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被驚得,手指尖都抖動的,不敢在動彈,脖頸處的喉結(jié)滾了幾滾。
“小..小人的姐姐氣不過,上前理論,誰知這小子,竟將小人的姐姐掀翻在地,小人看的清清楚楚,是用了內(nèi)力!”
“雖說姐姐當(dāng)時起身無礙,可是在與小人回到家中。沒用一刻時間,小人的姐姐突然倒地不起,兩息間就咽了氣!大人,小人句句屬實,有小人的姐夫作證,小人的姐姐突然暴斃定是與這小子的那一掌有關(guān)!”
李大條理清晰的講述整個案件,只是避重就輕的摘除自己欺詐杜郎中的事情。
“被告可有話說?”蘇流云漆眸的雙眼,對視李非然平靜的眸子。
“在下有疑問,需要魏海回答!”
“準(zhǔn)了!”
“謝大人!”李非然裝作恭敬的敷衍的一拱手,轉(zhuǎn)身望向李大身側(cè)的魏海,冷下臉來,涼涼的問道:“魏海,你是秀才?”
魏海緩緩抬起頭,初見時的蒼白,卓見染上了一絲紅潤,就連額角的冷汗也消失不見,那不安的眼睛充斥著復(fù)雜的情緒,輕緩的說道:“是,在下是秀才!”
“既然你是秀才,那么大靖的律法,你即便不精通,也必熟知!做偽證的罪名,可是要當(dāng)眾掌嘴五十,拘押牢獄五個月。而你秀才的名頭也會被剝奪,永不錄用!你可想清楚了?”
魏海糾結(jié)的眼中閃過驚慌,連忙沖著蘇流云說道:“大人,學(xué)生并沒有做偽證...”
“那好,既然你對著大人說沒有作偽證。那我就來問你,李月娥回家后,是否與你起了爭執(zhí)?”李非然沒等魏海說完,厲聲的打斷。
魏海聽罷,面色哀傷的急急的出聲:“沒有,學(xué)生一直在家溫書,想要在這次恩科中奪得名次。月娥隨著舅弟出去,急匆匆的又回來,學(xué)生只與她說了兩句話,她就突然...”
“大人,姐夫說的句句屬實,小人隨著姐姐回道家中,確實是與姐夫只說了兩句話。姐姐平日里一向康健,為何在今日突然暴斃,定是與這小子有關(guān),還有京兆尹的仵作也可證明,小人的姐姐是死于內(nèi)傷!”
李大適時的插言,眼神憤怒的盯著李非然,似是想要暴起打人。
李非然并沒有理會他的誣陷,而是矛頭直指魏海。
“魏海,你連續(xù)下場,卻始終名落孫山,讓你抑郁不得志!你已入而立之年,卻只是個秀才,那書房陳舊的書桌上,磨損不堪的書籍,眼看著就要翻爛!”
“那李月娥懶惰強悍,為此常常呱噪的反復(fù)嘲諷與你,導(dǎo)致你與李月娥的感情不和,故兩人分房而睡!”
“沒有,大人明鑒,學(xué)生與月娥一向感情和睦。分房而睡只是因為學(xué)生每日苦讀到深夜,怕擾了月娥的休息,不得已在書房按了一張榻?!?p> “一派胡言!若是感情和睦,為何整個院子,獨獨你的書房干凈整潔?為何那李月娥出入細(xì)棉薄絹,你卻粗棉葛布?為何你的房內(nèi)陳設(shè)簡陋,而她的房間琳瑯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