俘虜四千人,只有不到千余人逃走,還斬殺了盧龍山的大將劉宗敏,使得盧龍山元氣大傷。但是當時由于我們實力不夠,不能乘勝追擊,導(dǎo)致現(xiàn)在他們又恢復(fù)了實力,據(jù)探馬來報,盧龍山約有兩萬余人的匪眾,雖然武器裝備不如一年前,但是這兩萬余人的土匪還是很大的威脅?!?p> “任齊,那你是什么打算?”聽了這么多,楊行熙還是想知道任齊接下來想怎么干。
“先剿滅盧龍山土匪,在收服建德、石城,最后再圖襄平、木底、玄菟三城?!比锡R鄭重地說道。
“哦,為什么?”
“首先,建德、石城是朝廷設(shè)立的郡,其郡守等官員也是朝廷任命的,雖然三股勢力中他們實力最弱,但是他們畢竟是官,如果貿(mào)然而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而盧龍山土匪雖然勢頭很大,但是現(xiàn)在里面也是魚龍混雜,并非鐵板一塊,借著現(xiàn)在剿匪不斷得勝,兵鋒正盛之時,一鼓作氣,拔下盧龍山這顆釘子。而等到這兩股勢力全部鏟除之后,那三只猛獸就是我們最后要對付的目標了?!比锡R耐心地向楊行熙解釋道。
“嗯,我不太懂這些,既然任齊你是這么想的,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看著楊行熙滿是信任的眼光,任齊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雖然楊行熙給予自己這樣的信任,但是任齊總覺這樣壓力太大了。
在回去與右相趙武甲商議后,趙武甲很快同意了任齊最先征討盧龍山的決定,在軍事方面,趙武甲很少干涉任齊,反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他,盡力去籌措足夠多的錢糧交付給任齊用于種種軍事行動,趙武甲雖然很古板,但是能夠清楚認識自己的不足,在軍事這方面他的確不如任齊。
經(jīng)過商討決議后,楊行熙決定以任齊為統(tǒng)帥,率領(lǐng)都營軍全部,另外從備虜軍調(diào)一個營騎兵、三個營步兵,從備蠻軍調(diào)一個營弓兵,兩個營步兵,共計二十七個營,一萬三千五百人討伐盧龍山土匪,三日后待大軍集結(jié)完畢,糧草準備妥當后,出兵剿匪。
“大當家的,不好了。”一個小嘍啰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大堂。
“慌什么?天塌下來了?”見此情形一個身材壯碩的老漢扯著嗓門吼道。
“是……不是……”小嘍啰本就跑得氣喘吁吁,又被這老漢的大嗓門一嚇,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了。
老漢見此情形,氣不打一處來,抓起小嘍啰的衣領(lǐng)準備將其揍一頓,這時一個女子趕忙攔住老漢,說道:“叔父消消氣,這位兄弟被你嚇住了,讓我來問問。”
老漢見狀,只得一把摔下小嘍啰,氣呼呼回到虎皮椅上一屁股坐下去。
女子蹲下,輕輕拍了拍小嘍啰的肩膀,安慰道:“這位兄弟,沒事了,有什么事慢慢說?!?p> 小嘍啰的氣息慢慢平穩(wěn)了下來,看來到底是女人的魅力大,于是他慢慢說道:“大小姐不好了,據(jù)我們安插在神鶴城的兄弟說,那東遼國公準備來攻打我們盧龍寨,就是以那個任齊為統(tǒng)帥,集結(jié)了一萬多人,就這幾天就要出兵了?!?p> 小嘍啰此話一出,大堂里的眾人頓時慌了神。
威嚴大氣的忠義堂,大堂正中間是一把虎皮大椅,椅子上坐著的正是盧龍山的大當家王巢,王巢身高七尺,臉上虎須髯里,劍眉橫豎,一臉兇狠之相,也難怪小嘍啰備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在下面坐著盧龍寨里大大小小的頭領(lǐng),其中就包括許多近年來被任齊打得無路可逃來投奔王巢的各路匪賊,尤其是這些人聽到任齊要來攻打盧龍山,立刻被嚇的六神無主,坐立不安,看得王巢是臉色即位難堪。
“看看你們這熊樣,那個狗屁國公有啥好怕的,當年西遼王率三萬大軍來圍剿我們盧龍寨,最后還不是灰溜溜地走了,現(xiàn)在不過就一萬來人,人還沒到了,你們一個個尿都要嚇出來了?!蓖醭才暫浅獾?。
“王大當家的,不是兄弟們膽小怕事,而是那個任齊真得不好對付??!”一個后來投奔王巢的頭領(lǐng)帶著哭腔說道。
“有啥不好對付的,難不成那個任齊長著三頭六臂不成?!蓖醭膊恍嫉卣f道。
“三頭六臂倒是沒有,但是卻有著蛇蝎心腸。”
“哈哈哈,你說什么?”一旁盧龍寨原部人馬的頭領(lǐng)笑道,“咱們土匪竟然說其他人是蛇蝎心腸,你到說來聽聽,他怎么蛇蝎心腸了?!?p> “唉!”那人重重嘆息了一聲,“那個任齊沒到一處匪寨,都是先派人來勸降一番,說是歸順可活,反抗必死,當初誰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可是后來才知道,這人是說到做到啊,每當他攻下一處寨子,凡是沒有投降歸順的,被俘虜?shù)耐练巳繗⑺酪粋€不留,而且殺人的手法比我們這些土匪還要兇殘。”
“哦,怎么個兇殘法?”其余的人頓時都來了興趣。
“他將活人頭發(fā)全部剃光,在頭頂劃開一個口子,然后將人埋入土中,之留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然后將水銀順著頭頂?shù)哪莻€口子灌進去,在水銀被灌進去之后,埋進土里的人就會覺得渾身極癢無比,但是被埋入土中,渾身動彈不得,就想趕緊找個地方爬出來,這時發(fā)現(xiàn)頭頂有一個出口,就什么都不管順著那個口子就爬出來,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了?”
“那人爬出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還買在土里,自己冒著血氣站在那,此時渾身又疼又癢,在地上翻滾著痛苦無比地死去,而他們則把那完整的人皮從土里刨出來,往里面塞滿草,掛在竹竿上,讓人皮隨風(fēng)飄蕩著,然后帶到下一處匪寨,他們把這叫做剝皮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