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后下了第一場雪,薄薄的一層,細細的雪粉剛好把卡車蓋住
就在萬圣節(jié)過完,洛伽晶體把流明傳遍我金全身后,德古拉對我開始了真正的訓練。我們每天練,從未間斷過,無論天冷、下雨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下雪。盡管德古拉沒有說,但我相信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讓我準備好了。這種心理開始表現(xiàn)為不安的表情,眉頭緊皺,咬著下層,接著是長長的嘆息,最后是不眠之夜,我躺在房間里聽著地板在他腳下吱嘎作響。而此刻,他緊張的聲音里透著絕望。
我們在后院面對面站著,相距有十英尺。
“我今天真的心情不好?!蔽艺f。
“我知道,但還是要練。”
我嘆口氣,看看表,四點了。
“莫麗卡六點到這兒?!蔽艺f。
“我知道。”德古拉說,“因此我們得快點?!彼麅芍皇指髂弥粋€網(wǎng)球。
“準備好了嗎?”他問。
“時刻都準備著?!?p> 他把一個球高高地拋向空中,在球到達最高點時,我要努力在內心深處喚起一種力量控制住球,不讓它落下來。我不清楚該怎么做,只知道經過一定時間的練習我是可以做到的,德古拉就是這樣說的。他說每個守護者都會培養(yǎng)用意念移動物體的能力一一心靈傳動。德古拉沒有讓我自己去發(fā)現(xiàn)——如同我發(fā)現(xiàn)手的情況那樣,他拼命地想要喚起這種能力,不管它目前還藏在什么洞穴里冬眠。
這個球同之前的上干個球一樣,還是掉下來了,根本沒停一下,彈了兩下之后就一動不動地躺在蓋著一層雪的草地上了。
我發(fā)出一聲長嘆?!拔医裉鞗]有感覺。
再來一次?!钡鹿爬f。
他把第二個球拋向空中。我盡力想要移動它、停住它,我內在的一切都在努力,只希望這該死的東西向左或者向右移動一英寸,但它還是一如既往,又落到地面上。伯尼·科薩一直在旁邊等著我們,這時它來到球前。叼起球走了。
“時機到了會來的。”我說。
德古拉搖頭,他下顎的肌肉繃緊了。他的情緒和急躁讓我有些煩。他看著伯尼?科薩叼著球小跑著走了,嘆了口氣。
“怎么?”我問。
他又搖搖頭:“我們接著練?!?p> 他走過去,撿起另一個球,然后將其高高地拋向空中。我努力想要停住它,當然,它又掉下來了。
“也許明天?”我說。
德古拉點頭,看著地面:“也許明天?!?p> 訓練結束后,我滿身是汗、泥土和融雪。享利今天對我比以住更嚴厲,有些咄咄逼人,這只會導致恐慌。除了心靈傳動訓練外,大部分時間花在訓練格斗技術上(空手對妹、摔跤、綜合功夫),接著是保持鎮(zhèn)靜的要素(即壓力下的泰然自若,心理控制,如何洞察對手眼中的恐懼并知道通過什么方式讓其暴露)。
倒并非德古拉的嚴格訓練讓我煩,而是他的眼神,一種溫喪的神夾雜譽恐爆、絕望和失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只在乎進步,或者還有什么更深的用意在,但是這些訓練越來越讓人疲憊——情感上、體力上。
莫麗卡準時來到。我走到門外,等她走上門廊后吻了她。進了房間,我從她手上接過大衣掛好。離家政課期中考試只有一個星期了,考前我們立該在家里先練習一遍,這是莫麗卡的主意。當我們準備好開做的時候,德古拉拿起夾克散步去了,還帶走了伯尼?科薩。
感謝他給了我們私人空間。我們開始做烤雞胸、土豆及素蔬菜。飯做好了,比我預料的好多了。一切準備就結之后,我們三個坐下開始吃飯,其間德古拉基本沒有說話,只是偶爾贊揚一下飯菜,目光幾乎沒離開過盤子。我和莫麗卡為了打破這種令人尷尬的沉寂,小聲說著話,談我們的學校以及下周六要看什么電影。
吃完飯,我和莫麗卡洗了碗,然后坐到沙發(fā)上。莫麗卡帶來一部電影,在我們那臺小電視上看,但是德古拉大部分時間都在望著窗外??吹揭话氲臅r候,他嘆了口氣,起身出去了,我和莫麗卡看著他離開。我們的手握到一起,她的頭靠到我的肩上。伯尼·科薩坐在莫麗卡身旁,頭放在她的大腿上,一條毯子搭在他們兩個身上。
外面估計很冷并且刮著大風,但客廳里暖和又舒適。
“你爸爸沒事吧?”莫麗卡問。
“不知道,他最近一直有點怪?!?p> “吃完飯后,他真的太沉默了。”
“是的。我去看看他,馬上回來?!蔽艺f著跟隨德古拉來到外面,他正站在門廊上望著黑夜。
“怎么了?”我問。
他抬頭望著星星,若有所思。
“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彼f。
“什么意思?”
“你不會喜歡這個主意的?!?p> “好吧,說出來”
“不知道我們在這里還能待多久,我感覺不安全?!?p> “我不想離開。”
“我知道你不愿意。”
“我們一直在東躲XZ。”
德古拉抬起眉毛看著我:“別見怪,大衛(wèi),但是我想你沒有隱藏好。”
“關鍵點我做到了呀?!?p> 德古拉點頭:“我想還不能下結論?!?p> 他走到廊邊,把手放在欄桿上,我站在他身邊。又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在漆黑的夜空閃著點點白光。
“這只是部分原因?!钡鹿爬f
“我想也是?!彼麌@氣:“你早該學會心靈傳動了。它一般是和你的第一個超能力一起來的,很少在其后,即使晚,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