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尋聽到這一聲呼喊,生生止住了攻擊。
那黑衣女子騰出手來,將自己罩在臉上的黑布一拉,露出了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
云無尋這下可傻眼了:“五……五姐?”
這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墨云輕。
墨云輕松開了鉗制住剪春羅的手,看著云無尋:“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沒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墨云輕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zhuǎn)頭看向剪春羅他們:“這幾人是你的朋友,這個女的也是?”
墨云輕口中的這個女的自然指的是剪春羅,云無尋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之中除了她還有妖族嗎?”
云無尋搖頭。
墨云輕皺起了眉頭:“該死!你們將我的注意混淆了!”
“五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無尋越聽越不懂,感覺自己的五姐就是那個國師沒錯了,只不過她扎在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還記得父王給我的任務(wù)嗎?”
云無尋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前我還問過你,只可惜你不告訴我?!?p> “落雪塔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記錄,有一名超高等妖族在這里傷人,父王便派我來將那妖族捉拿歸案,只可惜我到這里幾年,依舊沒有找到那個妖族在哪里?!蹦戚p說到這里,后面的事君未離他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楚寧凡他們突然出現(xiàn),并聲稱能治好木虛國帝君的病,青山之人,人類了解,妖族對此的了解卻不如人類,而云無尋卻知道自己這五姐對人類的了解還不如一般妖族,她只知道人類中基本沒有學(xué)毒的,楚寧凡的出現(xiàn)自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么想來,她選擇在此刻動手,很有可能是在看見楚寧凡治好木虛國帝君的病之后,認(rèn)準(zhǔn)了心里的猜測,若楚寧凡他們是妖族,她自然不可能放他們離開皇宮。
“等一會,姑娘,您的意思是……這個皇宮里還有一個妖族?”君未離道。
墨云輕點(diǎn)點(diǎn)頭:“我就是為抓他而來,只可惜我到這里幾年,卻依舊沒有找出那人是誰。”
“五姐都找不出來,看來那人是挺厲害的了。”
“說回來,小七你們在這里做什么?還有為什么我對你們釋放的魅術(shù)好像沒有用。”
墨云輕也不是就看他們會解毒便確認(rèn)他們是妖族,她的確認(rèn)是因?yàn)樽约赫碇蟀l(fā)現(xiàn)自己的魅術(shù)對他們無效,這才確認(rèn)了心中的猜測,他們必定是做好了防備,想著速戰(zhàn)速決,這才選擇在今晚動手。
“是剪春羅大師的藥劑?!?p> 墨云輕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著剪春羅:“沒想到這位竟然是剪春羅大師,失敬失敬。”
剪春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躬身:“先前差點(diǎn)傷了五公主,還請公主莫要怪罪?!?p> 他們在那邊聊的火熱,君未離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四周環(huán)視一圈,驚道:“小若他們呢?”
剪春羅他們都在,卻唯獨(dú)少了喬燁他們?nèi)说纳碛?,剛才他們這邊鬧出來的動靜雖然不大,但對于住在同一個院子的喬燁他們而言,也足夠聽到了,可是他們都已經(jīng)打完,并且在這邊聊了這么長的時間,江笙若他們卻依舊沒有出現(xiàn),這……
墨云輕轉(zhuǎn)過頭看向君未離:“他們之中是不是有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是?!?p> 墨云輕微微皺眉:“他們住在哪?去看看?!?p> 君未離轉(zhuǎn)頭看向了他們所站位置正對面的一個屋子,那房間中亮著燈,照亮了一小片黑夜。
一推開門,帶起的風(fēng)吹得房間中的燭火一陣搖曳,急弛到桌前,卻見江遠(yuǎn)帆和喬燁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昏睡,而原本和他們住在一起的江笙若則不見了!
“中毒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剪春羅檢查了一番道。
“看來那個女孩是被那妖帶走了?!蹦戚p道,“那妖是一只蜘蛛精,擅長用毒和偽裝自己,隱藏氣息,那個人類帝君和這兩人身上的毒應(yīng)該都是他下的,而他為了保持人類的外表,不得不吞噬女孩子的皮肉?!?p> 君未離突然間轉(zhuǎn)過身,看著剪春羅:“剪春羅大師!”
江笙若慢慢睜開雙眼,不禁在心里念叨著自己不是在和哥和小葉子一起閑聊嗎?怎么會突然睡著了,這四周還一片漆黑,自己都說過好幾次了,睡覺的時候留一盞燈,省得她起來喝水的時候摸不到桌子在哪里,這次又是誰將燈給全熄了?準(zhǔn)是小葉子……
誒?不對,這是什么被子,怎么會是這種手感……
江笙若手掌輕合,感覺自己像握著一團(tuán)黏乎乎的黏液,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惡心,伸出手就向一邊抹去,卻碰到了一個毛乎乎的東西,像是人的頭,只不過這人的頭有那么長嗎?就像是一根柱子一般。
毛柱子突然動了起來,江笙若便感覺一陣刺眼的亮光襲來,不得不伸手捂住眼睛,然而,當(dāng)她將手拿下來的時候,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卻猛地睜大了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