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神界曾有一卷名喚九陰訣的卷軸落入凡塵,卷軸落地成靈,幻化做一女子,名曰書香……….
“據(jù)說這書香啊……”
“行了,老頭,你這故事老是有頭無尾的,我聽著就煩?!?p> 飯桌上,穿黃色小衫,扎馬尾的女孩當(dāng)即噴飯,吆喝道。
“臭丫頭,哪里無尾了,我這還沒說完呢就被你打斷了,嘿?!?p> 頭發(fā)半白的灰衣老人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看看長君,多安靜,這才是女孩該有的樣子。”
我抬起頭沖著扎馬尾的女孩呵呵笑笑,她撇了撇嘴表示不服氣。
我便是長君,蕭長君,她叫小迪,和我比鄰而居,是個活力四射的假小子。方才,與我們講故事的老人是秋爺爺,小迪是他的親孫女,兩人成天沒事就互相嫌棄,不知是上輩子積了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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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色微涼,清冷的月光透過小軒窗灑落在我的枕邊,我有些睡不著了,撩開蚊帳,瞧著娘親正在收拾白天曬干的衣服。
“娘”我輕喚,她應(yīng)聲轉(zhuǎn)頭。
“睡不著了?”
“我今天聽秋爺爺講起天書卷軸的故事,可是他講到一半就停了,娘親上次給我講過相同的故事也是講到一半就停了,為什么呀?”
“長君,你也不小了,還聽什么故事,趕快睡吧明天還得上你師父那去學(xué)劍?!蹦镉H溫柔的笑笑,卻不回答我的問題,我挺納悶,我注意到她的手抖了一下,我更納悶了??墒俏抑滥镉H不愿說我就不應(yīng)該問下去了,屋外的月光依舊清冷,一夜無話。
次日,微風(fēng)和煦,天朗氣清。我單手提劍站在師父的桃花園里,身后是一片桃林,成千成百的桃花爭相開放,輕風(fēng)拂過,花瓣飄飄悠悠落下來,像極了粉紅色的雪,一瞬間,我仿佛站在仙境忘了周遭的一切。忽然,我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直奔我后腦勺,多年習(xí)武的習(xí)慣使我警覺的一個后旋,用空著的手扣住了…….另一只手。
“師父!”我驚呼。迅速放開了手,只見他已經(jīng)從我頭上拈下三朵花瓣。
“你這速度還是太慢,我拿下兩片花瓣了你才反應(yīng)過來,想什么呢?”師父溫聲細語的道。
我的師父身長玉立,喜著白衣,站在這片桃花園里,猶如仙人。師父復(fù)姓宇文,單名一個樺字。
“師父,不知今日要傳授我何種劍法?”我象征性的行了個禮,笑容滿面。
“前些日子教你的,先耍兩招讓為師看看?!?p> “好”我領(lǐng)命退后一步,耍起了劍,風(fēng)隨花,花隨劍,劍隨我像條舞動的長龍搖曳著。我偷空瞄了一眼師父,見他臉上平靜無波,不像來時那般溫和,心中不免慌了神,一只腳沒踩穩(wěn),重重的摔到地上。
“長君,我說過練劍要心無旁騖,你不用看我,就當(dāng)天地間只此你一人和你手中的劍?!睅煾副砬閲烂C,我知道今天還沒開始就讓他失望了。我垂眸,不知該如何開口。
“今日便到此為止,把學(xué)過的練熟了,再學(xué)其他,記住要穩(wěn)?!闭f罷,他轉(zhuǎn)身欲走,我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可是腳踝似乎扭傷了,怎么也起不來。正當(dāng)我頹唐的想著就趴這吧好好反省今日的失誤時,忽然感覺身體一輕,我已被騰空抱起。
“疼嗎?”耳邊傳來師父溫柔的聲音,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臉頰微紅,不知怎么回答,師父笑了笑。
算起來我也十三歲了,有些情緒越發(fā)敏感,比如我的師父,時而溫和時而嚴肅甚至嚴厲,過去我不以為意,如今卻習(xí)慣性的在乎他的每句話每個眼神甚至表情。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豫州城的街市繁華無比,萬家燈火給人溫暖的感覺。
“閃開?!币缓谝履凶域T著馬絕塵而來,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那些來不及躲閃的行人無疑都被撞倒,一時間街道上混亂無比。
“該死的,你丫的不長眼??!”
“這誰家的兔崽子這般猖狂,街道本就不寬,誰允許你當(dāng)街縱馬的?真是可惡。”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登時,市名們不免怨聲載道。黑衣男子臉上戴了一副半面罩,遮住了眼睛,他像是沒看到?jīng)]聽到似的,隨著馬兒的一個縱躍已經(jīng)去的遠了。
黑衣男子騎至一斷崖處停了下來,斷崖下面云霧繚繞,深不見底,隨即,只見他一緊韁繩,座下的馬像得了指令似的縱身一躍跳下斷崖,這要是讓普通人看到,鐵定驚掉下巴。
然而事實是在云霧翻滾的斷崖下有一條路,一條透明的路,準(zhǔn)確的說是道機關(guān)。黑衣男子騎著馬踢踢踏踏的走到盡頭,云霧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消失。一扇漆黑厚重的大門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這是一座宮殿,卻沒有想象的那么繁華,取而代之的是厚實的銅鑄墻面,整體以黑色為主,值得驚訝的是,墻壁表面時不時會有紅是光芒掠過。大門兩旁分別站著兩個護衛(wèi),見來人紛紛彎腰行禮,順帶把馬牽走。
“大人?!?p> 黑衣男子并不看他們徑直走了進去,宮內(nèi)比宮外好多了,仿佛走進去就是兩個世界,亭臺樓閣,大路小道阡陌縱橫,精美的池子和怪石嶙峋的花園,一樣不少。
“墟瞳,你來了?!贝蟮顑?nèi),一紅衣女子背對著他,負手而立。這是一個不論從正面還是背面看都像女子的人,看起來有些上了年紀(jì),卻風(fēng)韻猶存,可是她的嘴里發(fā)出的卻是男子的聲音,伴有些許沙啞。
沒錯,這里就是云明宮。云明宮是豫州最大的暗黑組織,干的都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的勾當(dāng),組織內(nèi)各路高手云集,大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或者是從各地搜羅而來,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殺人工具。而這紅衣女子便是這云明宮的主人之一,其勢力龐大,勢頭逐漸碾壓另外兩位,曾經(jīng)三足鼎立的局面看來以難以維持。近年來,云明宮似乎觸手有些長,已經(jīng)不滿足于當(dāng)下的狀態(tài),平靜的江湖猶如一汪秋潭,潭下暗流涌動。
墟瞳自然是云明宮的王牌殺手,擔(dān)任左護法一職,同時也是云明四使之首,在組織內(nèi)享有非常崇高的地位。
“尊上,九陰訣有線索了?!?p> “哦,如何?”
“滄州墨河鎮(zhèn),探子多次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最近來了很多外地人,四處打探,顯然是沖著九陰訣去的?!?p> “滄州,墨河,已經(jīng)有人按捺不住了?若我沒記錯的話,蕭公子的故地可不就在滄州嗎?”尊上幽幽的道,唇齒間幾許玩味的笑意,看的讓人發(fā)怵。
“蕭公子不問世事多年,此事恐不宜打擾?!?p>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兒的一山一水,他必須去,九陰訣我勢在必得。”說罷,轉(zhuǎn)過身看向大殿外高聳的樓閣,那兒流蘇隨風(fēng)擺動,似有琴聲傳來。
“看來本座得去拜訪我云明宮的琴師了,哈哈哈···”尊上大笑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