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染睜開了雙眼,蓮殊急忙將頭撇向了另一邊,眼眸里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你許了什么愿呀蓮殊?”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走吧,挺晚了,回去吧?!?p> 當蓮殊與云染二人一起回到凌波殿時,只見風夜凌正穿著單薄的天青色睡衣獨自靠坐在涼亭之中,而面前的石桌上,似乎還放著一個酒壺樣的東西。云染急忙從蓮殊的背上下來跑到了風夜凌的面前,蓮殊見云染此舉也不好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這么冷,師傅怎么就只穿了一件如此單薄的睡衣就出來了,還在喝酒,領口微敞,這樣下去非凍住不可。
師傅似乎是喝醉了亦或是累了,正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閉著雙眼。云染沒有糾結(jié)太多,急急忙忙就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風夜凌的身上。
風夜凌似是被云染的動作給吵醒了,緩緩睜開了雙眼,什么也不說,就靜靜地看著云染,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師傅,外面天冷,你趕緊回屋吧,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如此單薄的睡衣坐在這,會凍壞的。師傅若是生病了,徒兒會心疼的。”
風夜凌還是沒有說話,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一直靜靜地看著云染,仿佛要把云染看穿一般。
云染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師傅是在為溫泉的事情生氣?可是自己確實不是故意的呀,確實是不知道師傅在那里?。?p> 看師傅這如同冰塊一樣的臉,云染只感覺此時仿佛比掉進池塘時候還要冷些。便想著溜了算了,打定主意后,便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后退著。
只退了沒幾步,風夜凌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云染的面前,臉上還帶著醉酒的紅。
“師……師傅,白天的事情對不起,你……你不要罵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染還想說些什么,所被風夜凌的舉動給打斷了,話全部堵在了喉嚨里。
只見風夜凌一把將云染推到了身后的柱子上,云染被這一推后腦勺磕到了柱子上,撞的有些發(fā)懵,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風夜凌突然壓低了頭向自己越來越靠近。
身后便是柱子,云染此番已是退無可退了。師傅到底想做什么,難不成,要掐死自己?
只見風夜凌離自己越來越越近,雙手也放在了云染的肩膀兩側(cè)。云染此刻心都在嗓子眼,仿佛快要跳出來了一樣。雙手離脖頸只有很短的距離,倘若他想掐死自己,簡直易如反掌,緊張地閉上了雙眼試圖安慰自己。
預想中的舉動未曾發(fā)生,云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但還未緩過神來,一個略帶冰冷的東西就貼在了自己的唇上。
云染這才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師傅啊,師傅在親自己?。?p> 風夜凌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只是猶如羽毛拂過般不經(jīng)意的輕吻,兩人第一次離的如此之近,云染睜大著雙眼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
四周靜得可怕,靜得讓云染此時的心跳聲顯得尤為突兀。
在云染一片恍惚之際,風夜凌直起身子放開了云染,什么也沒說,轉(zhuǎn)過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留下云染還在原地不知所措,師傅這是喝醉了?
云染并未多想什么,只當是風夜凌喝醉了的無意舉動。只有風夜凌自己知道,自己從不會喝醉,這一番舉動只是借著酒意確認下白日心中的躁動來自于何。
如今,終于知道了。找到了源頭,如今要做的,是要及時止損,不能再繼續(xù)任其發(fā)展下去了。
半夏清染
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