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元整。
不到1塊。
這是樂天天銀行賬戶余額的數(shù)字。
樂天天瞪圓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個數(shù)字,覺得她的天塌了。她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彈盡糧絕的時候。老天爺啊,如果能從天而降一筆巨款到她身邊,那該有多好!
垂頭喪氣地把銀行卡從ATM機(jī)里取出來,樂天天嘆了今天數(shù)不清的第幾口氣。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銀行,剛下了臺階,繼母陶華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刻薄的女聲蹂/躪著樂天天的耳朵:“樂天天,這個月的生活費怎么你還沒有寄過來!你想餓死你爸和你弟嗎?家里的情況這么差,你爸的病天天都要用錢,你弟也是讀書正花錢的年紀(jì),陶阿姨我一個人要賺錢照顧他們兩個,你當(dāng)我是印鈔機(jī)?”
“你現(xiàn)在也成年了,本來可以直接工作貼補(bǔ)家用,可你非倔得像頭牛一樣去讀什么大學(xué)。別忘了,你去讀書前可承諾過我,每個月寄三千塊給家里,幫我減輕負(fù)擔(dān),你別想賴賬!雖然你人在大城市,但要是你敢拋棄你爸、你弟和我,我就到你學(xué)校去,坐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舉個牌子,上面寫三個字——‘不孝女’!”
“你聽見我的話沒有!”
本來就亞歷山大的樂天天,被陶華這么一頓訓(xùn),眼眶紅了。無數(shù)委屈排山倒海而來。可她只能用力憋住,強(qiáng)顏歡笑說:“陶阿姨,月底前我一定把錢寄去,我保證?!?p> “這還差不多?!碧杖A斷然掛掉電話。作為樂天天法律意義上的母親,她連半句噓寒問暖都沒說。
不過樂天天也沒期待過她會說。
唉——明明生/母給她取名樂天天,是希望她每天都能快快樂樂;可自從生/母患病去世以后,樂天天就再也沒有開懷大笑過了。
真真浪費了這個好名字。
為了湊到寄回家里的生活費,樂天天利用晚上的時間,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夜總會兼職打零工。她知道這個地方水深,她一個剛上大二涉世還淺的學(xué)生不應(yīng)該來。但給她牽線搭橋的學(xué)|姐說,只要她好好干,一晚上掙個萬把塊錢易如反掌。
樂天天實在被打動。
結(jié)果上班第一天,樂天天就因為一個客人對她動手動腳,而反手拿酒瓶砸了那人的腦袋。她被夜總會的幾個保安扭送到背街的小巷,他們擺起架勢要教訓(xùn)她。
“小姑娘,你膽兒挺肥啊,居然敢往客人腦袋上酒瓶子!打人的事先不說,光那一瓶洋酒,就值五萬塊錢,你現(xiàn)在還錢!不然,你就跟那個客人回去,任他處置。我們不幫你兜著。你選吧!”
傻~子都知道“處置”是什么意思,樂天天怎么可能答應(yīng)!
可五萬塊錢——她要去哪兒找啊。
哭得滿臉是淚,樂天天縮著身子往巷子里的垃圾堆躲。
“還錢還是賣|身,二選一!”幾個保安都是彪形大漢。路燈拉長著他們的影子,覆蓋在樂天天身上,就好像是要吃人的魑魅魍魎。
樂天天是插翅難飛。
-
生死一線時,樂天天的身體碰到了一個東西;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捆錢!
看這捆錢的厚度,少說也有十萬塊。
現(xiàn)實的情況沒來得及讓樂天天多想這錢是屬于誰的——保安們正餓狼撲食般朝她撲!過!來!
不管了!
被絕望包裹的樂天天把錢拿手里,往頭上一舉。她用力地扯嗓子:“我我我,我選——還錢!??!”
碼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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