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
滿室跪了一地的人。
李赫接過帕子輕輕的擦拭她額頭的傷口,“往后可不許這么傷害自己了?!?p> 上官燕滿含淚水的眸子望向李赫,她知道自己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她原本所求不多,只是最后自己生了貪念,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她竟然傻乎乎的去相信他會留下他們的孩子……他怎會這么狠心,那也是他的孩子?。?p> “就因為我姓上官?我的姓氏就是我的原罪嗎?”剛剛流產(chǎn)后的上官燕很虛弱,心一種痛徹心扉的劇痛,卻更恨自己不爭氣,為何還要愛著他。
“只是個意外。孩子還會再有的……”
她抹一把眼淚,自己也覺得可笑,“你還在騙我!”
“上官燕……”
只聽見清脆的一聲,一巴掌揮上了他的臉。
他一手禁錮她的細(xì)腰,一手鉗制她的手腕。
兩人之間的情分終究是斷了。
李赫復(fù)雜的對著她笑了一下:“我不能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我愿意試試看,自己能否戒掉你?!彼麕е鴽鲆獾拇接H吻她的額頭。
他起身,可他還是深深地看著上官燕,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攥得更緊了。他終究是走了,頭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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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下風(fēng)云如何變化,隱在背后的永遠(yuǎn)是波濤洶涌。
“滕國雁門關(guān)……”書信其上只有寥寥幾句,字體清秀。
齊音正苦思對策之際,卻聽玄成唇角微翹,“有點意思…這雁門關(guān)山賊真是長進(jìn)了,居然還學(xué)會造武器了?!?p> 她忍不住暗中翻了個白眼。
玄成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唇邊咬了一口。
她單手撐著側(cè)臉看了他一陣,道:“不知道為什么,你一吃核桃糕智商就會下降?!?p> 玄成:“……”
這種感覺更像是在故意說的。
“想吃就自己拿。”微冷的聲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齊音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回絕了:“我才不吃這種東西呢。”
“你且等等。”玄成有底氣地清了清嗓子,“對付這種小嘍啰,何須親自出手。”
“并不是這個問題。而是近日以來有人在暗中支援各諸侯國的山賊,不查出其背后出處,必留有后患?!?p> “長公主覺得,鄭王這個人怎樣?”
他話中有話,她卻不明所以。
順歲進(jìn)門通報,用疑惑的眼神審視著他們兩個對視?!疤珟?,陛下來了?!表槡q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齊王的聲音。
齊音忙行禮,立時換了一副面孔,軟糯的語氣里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二哥?!?p> 齊小白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道:“怎么又跑到玄成這兒玩?玄成很忙的?!?p> “我……”
她剛要回話,卻見玄成沖著她搖了搖頭,便只好作罷。
玄成悶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陛下今日怎么有空來臣這里?”
他言簡意賅:“看你。”
只聽他一聲令下,即刻有幾人出列,手上都端著藥湯。
“太醫(yī)說你又不按時吃藥,這樣病怎么能好?喏,給寡人把藥喝了。”
齊音手指戳戳齊小白腰間,“他到底怎么了呀?”
讓齊小白擔(dān)心,玄成心里過意不去?!俺歼@病是小時候便烙下的,再高明的醫(yī)術(shù)也治不好。陛下還是別費……”
“說什么呢,來,趁熱把藥喝了?!彼f著還硬塞了一碗藥給他。
玄成無奈皺著眉一飲而盡,“謝謝?!?p> 齊小白轉(zhuǎn)過頭,笑得一臉寵溺:“文兒,一塊走吧?!?p> “???”
他往門外走。
她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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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微風(fēng)格外舒適,一路上到處都靜悄悄的。
齊小白突如其來地說:“二哥知道,玄成是個很好的人…”
[玄太師哪里好人了?]
她想了想,腦海里飛快地回復(fù)——
“...有才華又能干,換了我是女的我也喜歡他??晌膬?,二哥還是得勸你啊別喜歡,很容易受傷的?!饼R小白絮絮叨叨道。
[我什么時候喜歡玄太師了?我怎么不知道?]
齊小白:“二哥跟你說啊,這男人啊,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就很難喜歡上誰了,受傷的最后都是女人?!?p> 齊音:“……”
齊音真的沒想過,齊小白竟然以為她喜歡玄太師?那么可怕的人!她會喜歡他是嫌自己命太長嗎?他是真不知道他的這位臣子有多可怕?
“我…”齊音低低地笑起來,“二哥,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真的真的對你的太師無任何非分之想……”
他不解的眼神:“那你天天往佛香閣跑?”
迎上他不解的眼神,齊音彎著笑眼道:“我天天往佛香閣跑,說明那里有什么吸引我呀。不是人,那還有什么?”
齊小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懵著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