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潘德立他卻根本不知道,秦禹喝酒起來,根本毫無壓力。
因為他所喝下的酒,除了部分殘留在咽喉、嘴里之外,全都涌入世界珠里頭。
世界珠是一個獨(dú)立的空間,現(xiàn)在的秦禹意識無法透入里面,但是能夠動用里面部分力量。
而且只要是流動的液體,他能夠?qū)⑵湟胧澜缰?,至于多少,他還沒真計算過。
要是真的是一個獨(dú)立的空間的話,那弄不好真的能夠一口吞江倒海!
一念至此,秦禹更是眼前一亮。
以后對敵豈不是可以說:“老子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最不濟(jì),也能淹你個半死!
就在秦禹神游天外的時候,潘德立已經(jīng)喝了第三埕酒了。
三十斤的酒量,幾乎就是他的極限。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秦禹,看見秦禹似乎毫不在意、淡然自得的樣子,不由得大為震驚。
這小子也太能喝了吧。
那么小的肚子,都不怕被撐爆嗎?
潘德立心中誹謗不已,但是卻極為無奈。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要是不能把這小子喝垮的話,那自己處境堪憂啊。
甚至他都能看見魏風(fēng)臉色煞白地看著自己。
挺住,千萬不能輸。
這小子肯定沒我酒量大。
潘德立暗自為自己打氣,搖搖晃晃地提起第四埕老酒。
不行了,我感覺連提酒的力量都沒有了。
潘德立粗著大氣,他拼命的睜開迷醉的眼睛。
冷不防看見秦禹也是搖搖晃晃的樣子,甚至還一不小心踢倒了一旁的空酒壇。
“難道這小子也是強(qiáng)弩之末?”
潘德立心頭狂跳,接下來秦禹一番話更是坐實了他的想法。
“潘兄,我......看你......也是不容易,不如我們打個平手......可好?”
秦禹打了個飽嗝,提議道。
平手?
怎么可以,只要我多喝一點(diǎn),老子就贏你了。
在眾人鼓勵之下,潘德立怒喝一聲,提起酒壇就一頓猛操作。
嘩啦嘩啦的酒水順著他的臉龐飛流而下,而更多的則是落入他的大嘴里面。
“這姓潘的還真是夠無恥的,這灑掉的酒水最起碼有五分之一。”
不少才子暗自竊竊私語,但是他們的賭注都壓在潘德立身上,自然是不會揭穿。
而潘德立喝完這埕酒之后,臉色由紅色瞬間變成醬紫色,渾身燥熱,仿佛要爆似的。
“潘兄果然厲害?!?p> 秦禹瞇著眼睛,憑他的感覺,這姓潘的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甚至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極限。
要是按一碗碗來算,說不定潘德立可以喝光四埕美酒。
但是一埕埕來喝的話,這喝法太急了,即便是酒仙,也要喝得長醉不醒。
所以在秦禹的故意勸說之下,潘德立果然中計,立馬便將第四埕喝得一滴不剩。
結(jié)果就是......
“我喝完了,你怎么不喝?你還等什么......”
潘德立大著舌頭問道。
“等什么?我等你吐啊?!?p> 嘔!
秦禹假裝嘔吐的樣子,將嘔吐的尾音拉得悠長,簡直繞梁三尺,余音裊裊。
“姓秦的,我也算是千杯不倒,怎么會......”
潘德立看見秦禹夸張的姿態(tài),不由得嗤之以鼻。
但馬上他便發(fā)現(xiàn)了在秦禹腳下,似乎有一灘糊糊的東西,就好像從別人嘴里吐出來的不明物體。
再加上秦禹在不斷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本來強(qiáng)忍住不吐的潘德立,也終于忍不住沖向廁所。
眾人臉色大變,甚至有人拉著潘德立。
“潘兄,先別急啊,這小子要輸了......”
“先別吐啊,吞回去再憋一會,好嗎?”
可是一見到潘德立那張開的血盆大嘴,似乎有不明物體在往上涌動,酒氣嗆人!
呼吸之間,更是熏得拉他的人幾乎要暈過去,那些才子當(dāng)即嚇得馬上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很快茅房那邊,便傳來了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
又似乎暴風(fēng)驟雨般的雨打芭蕉,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好不壯觀,好不熱鬧!
魏風(fēng)等人臉色變得極為蒼白,而秦禹則是搖了搖頭,丟掉酒壇,徑自倒了一碗老酒。
只見他神態(tài)淡然道:“不能喝就說嘛,大家都是明白人。大家都是斯文人,拿什么埕來喝呢,又不是殺豬的?!?p> 魏風(fēng)看見秦禹改埕為碗,不由得為之氣結(jié),但是卻無可奈何。
畢竟潘德立已經(jīng)是輸了,而秦禹哪怕只是喝多了一碗,也是贏了啊。
“在下愿賭服輸?!?p> 魏風(fēng)極為無奈,只好將那些賭注全都退回給秦禹。
更為可怕的是,扣除那些下注潘德立的錢財外,魏風(fēng)還欠秦禹三百兩黃金!
這簡直就是......
魏風(fēng)仰天長嘯,暗恨不已。
早知道秦禹這小子這么能喝,老子就不賭了。
“三百兩黃金喔,不知道魏公子什么時候打算還我呢?!?p> 秦禹笑瞇瞇地看著魏風(fēng),看得魏風(fēng)渾身發(fā)麻。
蘇嬌蘭也沒想到秦禹竟然輕松就贏了,不由得大為驚嘆,緊接著秦禹的一番話卻是讓她眼眸一亮。
“魏公子是打算高中之后還錢,還是典賣家中的老宅還我錢財呢?”
秦禹摸著鼻子,仔細(xì)給他分析道。
“要是我這三百兩黃金,要是在民間放貸的話,一個月少說也有十多兩以上的收入吧。這十多兩黃金,足夠供養(yǎng)一個主薄以上的官員?!?p> “可是據(jù)我所知,一個舉人從參與殿試到正式上任,起碼也要大半年。如此一來,魏公子可是要欠我近五百兩黃金吧?”
“更何況世間天才英才蕓蕓,能不能當(dāng)上主薄這個位置,也難說啊。據(jù)我所知,現(xiàn)任主薄大人從舉人到主薄,可是花了幾年時間呢?!?p> 秦禹的一番話,讓魏風(fēng)臉色漲紅。
沒錯,他欠下這筆巨款,簡直就是一個坑。
以他目前的實力,實在難以償還。
即便是他名聲在外,四處找人借錢張羅,估計也就是借到一百兩黃金左右。
“我知道魏家的老宅也算不錯啊,賣掉的話,最起碼也能值幾百兩黃金吧。”
秦禹的一席話讓魏風(fēng)如夢初醒,但馬上魏風(fēng)便嚇得魂不附體。
賣掉祖宅?
這是作死嗎?
父親會把他打得半死,然后逐出家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