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戶部找證據
“現在只怕是查不到許多這方面的信息，我要去查這些孩子究竟是從哪里來的？”蕭寧看著晴朗的天空沉聲道。
“好！我會幫你查！”楊淵滿口答應。
“辛苦了！”蕭寧看著楊淵道。
“不辛苦，應該的！那我就先進去了！”
“對了，那亭子有問題！要看看那亭子里有沒有什么其他情況！”蕭寧看著楊淵道。
“嗯！”
幾句話之后，楊淵走了，蕭寧這才回頭看著宋源道“走吧！我們去戶部！”
宋源點頭。
兩人上馬車去了戶部衙門，蕭寧看著宋源道“你認識戶部的人嗎？”
宋源搖頭。
“戶部的人我不怎么熟悉！之前很少與戶部的人打交道！”
“管戶籍的是誰？”
“應該是戶部司元蔡清蔡大人！”宋源雖然不知道戶部的運作，但也還是知道戶部下面四衙門的職屬。
兩人下了馬車，進了戶部衙門。
如今在戶部衙門辦差的也就是戶部侍郎幾個人在，看宋源進來都有些面面相覷。
這京城的小霸王一向與他們沒什么交集，這怎么忽然就到了戶部來了。
“什么風把世子爺吹來了！”一個年級約莫三旬的戶部侍郎起身迎接宋源。
“戶部司元在不在？”
“世子爺是要查戶籍的事？”
“蔡清不在？”
“在！下官馬上就去找蔡清過來！”
蕭寧在一邊安靜的等著蔡清過來，戶部衙門的人雖然有人將視線落在蕭寧身上，對這個女子的身份有些好奇，但觸到宋源那殺人的目光都不敢再看。
蔡清很快就過來了，是個留著山羊胡小老頭，佝僂著背，瞇著眼睛上前給宋源和蕭寧行禮。
“下官見過世子爺，世子夫人！”
“免了！我有事要問你！”宋源開門見山。
“世子爺有何吩咐，直接吩咐就是了！”
“這京城的所有嬰兒出生情況是不是你這里都有！”宋源看著蔡清問。
“剛剛進行了戶籍登記，若是新生兒出生的現在差不多都在！我們是五年一統計戶籍，下官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您要的東西！”蔡清抹著額頭上的冷汗。
“將這幾年的統計結果拿過來我看！”
蔡清看著自己的上司，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這冊子拿出來。
“去拿吧！”戶部侍郎吩咐道，看著蔡清走了之后，戶部侍郎才道“雖然我們每次統計的時候都盡量避免了有人為了逃稅而成為黑戶，但這種情況還是不可避免，若是有什么缺失的還請世子爺和王妃擔待?！?p> “無妨！我們只是來查個東西罷了！”
蔡清抱著一大推冊子上來。
宋源挑眉，這么多？
“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不如跟著下官一起過來，小的給你們準備一個空房間，就這么大大廳里翻閱也不是個辦法！”
“麻煩大人了！”蕭寧接受了世子爺的好意。
戶部侍郎引著蕭寧和宋源去了一個空置的房間，蔡清將手中的冊子放在桌上。
蕭寧和宋源開始翻看。
“世子爺，世子夫人你們在找什么？”
“查一下新生兒的死亡率！尤其是女嬰的死亡率！”蕭寧頭也不抬的道。
宋源翻了幾頁，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蔡清有些無奈的而看著宋源道“世子爺，新生兒出生后都會由當地的村長或者里正統計之后統一上報到當地府衙，再由府衙統集成冊上報到戶部！戶部雖然有戶籍冊子，但真正清楚新生兒死亡率的還不如當地的里正。”
蕭寧合上了書頁，看著宋源點頭。
蔡清說的不錯，這上面能看出來的東西真的不多。
貧民百姓之家初生嬰兒多有夭折，很多都是沒有上報的，一般都是在初生嬰兒幾天之后才會讓里正上報衙門，這也算是一個漏洞了。
“辛苦了！”蕭寧將兩本對比的冊子還給蔡清。
“這冊子上的女嬰出生率一直這么高嗎？”蕭寧剛剛看了一下，發(fā)現進五年來對比的結果，男嬰的存活率要遠遠高于女嬰。
“世子夫人，男嬰出生自然要比女嬰要嬌貴的多，所以男嬰的存活率要高于女嬰很多?！迸⒆娱L大了就是別人家的人，很多人自然不愿意生了女兒最后還要送出去。
“嗯！多謝了！這些年有沒有女嬰無故失蹤上報為死亡的？”
蔡清搖頭，“這個下官不清楚，戶部掌管戶籍，但這些也是各個地方衙門呈上來的冊子?！?p> “那能否請大人幫個忙？”
“世子夫人盡管吩咐！”蔡清忙彎腰應下。
“這些冊子都是戶部的，我也不能拿了戶部的東西回去查閱！就勞煩大人幫我整理整理，看看出生即夭折的女嬰都是什么地方的最多！”
蔡清愕然，那得是多大的工作量。
“那要查到哪一年？”
“先查一下近五年的情況?！?p> “是！下官查完會著人送到清寧王府！”蔡清滿口應下。
蕭寧點頭，看著宋源道“走吧！我們去找京城的穩(wěn)婆問問情況?！?p> “嗯！”
等兩人走后，蔡清才抱著一推冊子問戶部侍郎“這是怎么了？清寧王府什么時候管起2人口來了！”
“聽說刑部和大理寺今天集體出動，在西山發(fā)現了很多嬰兒的尸體和骨骸，想必清寧王世子和王妃就在暗中查這件事吧！忙你的事去吧！這事若是屬實，這么大的虐嬰事件，我們戶部也要跟著挨訓了。”刑部侍郎看著蔡清蹙眉道。
“大人，這短時間內要看這么多卷宗，實在是有些困難！還請大人調派兩個人手過來幫忙！”
侍郎看著蔡清，冷聲道“你是不是傻！世子爺和世子夫人過來一沒有刑部的公文，二沒有皇上的口諭，這件事本來就是秘密進行的，你還要多派幾個人！”
……
“還不快去！”
“下官這就去！”蔡清麻利的抱著一沓冊子跑了。
“現在要干什么去？”宋源看著蕭寧。
“我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下手了！不如去問問楊淵吧！”
宋源的臉皺成一個包子一樣，看著蕭寧道“我們能不去好楊淵嗎？我知道我沒有他那么厲害，但我也可以想到辦法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現在干嘛去？”
“額！額！”宋源支支吾吾半天，看著蕭寧眼睛發(fā)亮的說到“我們去找穩(wěn)婆，這么多穩(wěn)婆總應該有一個知道的吧！”
蕭寧挑眉，笑看著宋源。
宋源笑瞇瞇的道“我是不是也是有用的？”
“行了，走吧！”蕭寧轉身走了，宋源追在后面叫道“寧寧，你都不夸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