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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訣

第三十五章:月上柳梢頭

九陰訣 珺YS楚 2514 2019-05-06 21:36:13

  次日,九重天。宇文樺如約而至。

  “說說看?!痹茲呻p手環(huán)抱靠著白玉欄桿,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宇文樺。白玉欄桿下是一望無垠的荷花塘,霧氣蒸騰,荷花于迷霧中若隱若現(xiàn),仙界的荷花沒有凋零的時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常開不敗。

  “她是我的生母,正如殿下所言一個死人,可如今有人救活她,她便有生的權(quán)利。”

  “生的權(quán)利?別自欺欺人,她違背了天道,像個怪物一樣活了過來不死不傷,且?guī)椭⒄信c我仙界作對?!痹茲呻m然有些意外,可還是面無表情的說出這般冷酷無情的話,宇文樺眉頭微皺。

  “那不知殿下想如何?”

  “抽出她體內(nèi)英招的殘念,讓她擺脫英招的控制?!痹茲傻牡?,闌月靠殘念而活,抽了殘念不就等于再死一次,若如此,宇文樺斷然不會同意。

  宇文樺微微閉上眼道:“再給我點時間,我與母親還不曾好好說說話?!庇钗臉迥苓@樣回答到讓云澤有些吃驚,顯然他也同意抽取殘念一事,由此可見,起死回生之術(shù)與他無甚關(guān)系。

  “那便還是三日,三日后我親自為她取出殘念?!?p>  宇文樺踱步在玉英宮外,并不打算進去,只是坐在門前的青色玉石階上。宮人們錯愕不已,這大殿下消失了一段時間又回來了,回來后竟是這般頹唐的模樣,讓人捉摸不透。

  宇文樺屏退眾人,掏出那支紫色朱釵握在手里,他想就這么握著,直到云澤把她體內(nèi)的殘念抽出,然后待她真正死去,他便再回去。這真是一個殘忍的想法,宇文樺一點不愿意這樣,可是沒辦法,他害怕現(xiàn)在回去見到活著的她便不忍再讓她離去。

  宇文樺可以看到他人的過去未來除了蕭長君,就在昨天他看到幻境里闌月死去了,死在他面前,他拼命阻止可是毫無作用。闌月含笑看著他,沒過多久身體開始腐爛然后化成灰燼隨風去了,他伸出手卻什么也抓不住,云澤將取出的那絲殘念焚毀,蕭長君輕輕抱著他,淚水同樣劃出她的眼眶……多么悲情的畫面,他所能看見的幻境里的都是真的,未來的事他能預見得再清晰不過,卻并不代表他同樣有勇氣面對;命運這種東西他能預見,卻不能去改變。

  要不是有這該死的神力,他現(xiàn)在早就守在母親身旁,不論是誰以什么樣的名義傷害她,他絕不允許。

  當然,要不是有這該死的神力,他也不會下界刻意與蕭長君相遇,有了這么一段奇妙的緣分,更不可能冥冥中與母親相遇,所以這一切都歸功于命數(shù)嗎?

  “該死。”宇文樺一拳打在門框上,門框瞬間有些裂痕且向內(nèi)凹陷下去。

  自從闌月認了兒子,忽然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整天拉著我說個不停,我將兩瓣嘴唇彎成勾月的樣子,一直保持著這個“微笑”的姿勢,靈魂卻不知游離到哪里去了。誰知闌月看我這樣,以為我正聽得入神,便說得越發(fā)起勁。

  因為師父與闌月的關(guān)系,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看她這絕世容顏,叫伯母吧不合適,叫姐姐吧好像更不合適,索性什么也不叫。

  云澤本想速去尋找第一件神器燭龍之火,可是一想到闌月這個女人,心里還是頗多疑惑,于是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魔界去了。

  見三皇子到來,魔尊忙不遞失的迎了上去,笑容滿面。恰巧百里瑯鄺也在場,魔尊示意他趕緊過來行禮,瑯鄺卻紋絲不動,只在席上朝著云澤隨意行了個禮,搞得魔尊尷尬不已。

  云澤不以為意道:“魔界中可是有人背著我天界行逆天之事?”

  “三殿下這是聽誰胡言亂語,魔界怎么可能有人行逆天之事。”魔尊深深的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九陰生前所做的每一件事,哪件不逆天?

  “哦?我怎么聽說九陰曾救活了一個死去一千年的凡人,這凡人之后幫著妖神英招奪取三大神器,這大長老啊當真好本事。”云澤語氣里充滿責備之意。

  “果真有此事?那真是對不住三皇子了,九陰已經(jīng)死去多時,還望三皇子莫要追究了,本座保證日后絕不會再出現(xiàn)此事?!?p>  待云澤走后,百里瑯鄺握在手中的杯子“啪”的碎成渣子,猛的站起來。

  “瑯鄺,你這是何意?”

  “仙界中人竟囂張到這份上,父王何必要這般忍讓,兒臣看的心寒。”瑯鄺不卑不亢的道。

  “九陰本就做了諸多逆天之事,九陰的存在實是我魔界之不幸,天界乃三界之首難道不該過問嗎?”魔尊一臉慷慨大義,振振有詞的道。

  百里瑯鄺看著父親那張爬滿皺紋的臉卻仍然是無可救藥的樣子,搖了搖頭,什么也不想說。

  魔界本來有更廣闊的藍圖卻遭仙界無限制的打壓,如今只能蝸居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里,情況也并不比羽族好太多。

  魔尊麻木不仁,一心只想與民休養(yǎng),不提戰(zhàn)事。二殿下百里景楓一身修為詭異莫測,無人能及,就連他這個大哥也忌憚三分??伤沼幸簧硇逓椋淦⑿耘c魔尊如出一轍,留戀于山水風光,種花種藥,無心政事。兩個妹妹雖與他同心,可到底只是女流之輩,修為淺薄。由此可見,魔界未來堪憂??!

  好在一切也并不太糟糕,魔界雖有外患卻并無內(nèi)憂,各王叔在魔尊還沒即位之前于明爭暗斗下和與仙界的征戰(zhàn)中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最后除了魔尊就只剩下九陰。九陰生來就是個癡人,他除了對研究和對女人很有想法之外,對其他任何事物都漠不關(guān)心。

  總的來說就是這一代的魔界太和平了,然而再這么和平下去很可能瓦解了軍隊的戰(zhàn)斗意識,正所謂“生于憂患,死于安樂?!?p>  百里瑯鄺走在這過分安樂的宮殿里,頗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涼意四起,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瓦檐上。暮色逐漸四合,屋頂上兩人各捧一壇子酒背對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都是有故事的人,又有美酒相伴,抬頭望去,圓月高照星星伴奏,此乃人間之美。

  “美,太美了。哈哈哈……”瑯鄺面色砣紅,已有些醉意。從來都是一臉神情嚴肅的他,今日竟如此放開的大醉一場,引得墟瞳暗暗稱奇,猜測到不是情傷就是仇傷,總之傷得不輕。

  “百里兄,美從何來?”墟瞳含笑問道。

  而這時,秋迪已經(jīng)拿了一件云紋藏青袍等在了屋下。天黑了,夜深露重,秋迪總喜歡按人族的習慣在這個時候給墟瞳披上一件衣服,而今夜,墟瞳與瑯鄺相談甚歡,她不便打擾,只得在此相候。

  “那不美嗎?”瑯鄺伸手指向屋頂下的秋迪,“哈哈哈……”

  “去死?!毙嫱凰膶⑺赶蚯锏系氖炙Φ揭慌?,照著屁股就是一腳,瑯鄺嘩啦啦的滾下了屋頂。墟瞳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后,美滋滋的跳下屋頂來到秋迪身旁,寵溺的道:“都說了,夜里涼,不要等太久。”

  秋迪溫柔的為他披上衣袍,含笑道:“大王也沒讓我等太久呢!”

  她的笑,如四月吹來的風,墟瞳不禁攬上她的腰,覺得這張臉恐怕看一輩子都不會厭。

  “墟瞳你這重色輕友的家伙?!辈贿h處,百里瑯鄺慢悠悠的爬起身,揉揉屁股,大喊道。

  “這是你自找的?!毙嫱珜⑶锏洗驒M抱起,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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