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然聽了,也是一陣惋惜,可謂是好日子馬上要開始了,怎么就突然沒了,輕聲的詢問,“那銀芝可是得了急癥?”
徐老漢哭的傷心,一時沒有聽清楚,只是覺得對面的公子在問話,抬起紅腫的眼皮,反問:“李公子說啥?”
“我就是想問,銀芝是不是得了急癥去了?不然如此突然,沒法解釋!”
徐老漢呆愣愣的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魯大,然后呢喃的說道。
“不是急癥,是吊死的!我那可憐的小閨女啊,有啥想不開的非要要尋死???”
接著又是一陣的傷懷,魯大安慰的坐在他的身側(cè),小聲的勸解。
李非然暗自腹誹,怎么又與這些文人學子牽扯,真是耐人尋味!
聽了徐老漢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按正常人的思維,相公是舉人,成親一年了才懷上孩子,大把幸福的生活在后面。她怎么可能會想不開,不合常理,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徐老爹,你到了她家,她已經(jīng)去世了?還是你去的時候還有氣?她婆家說她自己想不開自殺的?有什么不對或是不正常的事情?最重要她婆家人的態(tài)度?”
她的一連問,直接讓本來就低迷的徐老漢,懵住了,緩了好久才卓見的理清李非然問的是什么。
“表叔,你就把知道的一點不落的說出來,李公子也許會發(fā)現(xiàn)什么!”魯大可是對李非然的手段深有體會,既然他能這樣問,定是有所懷疑的。
徐老漢對魯大的態(tài)度很是信任,雖說魯大只是個小貨郎,但經(jīng)常出入京城,見識多廣。能夠認識一兩位人物,也不是不可能,就趕忙的用袖子擦干面上的淚痕,開始思索起來。
“剛過午時,她婆家差人來說銀芝上吊了,讓趕緊過去見最后一面。我當時頭都蒙了,也沒注意啥不對的,去了以后銀芝都收斂好了,最后一面也沒能見上!”
徐老漢穩(wěn)穩(wěn)情緒,疑惑的看著李非然為啥這樣問:“李公子,有啥不對的嗎?”
徐老漢不敢想,可又止不住的想要多想。
“徐老爹,你將你去了以后,和她婆家人說的話從頭給我講一遍,要一點不漏仔細的講!”
李非然認真的看著徐老漢,既然遇到了命案,總要弄清楚!她還指徐家人,找到李承恩的線索。
徐老漢連連點頭,開始回想。
“下午我在地頭回到家,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姚家就來人了。說是銀芝不知咋想不開上吊了,讓趕緊去看最后一眼。老婆子當時就癱了,一家人幫她安排好才去的姚家村.”
“可我們到那的時候,銀芝都入殮了,要說不對,那也就是這太快了。當時哪還能想這么多,一家人都哭倒了。秋白也在料理銀芝的后事,事情出的太急,只與我說了兩句。”
“先生給他們放了三天假,他回來和他娘把地里的莊稼給理了理。銀芝懷了身子一人在家,也就一個時辰回了家。到家沒見到人,看房門緊閉,推開就看銀芝吊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