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可能?他竟然說不可能?
相大信的一句“不可能”,讓衛(wèi)氏與相魯皆是一驚。
向來,相魯不管提出什么樣的要求,相大信作為大兒子都不會拒絕的,他對兩個老人,可謂是愚孝至極。
可如今他拒絕了相魯?shù)囊蟆?p> 相魯愣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的問道:“大信,你說什么?”
相大信卻極為冷靜,他說道:“爹,二弟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fù)責(zé)任,沒有人可以護(hù)得了他一輩子,包括您?!?p> “可是他是你弟弟啊!你不能不管他!”
“正因為他是我弟弟,我才不能包庇!爹,這一次我不能答應(yīng)您!”他把相二當(dāng)?shù)艿?,可相二未必把他?dāng)大哥,也并沒有把相姿當(dāng)做他侄兒。
不然,他怎么會做出殺害相姿的事情呢?
相大信這會兒是徹底的醒悟了,他的一味的退讓,并不能得到對方的任何感激,甚至?xí)寣Ψ礁舆^分。
“大信……”相魯一臉的痛心疾首,他抬手指著相大信,正準(zhǔn)備開口指責(zé)他。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直接來到相大信面前對著他就是亂打一通。
“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鞘悄愕艿?,你居然敢不幫!啊?你忘了是誰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了嗎?”來者正是張氏。
張氏是跟著相魯一塊來的,只是沒跟著進(jìn)門,在聽見相大信拒絕相魯?shù)囊蠛?,張氏便站不住了,她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對著相大信就是一頓打。
衛(wèi)氏見此,急忙上前去攔著,但又不敢對張氏太用力,于是張氏便對她也打了起來。
“哐當(dāng)!”突然,一聲響徹讓打鬧聲戛然而止。
是相姿將臉盆摔在了地上。
屋內(nèi)彌漫起了詭異的氣氛。
相魯將視線落在相姿身上,想要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點什么,可相姿卻冷靜到極致。發(fā)覺到打量的目光,相姿一點也不膽怯地直視過去,只是對方過于心虛,哪怕只是一下,便躲開了與她的四目相對。
相魯不敢與相姿對視,只好站起身將張氏拉開:“他娘,你冷靜一下!”
“冷靜?我怎么冷靜?”張氏的眼淚止不住的哭了出來,她用力的甩開相魯,整個人都趴在地上。
“哎喲喂,哎喲喂,這養(yǎng)兒防老養(yǎng)兒防老,我幸幸苦苦的把兒子拉扯大了,可他娶了媳婦就忘了娘,連爹娘的話都不聽了。嗚嗚嗚……我這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去了。”
這賴皮的模樣,讓人咋舌,也沒人敢去扶她。
“娘……你這樣……”相大信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相姿,突然捂住了口鼻,詫異的看向一邊的白風(fēng)亭。
“白大哥,你有沒有問道一股子酸臭味?”
白風(fēng)亭道:“可能是屋子里有什么不好的東西吧!”
“我覺得也是!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端一盆水來,把屋子里上下都打掃一遍吧!”說著,相姿撿起先前被她摔在地上的臉盆,走出了堂屋。
相魯,張氏:“……”
相大信,衛(wèi)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