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陳伯伯來了——”繼母的聲音立刻被岑昔打斷,同時門外傳來的汽車的聲音。
“好了,我先走了,初墨,要聽話,好好學(xué)習(xí)啊——”遲父說著,拎著包已經(jīng)出了門。
初墨接過傭人手中的行李箱,送到了汽車上。
“父親,你若不是必須要走,我希望你今晚能回來——”初墨將行李箱塞到了后備箱,突然開口說道。
“初墨,怎么了?”遲父一愣,下一刻,初墨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自然,遲父沒有回來,在遲父的心里,這生意永遠(yuǎn)是排第一位的。
初墨更不會就這么便宜了繼母與她那情夫。
天色剛黑,繼母已經(jīng)細(xì)心地畫好了妝,穿著十分精致的套裙開著車出去了。
初墨開車跟了上去,不管她父親回不回來,她留下繼母與情夫的證據(jù)是十分有必要的。
繼母來到一個高檔的餐廳,直接走了進去。
初墨跟著進去,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一位熟人急匆匆地走來,兩人定的包廂十分隱秘,且前后隔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十分謹(jǐn)慎。
初墨還是一眼看出了繼母的這個情夫是誰。
是遲父的一個老戰(zhàn)友,也是十分信任的人,遲父的公司有一半的管理權(quán)都給了這個老戰(zhàn)友。
初墨叫他謝叔叔,而謝叔叔在原主的印象中也是極好的,初墨一度將他當(dāng)做親叔叔來對待。
初墨明白了,當(dāng)初為什么繼母能夠如此快速地將遲父的錢都卷走了,現(xiàn)在看來,他們已經(jīng)謀劃許久了。
初墨沒有打草驚蛇,只是拍了幾張照片,轉(zhuǎn)身準(zhǔn)備繼續(xù)等在車?yán)铩?p> 卻撞上了一個人。
“遲初墨?”對方語氣冰冷,透著不耐煩。
遲初墨抬頭,看了一眼這男子,穿的過于成熟,明明是個少年,卻穿的像成年人一樣,長得倒是不錯。
對方認(rèn)識自己,可初墨卻不認(rèn)識對方啊。
“你又跟蹤我?”不等遲初墨開口,男子不耐煩地說道,那神情看遲初墨就像是看垃圾堆里的垃圾一般。
初墨一皺眉。
怎的,她一個修仙千年的仙家,還要忍這個毛氣?!
“仙君,仙君,莫氣,莫氣,這是校草啊——”耳旁的官蝶仙及時出現(xiàn)了,沒辦法啊,現(xiàn)在他的仙修太低,只能睡眠來補了,這一睡過去,簡直就要出大事了。
校草楚磯?
遲初墨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這一說……
嘿,還真別說。
這校草長得不錯啊,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湊在一起,更有一種高貴感,實在是不錯啊,這姻緣的事……
“仙君,仙君,打住,打住,您偏題了,您的姻緣線不是他啊——”官蝶仙快哭了,怎么會這樣,仙君啊,你是常年修仙修寡了嗎?
修身養(yǎng)性啊,修身養(yǎng)性啊——
官蝶仙啊,你覺得這校草跟那蘇木誰長得俊些?
“還沒看夠?”校草眉頭一皺,隱忍著怒火。
“看夠了,覺得看多了,也就長那樣?!背跄呐氖?,直接哈哈笑一聲,頭也不回就走。
她有這閑工夫,還不如修修仙。
修仙才是唯一出路啊。
“遲初墨——”背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初墨絲毫不想看背后男子的反應(yīng)。
回到車上,無聊地等了有一個時辰,這才看到繼母與情夫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那謝崇光更是裝模作樣地轉(zhuǎn)了幾圈,這才上了車,跟著開走了。
接下來是繼母去了一家酒店,一進酒店,兩人就什么也不顧地親親我我起來。
呦——還是主題酒店,情侶主題酒店。
看不出來,這繼母與謝叔叔蠻放飛自我的啊。
初墨同樣定了一間房,故意就在兩人的隔壁,偷偷地拍了幾張兩人一同進房間的照片,只見那謝叔叔急匆匆地又走了出來。
初墨疑惑,這時候還舍得出來?
跟了上去,只見謝崇光竟然進了一間公共男廁所,這廁所在酒店這個樓層的最邊上。
有意思了,酒店房間里自然有廁所,跑出來上廁所?
初墨跟著進了男廁所,這廁所可想而知十分僻靜,只怕十個進這酒店的九個不知道,這好好的要弄一個公共廁所干什么。
實則,這里原始一個辦公區(qū)域,后來改建的酒店,因此,才會有這個廁所,平日里都是閑置不用的,連打掃阿姨也只是一個星期來掃一次。
初墨聽到廁所隔間里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悄聲靠近。
“嘩啦——”一聲,一個袋子掉在了地上,初墨立刻看到了包裝袋上的偉哥字樣,頓時明白了這謝叔叔為什么要溜出來了。
初墨看了看這廁所隔間,做的著實結(jié)實,不似平日里那種用木板隔成的,而是到頂用磚墻一個個隔成的小間。
初墨頓時一聲冷笑,伸手將那門上的把手反鎖上了。
“誰——”衛(wèi)生間的謝崇光似乎聽到了聲音,一拉把手,卻見門已經(jīng)鎖住了,頓時臉色一白,再拉根本拉不開了。
初墨出了酒店,心情十分好,現(xiàn)在不是收拾這兩人最佳時機,況且繼母與謝叔叔的關(guān)系本來就好,這才讓遲父到死都沒有懷疑過。
所以,這一次,初墨只是警告一下,并沒有真的想告訴誰,畢竟,當(dāng)日遲父中風(fēng),與知道這奸情也有關(guān)。
初墨上車剛開了幾百米,車就撞上了一個人。
初墨微微皺眉,怎么是他?
蘇木,此時捂著被撞到的胳膊,對著車陪著不是。
“仙君,您的姻緣來了——”官蝶仙立馬來勁了。
“就這姻緣?本仙尊撞了他,他還給本仙尊陪不是?你確定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傻——”
初墨開車門,走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初墨就聽到少年的聲音著急地傳來,身上還穿著白日里那一身校服,只是這校服此刻卻是左邊胸前一塊臟了,右邊的口袋也被拉扯壞了。
“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初墨又皺眉。
按照凡間的時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將近十一點,這小子在這里干嘛?
還有,那校服可不是她撞壞的,可別賴上她。
“我,我沒事——”少年突然見是初墨,連看也不敢看了,局促不安極力想掩飾身上的狼狽,根本恨不得一口氣逃走。
官蝶仙,這小子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她明明問的是這么晚了在這里干嘛,他回什么沒事。
“仙君,旁邊是醫(yī)院,姻緣線來這里,你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官蝶仙嘆了一口氣,他雖然凡塵歷練做的不好,但好歹也做出些經(jīng)驗來了呀。
初墨挑眉,醫(yī)院?
“我還有事,先走了——”少年立刻又說道,轉(zhuǎn)身急促就走。
“慢著——”初墨挑眉,你確定,官蝶仙,這法子做下去,這凡塵歷練能結(jié)束?
還有,忘了問你件事,這小子壽年多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