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染就在大堂里等著,見宋榷出來,臉黑的跟碳一樣,她扯扯嘴角,主動交代:“沒有懷孕,我胡說騙他們的?!?p> 宋榷瞪她一眼,到底松了口氣,他沒好氣地說:“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名節(jié)開玩笑,你一個女孩子,以后怎么嫁人?”
宋輕染想說她的名節(jié)早就沒有了。
可現(xiàn)在她和宋榷關系剛緩和了一些,她怕這話會讓宋榷心里覺得不舒服,便沒有開口。
她不說,誰知道宋榷卻沉默了一下,主動道:“我都知道了,你那天也是被人陰了。還有……之前你被歡歡陷害替她頂罪的事,我為我當時的袖手旁觀感到非常抱歉?!?p> 他不怎么自在卻很嚴肅地說:“對不起。”
其實在這之前,宋榷對于宋輕染來說是很遙遠陌生的,他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卻基本沒什么交集。
剛回到宋家的時候用那么尖銳的話刺他,也只是宋輕染自己任性地遷怒于他的袖手旁觀。
可現(xiàn)在,宋輕染突然發(fā)現(xiàn),她當初那樣激烈憤怒的攻擊,也不過是因為不甘心。
她倔強地想聽宋榷說一句抱歉。
他說了之后,宋輕染居然有點如釋重負地感覺。她好似不在意地擺擺手,說:“知道了?!?p> 然后很自然地引了個別的話題——不管親情還是什么,這種溫情的時刻宋輕染都不適應,總覺得怪怪地。
沒幾分鐘,包廂里的一群人也魚貫而出。
遠遠地,宋輕染就看到落在后面的沈沐澤正熱絡的笑著,不知道在和南宸風說些什么。南宸風卻始終一副不溫不熱的樣子。
宋輕染也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以前上學那會兒,她有多喜歡南宸風,沈沐澤就有多討厭他。
沒想到兩人現(xiàn)在卻是以這種模式相處著。
這就是長大了之后的世界嗎?
宋榷在一旁給她解釋:“沈家老爺子前幾天被沈二爺曝出來的丑事氣的住院了,情況可能不太好。現(xiàn)在正是沈家大房和二房爭搶繼承權(quán)的關鍵時候,沈沐澤這是巴結(jié)南宸風呢?!?p> 畢竟這涼城的商圈始終是個圈子,有時候人脈比什么都重要。
“估計他提出和你聯(lián)姻,也是想得到宋家的支持?!彼稳队行┎恍?,怪不得染染都那樣說了,他們還沒放棄這婚事。
怕她擔心,宋榷話音一轉(zhuǎn),又安慰道:“放心,不會犧牲你的,我會想辦法?!?p> 宋輕染點點頭。
這時那邊兒也寒暄完了,幾路人分道揚鑣。剛回宋家,宋業(yè)成就發(fā)了好一頓脾氣。
宋輕染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完全不為所動。最后還是宋榷聽不下去了,沉著臉打斷他:“爸,沈沐澤配不上染染。我不會讓她成為聯(lián)姻的犧牲品的?!?p> 聞言,宋業(yè)成臉上的怒氣斂了斂,他盯著宋榷沉沉地看了半響,把他叫去了書房。
這是自己親兒子,也沒什么可隱瞞地,宋業(yè)成甩了一沓資料過去:“不聯(lián)姻……”
他氣極反笑:“不借助沈家的資金,你給我把這賬目上這么大的窟窿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