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恐懼的時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窗外的天空現(xiàn)了曙光,樓下再沒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舒宥安才掀起蒙在頭上的被子,試探的轉(zhuǎn)了頭。
臥室的門依然緊閉著,猶豫了一陣舒宥安裹著被子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打開保險鎖輕輕的轉(zhuǎn)動扶手,依然只打開一條縫隙。
隔著欄桿的空隙向下看去,樓下大廳上方吊著的水晶燈打開著,說明偷偷潛入的賊已經(jīng)離開。
把臥室的門輕輕拉開,舒宥安裹著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向樓梯。
樓下的大門也是緊閉著,和她昨天晚上回來時一樣,連大廳里的擺設(shè)都和昨天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一定不知道有賊潛入過。
有時候人的想法或者所做出的決定就是一瞬間的事,見大廳里沒有人影,舒宥安扔掉裹在身上的被子快速的跑了下來,沖到沙發(fā)前拿起包包從里面摸出手機。
“保安,我家進了賊了!”
……
“對不起,都是我們的疏忽,請您不要追究,麻煩您再檢查一下,家里都少了什么東西,我們會盡快調(diào)出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
值夜班的兩個保安不停的道歉,生怕被舒宥安投訴。
舒宥安坐在沙發(fā)里,受了驚嚇的女人眸光呆滯,“你們?nèi)ッΠ伞!?p> “舒小姐,那我們先回去了,”兩個保安點頭哈腰的,“請您不要投訴我們,如果讓我們經(jīng)理知道的話,我們就……”
“我想靜一靜?!笔驽栋驳拇驍啾0驳膽┣?。
兩個保安相互看了一下,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好好,您靜一靜?!?p> 保安離開之后,舒宥安拿起手機給孫律師打了電話,前段時間忙于趕出設(shè)計圖,所以只能擱淺了一些重要的事。
“孫律師,之前您說錢伯伯有意要幫我,”
“是的,大小姐,錢柏林先生說他愿意幫你奪回公司,具體的事要當面談?!?p> “好的,謝謝您,”舒宥安客套的說,緊接著又說,“孫律師,還要麻煩您一下,您有認識的中介嗎?”
忽視舒宥安前面的客套話,孫律師警惕的問,“大小姐,您問中介做什么?”
“我想找家中介幫我把現(xiàn)在住的房子貼出去?!笔驽栋舱f出自己的打算,這也是剛剛才做的決定。
她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僅要繳付昂貴的管理費,而且還不安全,就如昨天晚上,如果賊竄進她的臥室,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如果她把房子賣了,找一間公寓,不僅可以節(jié)省一筆不小的開支,安全上也有了保障。
電話那斷,孫律師遲疑了一下,答應(yīng),“好的,大小姐,等到了上班時間我馬上把你聯(lián)系?!?p> 保安很快調(diào)出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竄進別墅的賊是舒宥安家里的一個園丁,因為在舒家做的久,經(jīng)常出入小區(qū),所以才輕易的混日子進來。
保安再三讓舒宥安查看家里丟了什么,其實少了什么舒宥安自己也不清楚。
她自己的貴重物品在她臥室里,還有一些放在銀行的保險箱里,至于其他,她不太清楚,只知道丟在沙發(fā)里隨身攜帶的包包里面錢夾的現(xiàn)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