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去時,殊言換到了最里邊靠窗的位置,她甚至沒有特意留意門口,整個人陷進了沙發(fā)里。
肖長遠進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她,昨日散落的柔順長發(fā)今天已經(jīng)燙成了大波浪,妝容也有精心裝扮過,衣著也不像昨天那般簡單隨意,而是穿了淺紫色的連衣裙,反而將身段襯的玲瓏有致。
比起昨日的素面朝天,今天的她確實被襯托的更加精美,這樣美的人不論坐在哪里都是一道風景,引得旁人頻頻側(cè)目。
肖長遠就想到了那日見她的時候,白嫩的前胸,一時間竟是覺得有些可干舌燥,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唇。
她這樣想做什么,自己恐怕不難猜出吧,莫名的肖長遠心里竟然有些愉悅。
她想勾引自己,就讓她來,自己是個有耐心的獵手,只等著她往籠中撲。
回去的路上,肖長遠再次問向楚風,“今天呢?”楚風知道他在問什么,回答道,“今天,二十三號身上··”他頓了一下說道,“似乎有些染發(fā)劑的問道。”
“確定沒有別的嗎?”
“確定?!甭犞L無比堅定的聲音,肖長遠只是用手摁了摁兩側(cè)太陽穴,確實是有些地方是他與別人不同的。
他能一眼發(fā)現(xiàn)二十三號不是他多么的敏銳,而是味道,二十三號的味道只有他能聞得到。
連著一周,殊言換了不同的位置,可肖長遠卻每日只坐在那一個位置。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好的獵手知道等獵物上鉤,殊言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投其所好,畢竟有關‘老板’的資料少的很,而有關他喜歡找什么樣的女人的資料更是沒有。
回到家,她照了照鏡子,看著鏡中自己的臉龐和刻意修飾的妝容,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夠漂亮嗎?
可小蝶不是一貫說自己美的驚人嗎?沒見過世面的小蝶,可能她的世界同自己一樣,都太小了。
或許他其實喜歡他們的文參謀那款?想到文語那副做派和露骨的風騷,殊言還是打了個冷顫,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適宜做太大改動,既然美貌吸引不了他,她決定主動出擊。
星期一,她選了肖長遠身后的位置。
這頓飯肖長遠吃的格外開心,餐后他還特意點了一份甜品,在肖長遠嚴厲的目光注視下,楚風把那份甜品全部吃了進去。
在肖長遠起身走過的那一刻,殊言裝作不經(jīng)意不經(jīng)意的端著咖啡杯站起來,恰到好處,那杯咖啡潑在了他的西裝外套上。
看到她拿著紙巾低頭裝作慌亂給自己擦西裝的樣子,肖長遠竟莫名想撫弄一下她的頭發(fā),好好的頭發(fā),干嘛弄成這樣烏煙瘴氣,連著好幾天,自己都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和染發(fā)劑味道混合。
著實不如之前。
“這位先生,要不我?guī)湍惆盐餮b送去干洗吧,我看你每天都在這里用餐,我明天再帶給你。”說罷望著肖長遠,殊言的心里在打鼓,她不確定這位BOSS會不會同意,她沒談過戀愛,可電視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老套的劇情,肖長遠低了下頜,看著望向自己的二十三號,片刻說道,“不用麻煩了。”就這么被拒絕了,難道自己真的毫無魅力可言?
那一瞬間,殊言的心瞬間跌到谷底,“沒關系,不麻煩的,我弄臟了你的衣服,實在對不起。”
“如果你真覺得過意不去,可以明天請我吃飯?”他邀請自己一起吃飯,他有注意到自己?
殊言一愣。
心理學上說,女生應該欲擒故縱,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不好意思,明天我有約了。但是她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好啊,那我們約明晚七點,就當是我今天弄臟你衣服向你賠不是?!毙らL遠聽著她的聲音里似乎有一絲雀躍,聲音鶯鶯,格外好聽。
她知道肖長遠每日六點一刻來,她故意約七點,看他是不是真的想讓自己請他吃飯。
他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獵物迫不及待,自己也只能看著她鉆進來。
殊言確信,自己做足了所有的功課,老板不可能認出自己是二十三號。像他這樣的人,想搭訕的女人應該不在少數(shù),自己應該只是其中之一。
她想的沒錯,想搭訕肖長遠的人確實不在少數(shù),但像她這樣順利的卻是第一個,往常都是還未走近,便讓楚風遠遠擋了回去,他喜歡帶著目的來的,或者為了錢,或者像殊言這樣的,為了更重要的東西。
第二天晚上,殊言比往常晚到了一會,肖長遠已經(jīng)落座,她徑直走了過去,拉開椅子才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肖長遠笑著點了點頭,殊言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今天竟然不在。
肖長遠開口,“我還以為你為了躲我這頓飯,不來了呢?”
“怎么會,你肯賞臉吃飯,我怎么會不來?對了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殊言裝作普通女生套近乎般的問道。
肖長遠從西裝里拿出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殊言,上面不但有他的姓名,電話,還寫了幾個字,長遠集團董事長。
殊言接過名片,嫣然一笑,內(nèi)心卻是想到,這人真是做戲都做全套,不但弄個假名字,還要弄個董事長頭銜唬人,不過長遠集團她卻是聽過的。
S市赫赫有名的企業(yè),只怕在整個商界都是能抬腳抖出風的名字,要不是自己知道他是誰,就真的被唬住了。
殊言看過后拿著名片晃了下,“肖先生就不怕我打騷擾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