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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終歸會回來

第七章 在你的故事里,你就是主角

愛情終歸會回來 萱妮寶貝 9093 2019-04-30 10:18:30

  趙家別墅里。

  歐式餐桌上,韓允諾推開餐盤,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韓馨蕊。

  她一邊揮舞著刀叉,一邊眉飛色舞的說笑,嘴巴里塞得滿滿的都是食物,還在拼命往里填。

  從回來到現(xiàn)在,她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總是一副笑的快要抽筋的模樣。

  “小蕊,別再笑了?!彼櫭肌?p>  看到她強(qiáng)顏歡笑,化悲憤為食量的樣子,他寧愿她大哭大叫出來。

  “為什么?”她眨眨眼,一開口食物碎渣就往外噴,“難道我說的笑話不好笑?”

  他別過頭去,他不愿看到自己心愛的妹妹這幅模樣。

  “也對?!彼男θ萋讼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說,“本身就是個笑話,還想說笑話逗別人開心,那不是更大的笑話么?”

  “韓馨蕊?!彼а狼旋X的喊她的名字,有點(diǎn)薄怒的說,“你從來都不是笑話,你是韓家孫小姐,明歐的繼承人。你更是歐芷萱的女兒,我韓允諾的寶貝妹妹。你擁有了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那個自私低jian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韓馨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迷蒙的說:“哥,我困了,想去睡了?!?p>  韓允諾瞪著她半天,忽然展眉一笑說:“去酒吧喝酒吧?!?p>  她原本‘困得都快睜不開’的眼睛陡然亮了亮,接著戳著手指假裝為難地說,“光喝酒沒什么意思......”

  “最近挺想看你跳舞的。”韓允諾摸著光潔的下巴沉吟道。

  “哇哦?!彼龤g呼一聲。

  什么陸宇杰,葉墨萱,沒什么了不起,醉一場瘋一場就什么都忘了。

  如果不行,那就來兩場。

  她可是韓馨蕊,那個沒心沒肺的韓馨蕊,沒什么人會令她傷心難過。

  韓允諾開著全球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一路呼嘯著到了YY酒吧。

  韓馨蕊遲疑著下了車,她不解的望向他。

  “韓馨蕊,從哪里摔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錯誤是從這里開始的,自然也要在這里結(jié)束。今天就當(dāng)做個了結(jié),我陪你瘋完醉完,明早起來你依然還是那個幸??鞓返捻n馨蕊?!?p>  她撇撇嘴抱怨說:“你的口氣越來越像媽咪了?!?p>  韓允諾嘴角一勾,露出邪魅的笑容:“謝謝你對我的褒獎。”

  如她所料,YY酒吧已經(jīng)由謝家出面收下來。

  畢竟這里是韓國,韓家老爺子一向?qū)W芷萱有偏見。

  如果由歐家出面,老爺子一定會覺得歐家在公開跟他叫板。

  這也是韓允諾回到韓國卻不住酒店不買房子的原因。

  住在趙奕辰那里,太爺爺怎么樣也得給趙家?guī)追直∶妗?p>  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男一口一個‘大少爺’‘大小姐’,畢恭畢敬的把她們帶進(jìn)視線最好的豪華卡座里。

  平時熱鬧紛呈的酒吧里今天卻冷清的可以,放眼望去也就三三兩兩幾桌散客。

  韓馨蕊知道事前一定經(jīng)過了清場,這可真是韓允諾的一貫作風(fēng)-霸道又不講道理。

  無所謂,清凈點(diǎn)也好,她微微一笑。

  她今天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也不管韓允諾怎么吹胡子瞪眼睛,又唱又跳的,連著跳了幾曲勁舞,其中還包括了gangguan舞。

  當(dāng)她滿頭大汗下場的時候,成功的看到韓允諾的臉都綠了。

  不過他什么都沒說,隨手遞了杯加冰塊的威士忌給她。

  韓馨蕊眉頭微皺,她不大喜歡這種烈酒。

  她又不是酒鬼,需要追求那種灼熱辛辣的刺激感。

  她只喜歡姿態(tài)優(yōu)雅的品位著芳醇可口的紅葡萄酒。

  韓允諾看她不接,挑釁的微微挑眉。

  韓馨蕊送他一個白眼,士可殺不可辱,她接過玻璃杯就往嘴里倒。

  辛辣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jìn)她的胃里。

  老實(shí)說,那味道真不怎么樣,但卻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胃里的灼熱感似乎蓋住了心里的鈍痛。

  她索性把剩下的酒一起倒進(jìn)了肚子里。

  效果好像不錯,完全感覺不到心在痛了,只剩下胃里在燃燒的感覺。

  她沒發(fā)現(xiàn),韓允諾一口酒都沒有喝,眼神復(fù)雜的正在看著自己。

  一連喝了五杯,韓馨蕊難得有了些醉意。

  她臉色潮紅,眼神迷離的對著他拍桌子問:“韓允諾,你告訴我,電視劇里的女主角都是什么樣的?”

  韓允諾這才淺嘗一口,悠悠的抱臂說:“漂亮,聰明,善良,有能力,家境不好卻足夠堅(jiān)強(qiáng),總能在逆境中生長,在黑暗中大放光芒。”

  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后搖頭說:“不對,小說里的女主都沒有女二好看,不然怎么顯得出男主愛的是女主的人,而不是光喜歡外貌的顏值控呢?!?p>  隔了一會兒她又補(bǔ)充說:“至少小說里是這么寫的,電視劇里要的是視覺效果,那當(dāng)然是女主漂亮啦。”

  韓允諾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所以啊,我注定是當(dāng)不了女主的?!彼鄣装盗税?,打了個酒嗝繼續(xù)說,“你看啊,我長得那么好看,就不是女主的臉。”

  “不帶這么夸自己的。”韓允諾好笑的說。

  韓馨蕊根本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沒她聰明。連陸墨羽,哦不對,是陸宇杰。連陸宇杰是騙我的都看不出來,你說我是不是傻得冒泡兒?再說善良。我一點(diǎn)都不善良,平時沒心沒肺毒舌的很,明知道傷害了學(xué)長我也假裝不知道,我是不是很壞?”

  韓允諾嘴角動了動卻沒說話。

  韓馨蕊一口氣喝完了手中的酒,舉起杯子對著燈光出神的看了半天幽幽的說:“我也很沒有能力。我知道我長得像媽咪,所以你們就一直拿我跟媽咪比較。但我不是媽咪,就算我努力學(xué)習(xí)媽咪的樣子,甚至用媽咪的名字去打架我都打不贏。我就是個loser?!?p>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酒杯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對了,就是上次我打著媽咪的名字去打架,陸墨......陸宇杰才會救我,就因?yàn)樗類鄣呐⒚掷锖蛬屵湟粯佑袀€‘萱’字。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渴遣皇呛鼙??連做個替身都不配?!?p>  韓允諾的下巴繃得很緊很緊。

  韓馨蕊沒去看他,而是自言自語的繼續(xù)說:“我的家境也好的太多。豪門千金,從生下來開始就要什么有什么,但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我不能和正常女生一樣喜歡泡吧就泡吧,喜歡跳舞就跳舞,我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我更加不堅(jiān)強(qiáng),因?yàn)槲腋静恍枰獔?jiān)強(qiáng)。從小有爹地媽咪,天琪uncle保護(hù)我,長大又有哥哥學(xué)長??墒?,如果這層保護(hù)的屏障一旦破碎,那我將會脆弱的不堪一擊,更別說逆境中生長,點(diǎn)亮黑暗這些話了。”

  她慘然一笑,凄美荒涼:“所以,我注定不是小說里的女主。”

  韓允諾按住她的手認(rèn)真的說:“不,你身上還有一樣?xùn)|西是和女主一樣的?!?p>  她的眼睛亮了亮,不著痕跡的湊近了些,滿臉期許的望著他,后者卻壞壞的壓低聲音說:“聽說,女主的胸都是平xiong。”

  韓馨蕊憤然抽出手,一雙幽怨的小眼神死死瞪著他。

  果然是親哥哥,連她失戀都不忘記踩上兩腳。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表n允諾笑著搖搖手,臉色一下變得嚴(yán)肅起來,“小蕊,為什么要活在別人的故事里?在你自己的故事里,你就是主角,獨(dú)一無二的主角?!?p>  韓馨蕊眨眨眼。

  他說的好有哲理的樣子,可惜她已經(jīng)入戲,還來得及chou身而退嗎?

  “小蕊,沒有人要你變成媽咪的樣子,你很棒,真的很棒。你從小就聰明伶俐,乖巧可愛,被別人說是繆斯女神。你還記得在你八歲那年,你就獨(dú)立畫出了一幅晚禮服設(shè)計(jì)圖嗎?那件禮服真的很驚艷,轟動了整個服裝界。在你十二歲那年,你拿到了鋼琴十級的證書,你知道你在臺上演奏的時候有多么光彩照人嗎?我很驕傲的對所有人說,那是我的妹妹韓馨蕊。”

  韓馨蕊的眼睛有些濕潤,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聽過。

  韓允諾出了名的毒舌,從小到大都只會兇她,沒有夸獎過她一次。

  原來,在他心里,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會給他和媽咪丟人的妹妹啊。

  “韓允諾,你這個大笨蛋?!彼鋈贿肿煲恍Γ煅手f,“我大概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有你這么好的哥哥?!?p>  還沒等他來得及感動,她已經(jīng)小腦袋一歪,趴在桌上睡著了。

  “你才是笨蛋?!彼麗蹜z的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喝下最后一口威士忌,他的目光倏地變冷。

  帶她來這里喝烈酒發(fā)泄是下下之策,但她一副假裝沒事的樣子更加令他心痛。

  他就這一個寶貝妹妹,自己都舍不得欺負(fù),居然給那個臭小子傷成這樣。

  陸宇杰,我韓允諾絕對會讓你付出比這更慘痛的代價。

  韓馨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是她第一次醉倒,昨晚說了些什么做了什么完全記不起來。

  她皺著眉頭努力想了半天,也只記得韓允諾帶她去酒吧時說從哪里開始的就從哪里結(jié)束。

  算了算了,想的她頭痛。

  左右不過是失戀么,沒什么大不了的。

  昨天既然已經(jīng)過去,那就開心的迎接今天吧。

  她下樓的時候,韓允諾已經(jīng)換上外出的衣服,端坐在餐桌上等她。

  “臭死了,酒鬼?!?p>  還沒等她靠近,韓允諾就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

  韓馨蕊挑了挑眉,故意把椅子拉到他的身側(cè),深深呼了一口氣,笑容滿面的對他說了一句:“哥,早安?!?p>  韓允諾差點(diǎn)被熏得窒息,順手一記暴扣給她。

  “喝醒酒湯?!彼平o她一碗黑乎乎的不明物體。

  她光聞著就要吐了,但介于韓允諾比這暗黑食物更加恐怖,她還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吃早餐吧,吃完上去好好洗洗,再換身衣服帶你出去度假。”他對她聽話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

  “去度假?”她喝著軟糯的金絲血燕,眨眨眼問,“去哪兒?”

  這里的廚師好像很了解她的喜好,每天早晚兩次都會很貼心的給她燉上一盅冰糖燕窩。

  她猜一定是韓允諾囑咐他的。

  她從小就很喜歡喝燕窩,長大聽說對皮膚好,更是每天固定要喝兩盅。

  住在公寓那段時間她吃的很少,偶爾去飯店吃完一定要再打包兩份回來。

  這大概就是差別吧。

  關(guān)心你愛護(hù)你的人,永遠(yuǎn)都為你安排好了一切;而漠視你的人,永遠(yuǎn)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也許,他也根本不想去知道。

  “去歐洲。先去瑞士滑雪,再去維也納,羅馬和米蘭,最后一站去巴黎時裝周看秀,看完剛好你的新學(xué)期也就開始了?!表n允諾優(yōu)雅的吃著餐盤里的炒蛋,嘴角難得啜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哇哦,安排的這么豐富!正好可以去那里找找靈感。”忽略掉心底的酸澀,韓馨蕊假裝開心的歡呼。

  說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結(jié),活在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

  韓允諾幫她精心安排假期活動,也是希望她開心起來,有這么好的哥哥,難道還不值得她活的更加精彩嗎?

  跟韓允諾出去玩就是那么嗨皮,自己什么都不用準(zhǔn)備,連行李都不用帶,所有一切他都安排的好好的。

  當(dāng)他們下了私人飛機(jī)到達(dá)巴德魯特皇宮酒店時,衣櫥里已經(jīng)整整齊齊掛滿了當(dāng)季的新款衣服,休閑的正式的都有,都是她喜歡的風(fēng)格和款式。

  因?yàn)榻?jīng)常去國外的關(guān)系,韓馨蕊很快就適應(yīng)了時差,第二天一早就拉著韓允諾去了圣莫里茨滑雪場。

  這里屬于瑞士東南部,依傍著海拔1856米的上恩嘎丁山(Upper Engadine),全年擁有充沛的陽光。

  冬天的時候可以從山頂滑雪橇至山谷,是個滑雪勝地。

  韓馨蕊穿著桃紅色的滑雪服,體態(tài)輕盈的穿梭在白色的雪地里。

  韓允諾的滑雪技術(shù)比她還好,居然挑戰(zhàn)了一段傾斜度接近垂直的坡道,速度在七秒內(nèi)從零加速到130公里/時。

  她看的血脈噴張一定要試試。

  韓允諾拗不過她,只好跟她一起又玩一把刺激。

  “I am the queen of the world.”

  從坡道幾乎垂直滑下的時候,韓馨蕊放飛自我的大叫出來,那種感覺驚險刺激,淋漓歡快。

  當(dāng)兩個人終于精疲力盡的倒在雪地上,她摘掉手套,用手擋住耀眼的太陽。

  她忽然有一種錯覺,就像回到了那天在韓國度假村的滑雪場一樣。

  他帶著惱意和懲罰吻她,最后兩個人并排仰躺在雪地上哈哈大笑。

  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很開心,很幸福。

  原來,她錯的是這樣離譜。

  想要忘記一個人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事,就算你騙了自己,也騙不了自己的心。

  “小蕊,剛才刺激嗎?”韓允諾側(cè)頭看她。

  韓馨蕊笑了笑:“嗯?!?p>  韓允諾也笑了,他把頭枕在手上鏗鏘有力的說:“小蕊,你要記住,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女王。這是你自己的世界,不要讓任何人左右了你的人生,也不要委曲求全的活在別人的世界里?!?p>  頓了頓,他又說:“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忘得掉的,但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只要你勇敢去面對,它將不再可怕。所以,你不用逼自己立刻忘記?!?p>  韓馨蕊忽然翻身坐起,托著腮仔細(xì)端詳他:“哥,你什么時候變成大智者了?說的話都那么有哲理?!?p>  他翻了白眼起身把手遞給她。

  她抓住他的手借著力也站了起來,一雙琥珀色眼睛清澈透明:“嗯,放心吧,我不會勉強(qiáng)自己的。這里很好玩,我們多留幾天吧?!?p>  “好。”他爽快的答應(yīng)。

  在瑞士呆了一周后,他們就依次去了維也納,羅馬,米蘭。

  雖然每年都會去歐洲玩上幾次,但韓馨蕊依然樂此不疲的去維也納森林,霍夫堡皇宮,美泉宮,萬神殿,梵蒂岡博物館,米蘭主教大教堂,這些著名景點(diǎn)一一打卡。

  歐洲是購物者的天堂,玩樂之余韓馨蕊這個購物狂自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

  她腳步歡快的游走于米蘭黃金四角區(qū),認(rèn)真看了熱銷款,限量款,以及當(dāng)季的新款。

  沒過多久她手里就多了無數(shù)的購物紙袋,當(dāng)然韓允諾手里也被她硬是塞滿了。

  韓允諾捏了捏額角,朝后面一揮手,立刻有幾個黑衣人上前接過他們手中的大包小包。

  于是,一身輕松的韓馨蕊又重新擠進(jìn)了店里繼續(xù)大買特買。

  華麗明亮的Dior櫥窗前,她停住腳步凝神望著模特身上那件銀灰色修身西服。

  那張如同歐洲貴族般英挺深邃的臉在她腦中一閃而過,漸漸和櫥窗里的模特重疊在一起。

  她嚇得趕緊把這奇怪的想法趕出腦中。

  給陸宇杰做禮服的時候,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銀灰色,而實(shí)際上那個顏色并不適合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連那種歐洲宮廷款的刺繡也是。

  一切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她憑著直覺就畫出了設(shè)計(jì)稿,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像重復(fù)了千百遍。

  但她是以設(shè)計(jì)女裝為主的,在她的記憶里這是她第一次著手設(shè)計(jì)制作男裝。

  對,就是記憶。

  對于趙奕辰,她總有一些錯覺,見到他總是很心慌,但又不自覺的想靠近。

  有些東西明明很熟悉,但就是記不起來。

  六年前的撞傷難道讓自己失了憶,忘記了些什么?

  想到這里,她猛地回頭,正好撞上韓允諾那復(fù)雜幽深的雙眼。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飛快的移開了視線,淡淡的說:“銀灰色不適合我,奕辰應(yīng)該更合適?!?p>  察覺到他眼中的閃爍,韓馨蕊試探地問:“哥,我是不是失憶了?”

  半秒鐘的停頓后,韓允諾勾起好看的唇角不置可否的說:“也許吧?!?p>  暈,這算是什么回答?

  她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但他們都在瞞著她。

  “韓-允-諾?!彼龕琅暮八拿?,好看的眉毛都擰在一起了。

  韓允諾終于收起笑意,認(rèn)真的問她:“如果我說是。你失憶了,忘記了曾經(jīng)和趙奕辰在一起過,你會怎么樣?重新回到他身邊嗎?”

  她呆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說:“這個玩笑不好笑?!?p>  “如果不是玩笑呢?你會回到他身邊,好好愛他嗎?”他死死盯住她,咄咄逼人的問。

  韓馨蕊僵了僵,突然笑著捶了他一拳:“哥,你干嘛???突然那么認(rèn)真。在我心里,你跟學(xué)長都是我哥哥,我都愛你們?!?p>  “哥哥?”韓允諾自嘲的輕笑一聲,然后說,“你有我一個哥哥就夠了?!?p>  “吃什么醋嘛?你是大哥,他是二哥,行了吧?”她故作嬌嗔的說,“小心眼的壞家伙?!?p>  韓允諾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樣,半晌才搖搖頭也不說話,長腿一邁徑自走進(jìn)店里。

  韓馨蕊悻悻的跟上。

  韓允諾這么直接的說出來,她反而覺得不像是真的,但是卻令她心慌的試圖隱瞞。

  她也說不清對趙奕辰到底是什么感覺,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他,但想起他的時候心里又會很悶很亂。

  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失憶了,不確定以前是不是跟趙奕辰在一起過,更加不確定現(xiàn)在對他到底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在她和陸宇杰分手之后,她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即使陸宇杰傷害了她,她也不能因一時意氣再去傷了對她那么好的趙奕辰。

  她一向很隨性,相信只要是真愛,不管離開多久相隔多遠(yuǎn),最后終究是會回來的。

  韓馨蕊最終還是沒買那件銀灰色西服,而是精心挑選了一條深麻灰色的羊絨圍巾,柔軟溫暖的手感,低調(diào)的刺繡logo,跟溫潤如玉的他一定很搭。

  為了討好韓允諾,她也給他也挑了一條藏青色圍巾,畢竟錢還是刷韓允諾的卡買的。

  “刷我的卡買東西送給我,你可真有誠意?!?p>  韓允諾一點(diǎn)都不領(lǐng)情,隨手遞給黑衣人。

  韓馨蕊氣的直撇嘴,但臉上依然笑的燦爛。

  畢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點(diǎn)她還是很清楚的。

  明天就要去法國了,應(yīng)該會見到他吧。

  不知道他的咳嗽好點(diǎn)了沒?她下意識的看看被包裝好的羊絨圍巾。

  法國巴黎不愧為浪漫之都,而韓允諾也挑了個應(yīng)景的好日子帶她來。

  埃菲爾鐵塔前,無數(shù)的情侶在拍照擁吻,紀(jì)念情人節(jié)這個西方傳統(tǒng)的節(jié)日。

  韓馨蕊抬頭仰望著那座矗立在戰(zhàn)神廣場上的巨大鐵塔,不覺得有些恍惚。

  世人都只會贊嘆這個偉大美麗的建筑,但隱藏在它背后那段感動千萬人的愛情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她記不清是誰跟她說的這個唯美動人的故事。

  埃菲爾鐵塔得名于設(shè)計(jì)它的橋梁工程師居斯塔夫.埃菲爾。

  他出生于法國東部的第戎城里,從小就對建筑構(gòu)造很感興趣,那時候并沒有積木之類的玩具,小埃菲爾便用泥巴和小木棍搭建橋梁或建筑物。

  十二歲那年,埃菲爾踏進(jìn)學(xué)校的大門,這正是最頑劣、淘氣的年齡。

  在他家的院子里,經(jīng)??梢钥吹揭粋€滿身泥污的小男孩興致勃勃地不停忙碌著,院子里擺滿了一個個樣式奇特的建筑物。

  埃菲爾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他感興趣的建筑構(gòu)造上,對學(xué)習(xí)完全不用心。但學(xué)習(xí)是一件需要日積月累的事情,付出多少才能收獲多少。

  中學(xué)畢業(yè)時,他與自己夢想中的理工大學(xué)失之交臂,這對夢想成為一名工程師的埃菲爾來說,是一個嚴(yán)重的打擊,他沮喪、灰心和難過,甚至想過去母親的煤棧幫忙。

  如果他的生命中沒有遇到一個名叫瑪格麗的女孩子的話,可能這個世界上便會多一名煤棧老板,而不是一名著名的建筑工程師。

  瑪格麗是一個美麗而倔強(qiáng)的姑娘,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古斯塔夫?埃菲爾深愛著這位姑娘。

  在他最沮喪的時候,她握著他的手說:“埃菲爾,不要放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建筑工程設(shè)計(jì)師,一定能設(shè)計(jì)出聞名于世的建筑。我要聽你在那座建筑上對我說你愛我!”

  望著瑪格麗清澈而倔強(qiáng)的眼神,埃菲爾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愛情和夢想激勵著埃菲爾,他選擇了復(fù)讀。

  這一次埃菲爾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無論是酷熱的夏天還是寒冷的冬天,他總是堅(jiān)持通宵達(dá)旦讀書學(xué)習(xí)。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第二年他就憑著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法國縱合技術(shù)學(xué)院,隨后又轉(zhuǎn)到工藝技術(shù)學(xué)校,并以良好的成績拿到畢業(yè)證書。

  在埃菲爾二十四歲那一年,他接到了生平第一個工程--加隆河鐵道橋工程。

  在工程設(shè)計(jì)中,他大膽地運(yùn)用了高壓空氣來驅(qū)動橋墩的技術(shù),他的大膽設(shè)計(jì)使工程獲得巨大的成功。

  隨后他又完成了波爾多大橋等工程設(shè)計(jì)項(xiàng)目。

  在事業(yè)成功的同時,埃菲爾與瑪格麗攜手走進(jìn)婚姻的殿堂,度過彼此生命中最艱難卻無比幸福的時光。

  但遺憾的是,他們的婚姻沒有走完一生一世。

  在他們相伴十五年后,瑪格麗不幸生病去世。

  而這期間,埃菲爾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工程項(xiàng)目,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成就。

  看著愛人的成功,瑪格麗在欣慰中閉上了雙眼,把孤獨(dú)和悲傷留給埃菲爾一個人。

  瑪格麗去世后,埃菲爾痛苦萬分,但他并沒有一蹶不振。

  他發(fā)誓,要再建造一座通天的高塔,他要站在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對瑪格麗說他愛她。

  1889年巴黎舉行世界博覽會,為此政府決定在巴黎建造一座標(biāo)志性的建筑群來紀(jì)念這次會議。

  參選的埃菲爾設(shè)計(jì)了一座摩天高塔,為了設(shè)計(jì)這座高塔,埃菲爾用了足足有五千張?jiān)O(shè)計(jì)圖。

  幸運(yùn)之神總是光顧用心之人,他獨(dú)具匠心的設(shè)計(jì)和精湛的建造技術(shù)在眾多的設(shè)計(jì)圖中脫穎而出。

  雖然取得了設(shè)計(jì)權(quán),但政府在高塔建成之前只提供五分之一的資金,為了完成對瑪格麗的承諾,埃菲爾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建筑工程公司和全部財(cái)產(chǎn)抵押給銀行作為工程投資。

  最終,他登上用十年時間親手設(shè)計(jì)的鐵塔最高層,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對他深愛著的瑪格麗說“我愛你”。

  于是,浪漫的巴黎人給鐵塔取了一個美麗的名字——“云中牧女”,并且以設(shè)計(jì)師埃菲爾的名字命名。

  “埃菲爾鐵塔幾乎可以在巴黎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一抬頭就能見到。因此,它也包含了一句很浪漫的情話——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假若你愿意回頭看,我一直在這里守候?!?p>  溫和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緩緩響起,她恍然回頭,那個有如太陽神阿波羅般的男子就安靜的站在她身后等待她的回頭。

  趙奕辰微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她額前的發(fā)。

  她心驚的發(fā)現(xiàn),不過一個月多沒見,他竟然又消瘦了許多,俊美的臉上蒼白如紙,連豐潤好看的唇都失了顏色。

  “學(xué)長,你......”她的喉頭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趙奕辰又是一陣輕咳,揮手安慰她說:“沒事,老毛病了,咳幾聲就好。”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羊絨大衣,領(lǐng)口那里卻大敞著,露出里面黑色的粗線毛衫。

  她輕輕踮起腳,幫他攏好大衣的領(lǐng)口,動作如此熟悉,就像是做了千百遍那么熟悉,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

  “風(fēng)這么大,怎么也不系個圍巾?”她有些埋怨的說。

  他笑而不答。

  她忽然一拍腦袋,懊惱的說:“我昨天去米蘭給你買了圍巾的,可今天下飛機(jī)讓人一起送到別墅去了?!?p>  歐家在法國有一棟很大的別墅,歐芷萱曾經(jīng)在這里照顧過為了救她而受傷的謝天琪。

  因此,韓馨蕊特別崇拜這里。

  “謝謝!”他溫柔的好像冬天里最燦爛的陽光。

  她臉上突然泛起了一抹奇異的粉色。

  她剛剛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情人節(jié),送禮物豈不是會讓他誤會?

  買的時候,她只是想當(dāng)做伴手禮送他的,誰知道......

  “韓允諾也有一條,顏色和學(xué)長的不一樣,如果學(xué)長喜歡可以跟他換?!彼胍矝]想的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頭上就被韓允諾狠狠敲了一記:“灰色系是奕辰喜歡的,我喜歡的是藏青色,不換?!?p>  韓馨蕊委屈的扁扁小嘴,也不敢叫疼。

  心想自己怎么直覺那么準(zhǔn),一下就挑中了他喜歡的顏色呢。

  趙奕辰嗔怪的看了韓允諾一眼,然后小心的幫她揉著發(fā)紅的額角。

  “謝謝你的伴手禮。我不挑的,什么顏色我都喜歡?!彼麥販厝崛岬恼f。

  她像被拆穿謊言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看他,心里愧疚的要死。

  “這么美的景色,不畫下來太可惜了?!毕袷菦]留意到她的窘狀,趙奕辰感嘆地說。

  韓馨蕊眼睛一亮,四處瞅了瞅,果然有人在那里拿著畫板寫生。

  她滿臉堆笑的跑過去,不一會兒就把畫板借了過來。

  她擺好畫板拿起炭筆開始認(rèn)真的構(gòu)圖,趙奕辰含著笑意站在她身側(cè),而韓允諾則諾有所思的站在另外一側(cè)。

  韓馨蕊的美工功底是相當(dāng)好的,不一會兒就完成了作品。

  畫紙上的埃菲爾鐵塔高聳入云,蔚為壯觀,惟妙惟肖的讓人嘆為觀止。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鉆進(jìn)她的腦子里。

  她覺得應(yīng)該有一對情侶站在塔的最頂層,男的身穿銀灰色小禮服手持一束白色玫瑰花,此刻正單膝跪地向一頭亞麻金色長卷發(fā)的女孩告白。

  不過,她只是有這種錯覺卻并沒有畫出來。

  或許她是想到了陸宇杰曾經(jīng)在校園對她的告白,又或許,她想到了埃菲爾大師對他摯愛的妻子瑪格麗的告白。

  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告白啊......

  那是一場多么真摯感人的愛情,她也曾經(jīng)夢想過擁有這么深入骨髓的愛情,可到最后卻是一場笑話。

  她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太過落寞,而一直凝望著她的趙奕辰,眼底卻閃過深深的痛楚。

  一起看過埃菲爾鐵塔,他們又去了著名的香榭麗舍大道。

  他們走的是東段,一條約摸七百米長的林蔭大道,以自然風(fēng)光為主。

  雖然此刻正值冬季樹木凋零,但這條安靜的田園之路還是讓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難得的安逸下來。

  一路行至購物區(qū)最后再到凱旋門,人慢慢變得多了起來,大都市熱鬧繁盛的景象也立刻呈現(xiàn)在眼前。

  真不愧被譽(yù)為‘巴黎最美麗的街道’??!

  在LV旗艦店里看了一圈,韓馨蕊將一條深灰色的羊絨圍巾套在趙奕辰的頸中。

  他的表情稍稍有些意外,她卻沒注意到,只是細(xì)心的把圍巾系好,開心的說:“這個顏色果然很適合學(xué)長。”

  “謝謝!”他啞著嗓子說。

  她是如此的的靠近,近的只要他一低頭就可以吻到她的頭頂。

  一絲極淡極淡的香水味沁入他的鼻間,她果然還是喜歡chanel的粉色邂逅,那種甜美純真的味道真的像極了她。

  大概是怕濃重的香水味會引起他的哮踹,她這個香水控今天才特意沒抹,遺留在她發(fā)絲上的大概是昨天的余香。

  這條圍巾也是為了不讓他受涼咳嗽才特意買的。

  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趙奕辰眼中的墨藍(lán)色更加濃郁了些,一陣暖意從他的心里慢慢流淌,漸漸傳到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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