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染抿緊唇,好一會兒,才忍住那股讓聲音打顫的酸意,盡量平靜地問:“慕斯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也不算是明知故問吧,宋輕染就是單純地想聽一下他的答案。
聞言,慕斯年慢條斯理地笑笑,剛要回答,不知什么時候交完罰款回來的宋榷突然不輕不重地咳了聲兒,說:“行了,能走了?!?p> 慕斯年聽到聲音看向他,挑了挑眉,說:“謝謝,有勞了。”
宋榷勾唇輕嗤,在宋輕染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帶著挑釁:“謝就不用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出這種事,還得讓一個女人來撈你,也不嫌丟人?!?p> 他這話明里暗里的刺太多,擺明了就是要讓慕斯年難堪,宋輕染看不下去,低聲喚他:“哥!”
宋榷聳聳肩,閉嘴了,不過他看著慕斯年的眼神更加嘲諷了——看,到現(xiàn)在了還得靠染染來維護(hù)你。
對于他的言語挑釁和眼神羞辱,慕斯年絲毫不在意,他甚至彎唇一笑,說:“感謝教誨,不過一碼歸一碼,錢我會打給你的?!?p> 謝歸謝,怨歸怨,慕斯年對這些向來都分得很清。
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宋榷點點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行啊,我等著。”
從拘留所出來,宋榷公司還有事,他也知道宋輕染和慕斯年話還沒說完,也就沒有多此一舉送她回家。
他一走,趙恪看了眼時間,剛好是上午九點五十五,距離和那個外國人說好簽約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宋榷以為一定來不及了,所以才無所顧忌地?fù)扑鰜怼?p> 可他不知道,慕斯年幾年前就曾經(jīng)和這個外國人打過交道,倆人還有點交情。相信打個電話過去,爭取十分鐘的寬限還是沒問題的。
十五分鐘說長不長,但要決心趕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趙恪推了推他的金絲圓眼鏡,請示:“先生,要聯(lián)系德拉先生,現(xiàn)在趕過去嗎?”
慕斯年擺擺手,說:“我會打電話和他致歉,不用過去了。”
至于這筆賬,就記在宋榷身上。
趙恪雖然覺得遺憾,卻也不會質(zhì)疑慕斯年的決定,他點點頭,不再說什么了。
宋輕染不知道他們打什么啞謎,問了句:“過去哪里?”
慕斯年不欲多說,輕描淡寫:“沒什么,不重要的事。”
“哦?!?p> 叫的車子很快過來,回了慕斯年的別墅,宋輕染第一件事就是催慕斯年去洗澡換衣服。
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地女人的香水味,宋輕染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忍受。
他上了樓,宋輕染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不知過了多久,肚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叫聲。
宋輕染這才意識到,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就只吃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慕斯年,他也應(yīng)該餓了。
宋輕染想著去下碗面條,結(jié)果剛煮上水,突然就被人從背后抱住了。
慕斯年身上獨有的雨后森林的清新味道和他悶悶的聲音,一起傳到宋輕染的感官:“昨天什么都沒干,我是清白的。”
他在解釋,聽著竟然有幾分委屈巴巴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宋輕染的錯覺。
葉錦KUN
慕先生是個黑心眼。 讓宋榷攪了他這么一大筆生意,將來坑宋榷,或者宋榷不同意他和染染的時候,他還可以理直氣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