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為什么會是鬼?”我很疑惑啊。
言齊再度用那不符合他年紀(jì)的嚴(yán)肅眼神看了我一眼道:“他才不是趙嫣,趙嫣早就死了,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真正在里面的,就是你們要抓的旱鬼!”
話到這兒的時候,地面已經(jīng)忍不住的開始搖晃了。我都沒有思考的機(jī)會,地面上突然裂開一個個大裂縫。還好我速度夠快的閃開了,轉(zhuǎn)眼去看離厭,他也躲開了,幸好。
連虹提著言齊到一邊,當(dāng)我們都躲開后。該讓人居住的客房已經(jīng)塌了,變成一片廢墟在黑暗中。在我的夜視眼中所見,離厭,連虹兩人都看不清東西了。因?yàn)橐黄岷冢麄兘鋫渲闹艿囊磺小?p> 只有我掃視著一圈周圍,想找到那只旱鬼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這天空怎地烏云密布,點(diǎn)半點(diǎn)月光都不見到,十分陰森。
“看不見了。”離厭說著,盡管看不見,還是伸手不斷的摸索著一邊喊著我的名字道:“竺姚,你在哪兒,受傷沒?”
我說:“我很好?!?p> 我走到離厭身前抓住他的手,離厭碰到我的手后也反的用力握住我不忘道:“躲我身后去。”
都這個時候了,離厭都看不見了,還想保護(hù)我呢……
我抓住他的手,掌心開始渡入法術(shù)。
“你干什么?”離厭感覺手心中倏爾傳來的法術(shù),不解的想要甩開我的手道:“這個時候了,給我渡什么法術(shù)?我又沒受傷,留著法術(shù)自己等下打鬼!”
我緊抓著他道:“離厭,你別動?!?p> 說著,手中渡法的速度加快。離厭獨(dú)有一只左眼中的視線開始明亮起來,手心的那一個蛇紋圖案閃過一瞬紅光,轉(zhuǎn)瞬即逝。
夜視術(shù)。
離厭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倏爾有了這種能力道:“怎么回事?”
我捂著自己的左眼俏皮的笑道:“我把左眼借給離厭用用,這樣就能看得清了。”
離厭愕然的看著我。
倏爾一陣鬼氣撲面而來,向著我二人。連虹一甩一道劍氣飛來,擋去了鬼氣,盯了我一眼道:“不要分心?!?p> 眼前道道白影飛過,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鬼魂不知何時已經(jīng)聚集起來,盤旋在了我們頭頂上空。鬼魂撤出一張張人死時絕望,驚恐的表情變來變?nèi)ァ?p> 剛剛不小心被閃過的鬼魂碰到了胳膊,霎時再看眼去。我的胳膊已經(jīng)黑掉了。
我吃痛的捂著胳膊道:“這些都是死去之人的鬼魂?”
被鬼魂觸碰到黑掉的地方,有種怪異的痛感。就像是肉從里面被攪碎一樣,盡管你在外面怎么捂住,怎么施法抑制都沒什么效果。就連我的自愈能力也無效了。
離厭皺眉的見到我的上,倏爾抽出一張符咒,咬破手指寫上了血字貼在我胳膊上那黑掉的地方。
只聽見明顯的慘叫聲,符咒貼著的,我的胳膊下面,一只鬼魂飛出。
連虹看了眼道:“沒錯,要小心不能在讓這鬼魂進(jìn)了身,否則你渾身都會從里面開始被攪爛,會死。”
可這頭頂飛著這么多只鬼魂,要怎么才能躲得掉?
“怎么會有這樣邪氣如此沉重的鬼魂?”離厭已經(jīng)拿出了多張符咒出來,施法操控著使符咒漂浮在半空。咬破的手指繼續(xù)用鮮血寫上了符文在符咒上,符咒發(fā)出金色帶著些淡紅的微光,將離厭的鮮血吸收掉了。
我既然不能近身攻擊了,那也只能遠(yuǎn)程防著了。一只只淡藍(lán)色火焰被捏出來,火勢卻比之前用來照路的火勢打了多去。
“地府是吃素的嗎?”我吐槽道:“怎么現(xiàn)在連鬼都管不住了,任由著惡鬼在人間鬧事。”
我與離厭背靠背的防備著,連虹也過來,拉著言齊。連虹眼中有異光閃現(xiàn),一眼橙,一眼紫。
連虹道:“并非地府不管,而是這樣的鬼,他們管不了?!?p> 我氣的跺腳道:“管不了那還算什么地府?垃圾地府!連鬼都管不住,解散了算了吧?!?p> 連虹盯了我一眼,仿若在看一個智障。
我皺眉回瞪。
我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吧。怎么誰都喜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我是哪里語言表達(dá)的太具有高級感而讓你們聽不懂,還是我說的要有道理了你們嫉妒?
言齊躲在我們?nèi)虚g,他什么法術(shù)也沒有,什么忙也幫不上,只能躲著。
那些鬼魂不斷的沖來,我們只能將鬼魂擊退,讓他們難以靠近。還殺不死鬼魂。
當(dāng)我們到付鬼魂用心的時候,倏爾一陣寒人的笑聲刺耳的傳來。地面的裂縫也隨即擴(kuò)大,我等幾個毫無防備的掉入了裂縫之中。就算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的想要飛出去,但裂開口出合并的速度極快,擋住了我們的出口。
完了。
這是我此時內(nèi)心的唯一想法。
暈了,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于是我又做了個夢,似乎是和上一次的那個怪夢連立起來的,而且又是十分真實(shí)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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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漆黑,長發(fā)凌亂的拖在地上。身上鎖著好幾個大而承重的枷鎖,我艱難的挪動著腳步。眼神呆滯麻木的看著前方,那一片和我一樣的“東西”們,和我一樣艱難的走著。
背后的鞭打聲也不斷,我不知道我往前走有什么目的。但是所有這樣的“東西”都在往前走,我似乎是隨波逐流一樣。
長而凌亂的長發(fā)很容易絆倒自己,我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己頭發(fā),然后腦袋一歪。隨即前半身失重,伴隨著鐵器枷鎖與地面的碰撞聲,與鐵鏈的拖動聲。
“哐當(dāng)”“嘩啦”的幾下,我重重的摔倒在地。正面朝下,我似乎有些呆愣。
腦袋剛抬起,就感覺嘴邊嘗到了些許腥甜之味,好像是摔倒了鼻子,然后鼻子流血了。又被自己吃到了口中。
我想爬起來的,因?yàn)槲业乃さ埂8愕倪@些“東西”整齊的隊伍有些凌亂。但是這鐵鏈枷鎖實(shí)在是太重了,我這么一摔,真的就很難有力氣再爬的起來了一樣。
手撐著地面嘗試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
我想著休息會兒吧,正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