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木虛國帝君病重,命在旦夕,太子無德,幾名皇子公主正在爭搶著奪位,而負(fù)責(zé)徹查此事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有一個人愿意去做,墨云輕按照楚寧凡的說法,舉薦了八公主楚玉卿,此事本就無人去做,現(xiàn)在逮著一個八公主,眾人自然高興,即便是楚玉卿想推脫也推脫不了。
“此事在其他幾位皇子公主看來必然是吃力不討好的,但對我們認(rèn)定的八公主來說卻是一個天大的好事,若再加上我們抓住的這名妖族,事成之后,八公主登基的事兒幾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牧??!本措x他們換了一個容貌在帝都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隨時探聽皇宮那邊的動靜。
由于墨云輕的幫助,眾位大臣都以為他們這幾個是在游玩的半路上碰見了楚寧凡,被他的醫(yī)術(shù)所驚艷,這才與其結(jié)為伙伴,在宮中住了幾天便繼續(xù)游玩去了,也不知道楚寧凡的真實身份。
眾位大臣無奈,幾個貪玩的小孩子懂得什么,心大防備不足,這件事自然不可能怪到那幾個孩子頭上,最多只是寫封信去炎煌國抗議一下罷了。
“八公主殿下想來也不是完全不通醫(yī)術(shù),你也可以去查一查,帝君身上還能查出其他病嗎?”楚寧凡靠在墻上,抬頭看著楚玉卿,自己這個妹妹與元兒都是與自己母親宸妃交好的雁妃所出,雁妃去世的早,他們兩姐弟都被寄養(yǎng)在自己母妃的宮里,當(dāng)時元兒殞命,自己又失蹤,他當(dāng)真是想不到楚玉卿究竟是怎么撐過來的。
楚玉卿沉默片刻,她來之前自然會去帝君的寢宮中檢查一番,只不過卻被人擋了下來,拒不讓她接近帝君的寢宮,眾位大臣的心思幾乎都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那名少年就是來禍害木虛國的妖族,還要查個什么查,直接快點定罪了結(jié)案就對了。
楚玉卿卻將他們那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表情無視了個徹底,自己本就不爽他們那樣的性格,怎么會任其擺布,話說不通,將其無視是最好的。
“而且我為你們家帝君治病的時候你們里三圈外三圈的圍著看,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用過幾次藥,都是靠針來排毒,而那針卻是你們提供的,你們難道懷疑我能一針將你們的帝君扎殘?”
“我并沒有見到父王,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楚玉卿淡淡的道。
楚寧凡微微一怔,他都算好了一切,唯獨沒有算到楚玉卿竟然沒有見到木虛國帝君,那他們還談什么談?自己說的再多也是白搭。
“他們不讓我接近,讓我早日結(jié)案了了事。”楚玉卿說到這里,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甘,雖然她能暫時將那些大臣的想法給無視,但是時間拖的久了,卻還是不得不順從他們,若是這少年是無辜的,那她可就對不起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兄弟和母妃,畢竟……
“卿兒,今天朝堂上的李大人你也看到了,他是個好人?!?p> “那為什么父王要判他死刑?”
“你父王容不下那樣的人,李大人說話太直了,你父王聽不下去也聽不進(jìn)去。”
“那母妃你是想要我以后做一個圓滑的人嗎?”
“不,你以后必將是尊貴的公主,若是可以,母妃希望你能隱藏自己的鋒芒,若是碰上了今天這樣的事,由你來處理的話,我希望你……”
隱藏鋒芒自己做到了,成為了皇室中最不起眼的公主,而現(xiàn)在自己又碰上了自己母妃所說的另一件事,當(dāng)年母妃作為陪同帝王的妃子一同上朝,眼睜睜的看著那李大人被冤枉卻什么也做不了,獨留下一串嘆息,就像這幾年以來,自己看著那些原本一直忠心耿耿的醫(yī)師,在為父王治病之后,一個一個的消失,聽著那之前原本人人贊揚的天才少年,在他們口中慢慢的變成了奪命的惡鬼,自己是不相信的,可是卻無能為力,搖搖欲墜的耐心被這些污言穢語沖撞著,楚玉卿總怕哪一天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眼前的這名少年,在被抓之后絲毫不像那些囚犯一樣大喊冤枉,甚至并未露出恐懼之色,眸子明亮透徹,再加上寢宮那邊實在是做得過分,楚玉卿越來越覺得很有可能是寢宮那邊在搞鬼,這少年不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八公主殿下,相信你的判斷,無論你如何決定,我都毫無怨言?!?p> 楚玉卿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身子有些搖晃。
“玉卿,相信你的判斷,無論你如何決定,我都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