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我再次開啟工作狂模式。三個項目把我的工作時間、午飯和晚飯時間,以及傍晚下班后的四個小時完全消耗殆盡。特別是凌科這個項目,每次修改完一次的方案,總會被王德芳以各種理由打回來重新修改,我的組員更是有苦不能說,只能默默地加班修改。所以這幾天的晚上我都狂奔去健身房,能健身一分鐘算一分鐘,回家躺床上就是秒睡的狀態(tài),而且一夜無夢,無論是吳昊還是其他糟心事都沒有夢見,第二天按時起床,精神飽滿地投入新的工作中。
就在周五的早上,我的微信有新的好友添加請求,點開看以后,便看到“吳昊”二字,但工作太忙我沒有太多關注,就忽視掉了。就在晚上七點多我在辦公室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顯示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我以為是推銷電話,直接按掉。過了十分鐘后又有新來電,我又把它按掉。沒過多久又來電了,我?guī)е瓪饨由想娫挕?p> 那帶有BJ腔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其中還有些關切之情,“琪曼?是琪曼嗎?我是吳昊。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是吳昊,沒想到五天后我還是沒躲開他。他說他在廣州呆到周日,想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飯。
“學長,你好。其實我.......”腦袋忽然一陣陣疼痛,停下話語,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直到電話那邊響起我的名字,我才回過神來,但心里還是在猶豫,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心一邊抗拒著見他,一邊又想要知道他究竟想怎樣。最后我還是答應了,然而答應以后我又后悔了,于是周六晚上我只能硬著頭皮去吃飯了。
我來到約定的吃飯地點,是在珠江新城某購物廣場的一家西餐廳。吳昊一早就到了,男侍應生把我引到窗邊的卡座。餐廳是在二層,而餐廳的外面正是珠江,現在時間是晚上7點,珠江兩旁的燈剛好亮了起來,仿佛點亮了整個夜空。而吳昊正看向窗外,好像正專心致志地欣賞珠江夜景,我記得在大學時他曾說很愛廣州,除了廣州的美食讓他這個北方人流連忘返外,就是珠江的夜景了。
他透過玻璃看到我正一步步地走向他,便倏地扭頭朝我微笑著,然后緩緩地站起來。
我們互相打招呼后,他便殷勤地幫我倒水遞菜單,親切地問我要吃什么。我點了一客牛排和一份土豆沙拉,他也點了一客牛排和一份沙拉,不過分量是比我的多很多。
等侍應生過來點完餐后,他便很主動地和我聊起大學時期的趣事,但大部分的事情我已忘得差不多的,基本上是我強迫自己去忘記的,為了不觸景生情,還有就是高強度的工作讓我不得不去忘記一些事情。用餐過程中,吳昊很照顧我,讓我有種被關愛的錯覺,是的,我認為這是一種錯覺。
整頓飯下來,我發(fā)現他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身上停留著,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多心了,可是每次我抬頭看向他時,總會四目相對,讓我倍感尷尬。
等我放下刀叉,侍應生端上飯后水果的過程中,我知道他還在看我,而我只能裝作不知,目光看向窗外的夜景。
“琪曼,你知道你比以前漂亮嗎?”
正喝著檸檬水的我,聽到這句話以后就差點被嗆到了。
“謝謝?!蔽铱蜌舛柽h地回答道。
此時我神差鬼使地直視他的雙眼,從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以往從來沒有看到過神色,究竟是什么樣的神色,我也沒心思去深究,只是覺得自己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神使鬼差地,不知怎么地就冒出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話畢,我已經在心中罵自己說了什么渾話。
我看了看吳昊,他一陣驚慌失措,俊臉上浮現出絲絲可疑的紅暈,“不是不是,你.......以前也漂亮,只是.......現在更漂亮了。”
之后為了緩和剛剛的尷尬氣氛,我們就揀著以前不痛不癢的小事在說。有時在話停下來或笑聲后,總是有一小段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時間慢慢地流逝,我們再也從往事中找不到話題,我便提議回去了,即使吳昊看上去并不想離去,他也只是笑了笑應下了。
等我們準備走出購物廣場門口時,一直大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感受到那大手的熱量和觸感,以致我難以掙脫。
“琪曼,你有男朋友嗎?”他的表情一臉凝重。
我蹙了蹙眉,想也沒想就回答:“沒有啊?!?p> 此時吳昊臉上泛起一陣和暖之色,仿佛剛剛的烏云退散,迎來燦爛的陽光。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琪曼......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此時我正處于蒙圈狀態(tài),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三個英文字母“WTF”,正當我想開口說話時,他打斷了我:“我已經離婚了。”他向我展示他沒有戴戒指的左手。
他見我有為難之態(tài),“我下個周末會再到廣州來,到時候你給我答復。琪曼,晚安?!痹挳叄鹞业氖?,在上面輕輕的印上一吻,滿眼深情地注視著我。
直到我回到家,我才完全清醒過來,甚至我連他什么時候離開的,我怎么回家的,都忘記了。我仿佛丟失了魂魄一樣,坐在家中的沙發(fā)上,我撫摸著在左胸腔里跳動的心,難道又是一次悸動嗎?但是這次的悸動已經沒有以前那么猛烈轟動了,是因為我已經三十歲了,不再像年輕時那般嗎?還是時間的原因,我失去了愛的沖動?現在各種感覺正在我腦海中翻騰著,一片混亂,這是我很久都沒有嘗試過的混亂感,我頓時深感驚慌,我覺得我不像我了。
我咒罵了一句便回房了。
接下來的我仍舊回歸到工作狂狀態(tài),不斷在三個項目之間來回走動。本來這周三要和凌科開一個重要會議,討論關于凌科集團內部控制治理的問題,恰巧王德芳出差在外,不在公司,她要求這個會議必須要她在。既然是客戶要求的,我們都會盡量做到。而我也樂于把凌科這個項目暫緩,把另外兩個項目的事情先處理掉。
蕭琳伊
4月3日接到系統(tǒng)通知說可以簽約,經過幾天的合同查閱郵遞,今天終于簽約成功了。喜歡這部作品的讀者朋友可以點收藏,繼續(xù)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