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云祁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上,據(jù)說此馬是東番進(jìn)貢的寶馬,渾身黝黑發(fā)亮,日行千里,只此一匹。
此馬名為“影”,極為難馴服,不然東番國主自己就留下它了。
天武帝曾昭告天下,寶馬配英雄,若誰能馴服此馬,他便贈與此馬并賞金千兩。
裴婉音想著之前傳回來的資料,對天武帝此種做法是嗤之以鼻。這不過是,天武帝變著法的想要向天下證明,天武王朝的強(qiáng)大與能人輩出。
還好是他兒子馴服了此馬,若是真無人能馴服,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即墨云祁唇角微揚(yáng),瞇起的眼睛隨意的掃了一眼與之并排的樂正勛,眼神微冷,散發(fā)著絲絲寒氣。
樂正勛似有所感,卻不曾回頭去看,仍舊不加掩飾的看著裴婉音。
寧天不著痕跡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道,這南圣國來的使臣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試圖在老虎腦袋上拔毛。
心中默默為這位使臣大人點(diǎn)上一根蠟,寧天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
“就是他了,你們看,那不是那個阿寧嗎?”羽欣訥訥道,“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寧王殿下!”
裴婉音抿唇,她想的更多,這人是寧王,為什么三番四次的接近她呢?她可不認(rèn)為,那幾次遇見全都是巧合。
長長的隊(duì)伍終于消失在南華街的盡頭,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他們可不敢跟去皇城看熱鬧。
裴婉音主仆三人各懷心思,羽欣也沒了跟上去看熱鬧的心思,羽彤則是與裴婉音想到了一處。
“走,回去再說?!?p> 伊蘭軒內(nèi),裴婉音默不作聲的喝著茶,羽欣羽彤二人和莫憂分站在兩側(cè),等著小姐開口。
“莫憂,莫離他們多久能到京城?”
之前她就有所準(zhǔn)備,既然早晚都要來京城,那她的重心也會是在京城。如今資金的儲備是差了些,不過好在是擴(kuò)大了規(guī)模,也穩(wěn)定了資金來源。
莫憂眼中掠過一抹擔(dān)憂,輕聲回答道:“小姐,東郡城出了一些麻煩,莫離信上說,他們會盡快解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京城?!?p> “麻煩?”
裴婉音微微蹙眉,莫憂不曾提起過呀。
“是的,是當(dāng)?shù)氐耐霖斨骼铄鄙窖奂t我們的生意,硬是要買下咱們的酒樓?!?p> 土財主?那自然不是一點(diǎn)錢就能打發(fā)的,但若是惹急了自己,那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你速速傳信給何秦和莫離,讓他們見機(jī)行事。”說罷,她眼睛微瞇,閃過一道寒光,冷冷道:“如若錢解決不了,那么就將他給辦了。”
給辦了,自然不是殺人。裴婉音不是古人,她心中依然存著殺人犯法的準(zhǔn)則,所以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會要人性命。
羽彤羽欣相視一笑,莫憂亦唇角微勾,她們的小姐,是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了。
......
東郡城。
莫離看著密線送來的傳信,何秦怒氣沖沖的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
“氣死我了,這李灞山真不是東西,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兩黃金?!?p> 莫離將看完的信箋放在燭火上燒掉,何秦這才注意到這些。
“怎么,小姐來信了?”
“嗯?!?p> 莫離似笑非笑的看著何秦,他是深知何秦大哥的脾氣的,看他的樣子肯定是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