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秦眸中亦閃過一絲寒意,他平生最恨像李灞山這樣欺男霸女,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中的惡棍。
兩人均起了殺意,卻在動手之際聽到了雜亂的馬蹄聲。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均閃過一絲厭惡,這東郡城的知府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到的也真是時候。
心中雖是如此想,身子卻快速隱匿在黑暗之中觀察著那邊的情形。
足足四十府兵將馬車團團圍住,李灞山再也逃不掉了。
翌日一大早,府衙門外聚集了很多人,其中莫離就在其中。
“莫公子,何公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們是否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一位二十來歲,長相平凡的男人悄聲在莫離耳邊詢問。
莫離想了下才小聲說:“審理此案用不了多少時辰,我且聽完再說?!?p> “是?!?p> 來人又悄悄退出了人群,莫離的眉頭卻越皺越緊。這張知府搞什么鬼,明明證據(jù)確鑿,為何還推推拖拖的。
思索片刻,莫離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這張敬安當(dāng)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定是又收了李灞山的好處。
想至此,莫離深吸了口氣,隨后憤憤地離去。
府衙后堂內(nèi),莫離淡淡的瞥著老神在在的張知府,嘴唇勾起一抹冷笑。
“張知府,我要提醒你,此次李灞山的案子可是關(guān)乎七條人命,非同兒戲。你可要想清楚,那好處是不是吃的下去?!?p> 張敬安眼神一閃,皮笑肉不笑,“莫離,本官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此案證據(jù)不足,本官也正在查找證據(jù)啊。”
莫離不怒反笑,輕哼一聲道,“是嗎?我可以將證據(jù)交給你,我便可以交給別人。張大人,你應(yīng)該能聽懂吧?”
張敬安面色大變,頓時一拍桌子怒道:“你敢威脅我?”
莫離淡然的拍了拍衣袖,“不敢,只不過,以后我們還要在東郡城做生意,孰輕孰重,您可要掂量掂量?!?p>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一為威脅,二為示好。若是張敬安有點腦子,都知道該如何做出選擇。
“莫公子,請用茶?!?p> 張敬安的臉?biāo)查g變得諂媚無比,莫離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搖頭道:“不必了,莫離不耽擱大人開堂審案。”
張敬安看著莫離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
何秦見人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如何?”
莫離一笑,挑了挑眉毛,道:“走吧何大哥,我們可以走了?!?p> 京城,南華街裴府。
裴婉音皺眉任由羽欣羽彤往自己頭上戴珠釵,嘴里嘟囔道:“剛來京城,就忙著拉攏人脈,父親真是煞費苦心啊?!?p> 羽欣掩嘴偷笑,“小姐,別的小姐巴不得去呢,她們得到消息都高興壞了?!?p> “我寧愿母親只帶她們?nèi)?,不帶我去?!?p> 裴婉音嘆了口氣,京城雖然更為繁華,可是麻煩事也多。她這次要去的,還是她最不愿意去的李府。
莫憂站在一側(cè),別扭的盯著自己腳上的繡花鞋。
“噗嗤”一聲,裴婉音回頭笑看著她,“莫憂,別盯著了,又不能盯出花來。”
莫憂尷尬的撓撓頭,“小姐,衣服也就算了,干嘛非要穿這么花的鞋子?”
裴婉音左右看了一眼,笑著道:“我看挺好的啊,莫憂你將來總是要嫁人的,也要學(xué)會打扮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