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都不知道多少天沒吃生的東西了,用火烤熟的肉是沒有血氣沒有靈魂的。我根本吸收不到他們的能力,頂多飽飽口福,飽飽胃。
竹葉青從我衣袖中爬了出來,他的傷口也還沒全好,但經(jīng)過白天我給他治了治,現(xiàn)在好多了。
竹葉青爬到我背上,舔舐著我干掉了的血跡。因為血跡干了很難處理,都粘著肉與布料了,等全部干了要分開的話,那肯定痛。
我并未排斥竹葉青舔舐我的傷口,反而他舔到的地方,讓我感覺還挺舒服。
“唰唰——”一陣衣袍風(fēng)嘯聲吹過,有人來了。
竹葉青也察覺到后,立馬又鉆進(jìn)了我的衣袖中躲避。
我看著牢門被打開,在夜間實力也超好的情況下,以及那人身上散發(fā)著吸引妖的香味,我知道來者是離厭。
離厭進(jìn)來后,快步向我走來。聞著這濃郁的血腥味,不禁蹙了蹙眉。
“離厭……”我喚了聲他。
離厭走近后直接坐到石階上,將我半抱起放在他腿上趴著,手中開始聚水替我清理傷口,一邊不高興的說:“誰讓你去偷吃的?”
我感覺有點委屈,但還是乖乖的回答說:“我自己去的,因為我餓了……”
離厭凝聚出來的水很溫柔,把我背上干掉的血痂清理掉后,拿出帶在身上的藥包出來,將里面的藥粉撒在我背上。
“嘶——”
這藥粉挺刺激,我痛的吸了口氣。
離厭替我上了藥后,還一邊給我施法減輕我的疼痛說:“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好……”
感覺我作為一只妖,在來到這里之后,地位瞬間卑微了不少……
我本來是趴在離厭腿上,憋屈的很的接受離厭的治療。但他胸前的衣服離不知道是有什么東西,動來動去的,軟軟的。
“這是啥啊?!蔽液闷娴恼f著,伸手想要去抓住那動的東西。
“別動?!彪x厭倏爾喊住我,我伸到一半的手停止。
離厭看了眼這會兒我的傷也差不多了,自己動手從衣服中把那在動的東西抓了出來。是一只大白兔!
“這是給你帶來的,吃了這個,你就能快點好了?!彪x厭說著,抓著兔子的耳朵對我說著。
“哇!”我高興的連忙爬起來說:“離厭哪兒來的兔子?”
離厭見我這么激動,也心情好的笑了笑說:“這本來就是你的兔子啊,你不是說被蘇沫月?lián)屃藛幔课規(guī)湍隳没貋硪恢涣??!?p> “可是。”我捧著離厭帶來的兔子說:“離厭不是說,兔子給她了嗎?”
離厭挑眉看我說:“難道你想把兔子送給她嗎?”
“不不不?!蔽伊ⅠR搖了搖頭,傻笑著看著離厭說:“我才不要把兔子給那個人。”
離厭:“那你還說這么多廢話,快點吃吧?!?p> 我倏爾張大了嘴,嘴巴一部分都變成了蛇形,長的很大。以至于我能一口氣就把這只肥兔,帶毛都給吞了。
吞了兔子后還猶豫未盡的舔了舔嘴巴,剛想開口說話,就有幾根兔毛從我嘴里飛出來。
我愣愣的看了離厭半會而后,突襲一樣的往他身上撲過去。離厭被我撲倒的躺在石階上,我就趴在他胸膛上,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離厭沒有推開我,反而帶著笑意的看著我,唇角勾起一抹看起來壞壞的笑容,不推開我也不反抗。
我疑惑的說:“離厭,你好像有點變了?!?p> “怎么了?”離厭反問我。
“我以前對你這樣,你肯定會立馬把我推開,現(xiàn)在都沒反應(yīng)了。”我說著,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我想和他鬧著玩玩,但現(xiàn)在他都不那樣了。
“哈哈?!彪x厭溫柔的笑了兩聲,笑聲聽起來都那么迷人,該死的我越來越喜歡他了。
“你笑什么?”我不解的看著他。
離厭又搖頭說:“沒什么?!?p> 我不開心,他明明就有事在笑,還不跟我說。
離厭也站起來了,拍了拍外袍說:“我要走了,明天再來看你?!?p> “喔?!蔽也淮蟾吲d的應(yīng)著,但想著離厭明天還能來看我,心情也就好點吧。
離厭心情大好的出了妖獄,把門關(guān)上。但面目表情卻比較淡定,如果此時有人,也沒人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雖然對于竺姚剛開始倏爾太過親近的時候,是有些不適應(yīng),但也習(xí)慣了,甚至有點喜歡她這么親近。
母親留給他的彩石中,有很多秘密。雖然他現(xiàn)在也沒有全部知道,但部分時候著彩石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夢中有個人在不斷告訴他一些什么事情……
總之,夢中那個人有一句話,是每次夢見時都會重復(fù)說起的一句話:“千萬要防備離姜先。”
那不就是離氏門主嗎?他的祖父。
雖然不知道彩石為什么要一直強(qiáng)調(diào)告訴他這些,但反正他從小,便與他這名義上的祖父沒有半點接觸關(guān)系。對他也沒有半點親情的感覺,無所謂吧。
“呀——!”
第二日晨,一大早就在為外客準(zhǔn)備暫居的迎賓閣內(nèi)聽見了蘇沫月的尖叫聲。頓時,憩息在蘇沫月院子內(nèi)大樹上的幾只小鳥倏爾煽動著翅膀飛走。
蘇墨蕭:“怎么了?”
姬鑰:“怎么回事?”
姬子欣:“搞什么??!”
三人都住在迎賓閣中,只不過是不同院落,但挨得很近。蘇沫月著尖叫聲又大,一大早的就把其他三人都吵醒了。
姬子欣被吵醒的火氣有點大,怒氣沖沖的沖到蘇沫月的院內(nèi),一腳踹開她院子的大門就大喊說:“姓蘇的你干啥啊,大清早的鬼叫什么,你以為你還是在你家的衡山上?”
姬鑰和蘇墨蕭也站在門口,只見蘇沫月眼中喊著淚花坐在地上。她前面還有兩只子。
“兔兔……”蘇沫月哭腔的說著:“兔兔沒了?!?p> “這不都在這兒嗎?”姬子欣皺眉的說著。
“沒有,兔兔少了一只!”蘇沫月大聲說:“還有一只白色的兔兔不見了,一定是那條蛇妖來偷吃了!”
蘇沫月傷心的,一想到兔子,就想到昨日的竺姚。腦袋也不理清思路的,把錯全部推上去。
姬鑰:“那條蛇妖,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