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的怒氣一時半會兒還是消不了,現(xiàn)在只是平息了很多,可內(nèi)心還是氣的。
她氣老太君給宋輕妧這么好的親事,她氣自己的姨娘,身份還是過于低微,連一個好的親事都不能為自己還有姐姐爭取到。
她可是聽底下的下人說了,要把姐姐許給了國子監(jiān)學正。
國子監(jiān)學正也才八品,為什么她們倆姐妹許給的人家官位那般高,而她們姐妹只能是末端的,八品算個什么,每個月的俸祿都不夠她買一些好的首飾,更別說裁剪新衣服了。
不說這些外物,就連吃食可能都會下降幾個檔次,她雖然是侯府的庶女,但是府里從來都不會斷她的吃食,宋輕妧有的她也有,只是那些宮里來的,輪不到她的。
她這般想著,院外就有婢女進來附耳在她耳邊道,國子監(jiān)府的大姑娘有要事要同她商討。
她思索了許久,都未想出自己與櫻茗玥有何交集,且她現(xiàn)在都嫁人了,那她二人就更沒有交集了,何來的有要事商討一說。
這個櫻茗玥,她也有所耳聞的,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而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婦人了,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二人就更不會有什么要是了。
宋輕語這般想到,便對那個在她耳邊傳話的婢女道:“去拒了吧?!?p> 那婢女頷首,就往外走去。
那邊櫻茗玥聽著聽雨說,櫻茗薇不愿見她,就連聽音都被她打發(fā)去做了在低等的婢女,不免又是對著聽雨一頓臭罵。
聽雨就站在那兒任她數(shù)落,但心中對她也早有些不滿,腦中滿是安伯府門房說的話,“我家夫人說了,國子監(jiān)府里來的人一律不見?!?p> 她又問櫻茗薇帶來的那個陪嫁丫鬟如何,只見那門房滿臉的不耐,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她,說那個丫頭一進府就被打發(fā)到了外院做一些雜活。
在外院做雜活,連櫻茗薇的身都近不了那就更別提櫻茗玥對她說的那些,姐姐性子又傲,猛然從一等丫鬟變成了一個做雜活的三等丫鬟,心里肯定不好受吧,而且那府中的人肯定會欺負姐姐,這個時候姐姐應該最需要自己的安慰吧,可是自己卻見不到她,更別說其他的了。
她同門房道了謝就會府里復命了,櫻茗玥雖數(shù)落她,卻又給她下了命令,讓她把忠勇侯府里的四姑娘給約到花溪畔,然她又一次沒見到宋四姑娘的面。
櫻茗玥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聽雨聽完略帶疑惑的看向她小聲的問道,“姑娘,這...能成嗎?”
“肯定可以的,這宋四,我也是了解一些的,快去。”櫻茗玥催促道。
聽雨點了點頭,就又往外走,往忠勇侯府走去,她把櫻茗玥教她的話同宋輕語的婢女一說,宋輕語就答應見她了。
聽雨忐忑的跟著那個帶路的婢女走,在見到宋輕語之前,她都是不安的,據(jù)說,這個四姑娘的脾性不太好,她怕說錯話,這個四姑娘會....
“奴婢聽雨見過宋四姑娘?!甭犛旯蛟诘厣闲卸Y道。
宋輕語點了點頭問道:“說吧,你們夫人找我所謂何事?”
“我家姑娘說現(xiàn)下還不太方便說,不知四姑娘可否賞臉明兒巳時在花溪畔赴約。”
宋輕語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句“好。”
她和她并無交集,應當也不會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