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離疑惑盯著蘇離歌看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后面的事破天宮的人自會詢問,也就沒她什么事兒了。
只不過君未離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即使沒有任何人看見,但蘇離歌也不可能一直昏睡下去,那件事遲早要被捅出來,那為何漠風在臨走之前還要多此一舉地將蘇離歌打昏,將自己介入到他們之間的斗爭中,只要他們將此事傳達給妖帝,妖族所攻下的這些地盤非但要全都還給人類,漠風肯定也會被收回領地,但是思來想去人類卻沒有半分損失,君未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最后只能釋然,反正即使妖族后面還有什么手段,破天宮也會及時頂上去,到時候再做打算也不遲。
君未離先前一進來,就忙著給蘇離歌診脈,現(xiàn)在才有時間看看四周的模樣。
蘇離歌的營帳并不大,里面的設施也很簡單,算得上家具的只有一張床榻,一架燭臺和一張書案,書案上擺著一方?jīng)]有用完的墨水以及幾張紙,在君未離現(xiàn)在所站的這處看來,那紙上密密麻麻勾著許多線條,卻看不出它們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走近一看,君未離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張白紙上竟然繪著一幅精美的圖案,儼然是一幅田園兒童嬉戲圖,上面繪著兩個小孩,雖然在一起玩耍,但是衣著卻相差甚遠。
男孩粗布麻衣,衣角處還打著補丁,手里似乎握著一個雞毛毽子,看他那模樣好像是要將那毽子拋上去,而女孩則錦衣玉緞,一身長裙十分華美,連裙子上面的花紋和褶皺都被作畫者細心的勾描出來,挽著兩個雙髻,戴著珠玉,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女孩站在一旁,伸著手,似乎在期待男孩將毽子踢過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神情惟妙惟肖。
兩人身后還勾勒著幾根線條,但是沒畫完,看不出作畫者想要畫的是什么,也許是草屋,也許是幾棵樹。
君未離不禁盯著那兩個小孩看出了神,為什么這一幕給她的感覺那么熟悉?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俊?p> 君未離被這叫喊聲喚回神來,轉(zhuǎn)過頭,只看見一名林威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身旁,他對著自己拱手行禮:“多謝女王陛下,若不是女王陛下將此等情況告知于吾等,吾等必定要與妖族戰(zhàn)個兩敗俱傷?!?p> 君未離也笑著回禮:“不必,這本就是我們?nèi)祟惖氖?,我也是人類,能幫到諸位我也很高關。”
君未離轉(zhuǎn)過頭,蘇離歌仍舊在榻上坐著,眼睛依舊沒有睜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看過來之前將雙眼合上的。
由于大家基本上都是一晚沒睡,蘇離歌又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林威便讓眾人先行回去休息。
在出營帳的那一刻,君未離聽見孟衡道:“想不到宮主大人竟然準備的那樣齊全,不然我們還無法確定那小丫頭給我們的消息?!?p>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破天宮成員見君未離正好看過來,伸出肘子捅了捅孟衡,孟衡一轉(zhuǎn)頭便看見了君未離,冷哼一聲,卻也沒再說話,低頭繼續(xù)趕路。
君未離嘴角抽了抽,她好像與這位大叔是第一次見面吧?自己也沒把他怎么著他怎么就看自己這么不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三世恩怨呢!
營帳中,蘇離歌待眾人走后,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翻身下榻,連鞋也沒穿就徑直走到了書案旁,伸手摸到了那張畫作,剛剛將畫抬起來,壓在畫上的毛筆便被他的動作直接掀到了地上。
蘇離歌將那畫放回桌上,在地上摸到了毛筆,輕輕掛在了一旁的筆架上,然后頭也不抬的道:“你來了?”
“少主當真是好魄力,敢于割腕放血?嘖嘖嘖,這么深的傷口,我看著都疼,你倒還是很自若,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能將你那張面癱臉給打破。”一個聲音在營帳中響起,可是蘇離歌身后依舊是一片空曠,沒有任何人,下一秒,一個人影卻從那架燭臺后轉(zhuǎn)了出來,只不過站在燭臺的光線照不到的地方,看不清那人的容顏。
“我不那么做行動就會受阻?!碧K離歌埋頭整理著書案上的紙張,手腕上的傷口絲毫沒有阻礙他的動作,似乎那些傷口不存在一般。
“你大可以讓林威代你去上,反正他輸了也沒什么,破天宮的面子也會保住?!蹦侨说馈?p> 那場賭約無論誰上都無所謂,只不過素蓮的目標本來就是蘇離歌,無論前面輸過多少人,素蓮只會認真對付他,但是倘若蘇離歌坐著不動,素蓮肯定也沒辦法逼他,之后也沒有人責怪他,素蓮即使后來贏了也不會說專門是去找蘇離歌,只會說是去找破天宮的首領挑戰(zhàn),對方首領無論上哪個都可以滿足她這個條件。
蘇離歌搖了搖頭:“不一樣,他輸了,會死,而我卻不會?!?p> “據(jù)我所知他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喜歡你,上次你還和他吵架了,差點就動手了。”
“我和他吵不吵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而我答不答應挑戰(zhàn)則是我的事?!?p> 那人輕笑道:“眾人都說破天宮少宮主最為無情,看來也不是真的嘛!”
“我若無情你現(xiàn)在就該死了,所以,你到底來干什么?”
“看你死了沒?!?p> “讓你失望了,還沒?!?p> 那人的聲音染上一絲不滿:“什么叫讓我失望了?”
“我死了你就可以不用為我治病了?!?p> “呵呵。”那人干笑兩聲,“倘若讓別人看見你這幅模樣估計要驚掉下巴吧?高冷的少主竟然這么會說冷笑話。”
蘇離歌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讓別人看見你這副模樣也要驚掉下巴,對吧?楚鴻殿下?!?p> 那人嘆了一口氣,伸手揉著頭發(fā)從燭臺后走了出來:“都說過了,楚鴻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叫……”
“楚寧凡?!?p> 營帳中,神秘人那張面孔逐漸清晰,正是平日里羞澀膽怯的楚寧凡,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靦腆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爍著精光,與平日里的楚寧凡判若兩人。
楚寧凡笑道:“離歌啊離歌,你啊,對自己當真是絕情??!”
如雪若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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