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與官斗,她又怎么會不清楚。可是,人家都想要自己的命了,沒理由當(dāng)縮頭烏龜不反擊,只是,以后頭疼的事情就更加多了。
宴會結(jié)束,所有人都告辭離去,而知府大人和李宇承卻匆匆回了書房。
“王爺?!?p> 父子倆對視一眼,均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
“嗯。本王叫你們來,是因?yàn)榻袢罩隆!?p> 李宇承心中一緊,連忙跪在地上道:“王爺,飛燕不懂事,還請王爺恕罪?!?p> 知府大人也緊跟著跪倒,“王爺,都是臣教女無方,還請王爺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恕罪啊。”
“不懂事,不知情……嗯,本王也覺得她是不懂事?!?p> “王爺……”
即墨云祁轉(zhuǎn)身擺擺手,制止他再說下去,冷聲道:“你們以為她做了什么?還有你那位好夫人!”
李氏父子心中大驚,難道不是因?yàn)轱w燕想要當(dāng)眾羞辱裴婉音之事?難不成,她們母女還干了什么更不得了的事?
“王爺,她們究竟做了什么惹王爺如此生氣,還請王爺明示。”
“寧天,你來說!”
“是?!睂幪齑饝?yīng)一聲,從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件衣服,正是之前裴婉音穿的那件華服。
“這是裴小姐今日所穿衣物,上面的絲線被人泡了很長時間的破千紅。今日宴席之上,裴小姐唯一飲的一杯酒便是李三小姐強(qiáng)行敬之。今日若不是王爺及時發(fā)現(xiàn),恐怕裴小姐回府就會毒發(fā)身亡?!?p> “啊,王爺,臣有罪,臣有罪啊!”
“王爺,父親并不知情,還請王爺恕罪。”
即墨云祁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輕輕拂過扇面,淡淡道:“不僅害人性命還要其渾身皮膚盡毀,當(dāng)真是惡毒至極?!?p> “是,是,臣……臣一定嚴(yán)懲不貸,絕不姑息?!?p> 即墨云祁不置可否,起身邁步出了書房,寧天緊隨其后。
知府大人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嘴唇忍不住的顫抖。
“爹,你沒事吧?”
知府揮了揮手,隨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李宇承將人扶起來皺眉問道:“爹,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
李宇承氣急敗壞,“娘也真是的,怎么會教那個丫頭做這種事呢?這下好了,哎!”
知府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放心吧,你娘不會有事的。不過,還是要受點(diǎn)苦的,哼!”
知府甩袖而去,李宇承才暗暗松了口氣,一個丫頭而已,還好娘不會有什么大事。
……
“音兒,你實(shí)話告訴祖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回府的馬車上,老太太忍不住皺眉看著裴婉音身上的衣服。
“你的衣服呢?”
裴婉音微笑搖頭,“祖母,沒什么事,只是音兒出去透氣時被一個奴婢弄臟了衣服,衣服也不能再穿了,音兒索性就讓那奴婢給處理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補(bǔ)充道:“至于這衣服,是那奴婢請示了她們家小姐才借給音兒穿的?!?p> “哼,你不是帶了備用衣服嗎?”
裴婉音暗自吐舌頭,她就知道老太太不好糊弄。
“祖母,還說呢,您也看到了,李家三小姐總是找機(jī)會為難我。所以,莫憂擔(dān)心我自己在府里不安全,不敢丟下我自己出府來拿衣服?!?p> “嗯,那李飛燕定是將被兔子咬的事記在你頭上了?!?p> 裴婉音心虛的低下頭,她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