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若聽見喬燁說話就牙疼,很不耐煩的道:“嗯?!?p> 喬燁移到了江遠帆身邊:“遠帆,你妹妹怎么回事?我這次可是說的真的,醫(yī)藥師雖然靈力不怎么樣,可他們的穴位卻找的可準了,一根銀針過去便能直接叫人癱瘓?!?p> 江遠帆瞥了他一眼,然后小聲道:“她比你清楚?!?p> 喬燁被江遠帆這一番話弄得摸不著頭腦,正準備開口問清楚,卻見江遠帆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楚寧凡身邊,背對著自己,喬燁便也放棄了這個打算,江遠帆的這個動作他再清楚不過,很明顯就是不想和他多說,自己再上去死纏爛打,被打死的只會是自己。
而江笙若……
喬燁將目光移向江笙若,江笙若依舊站在原地喝著姜湯一言不發(fā),只不過那臉黑的跟鍋底有得一拼,喬燁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有種預感,倘若自己就這么沖上去,倒霉的絕對會是自己……
江笙若閉了嘴,喬燁也不好像個傻子一樣自己在那呱啦呱啦說個不停,四周便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還是楚寧凡率先打破了寂靜:“接近冬林之后氣溫會更低,你們以后要姜湯盡可以找我來拿?!?p> 喬燁聽到冬林,總算又找到了話題,興致勃勃的道:“一個月前還聽說虎行國已經(jīng)攻下了炎煌國幾座城池,但是炎煌國女王君未離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暮冬城,炎煌國的人便突然反守為攻,不僅收復了失地,還將虎行國的沐川城給打下來了?!?p> 喬燁頓了頓接著道:“聽說炎煌國女王是和我們差不多大的一個小姑娘,一個女人能打出這種戰(zhàn)績,真是有點難以置信啊!”
這一次,他如愿地收獲到了江笙若的一腳,以及一聲怒吼:“女人怎么啦?喝你家的水吃你家大米了?我也是女人,還不照樣完虐破天學院一大半新生?”
江笙若臉上原本的神情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暴怒之色,喬燁暗道成功了,看著江笙若這副模樣,卻又起了壞心思,撇了撇嘴,將手中的碗放回了楚寧凡手中的盤子上,哼道:“你有點女人味嗎?女人嘛,那就要身嬌體弱易推倒才最好,你呢?你能徒手拔大樹,單手舉巨石,琴棋書畫門門不會,打架斗毆樣樣精通,整天揮舞著你的蒼焱抽人,哪個女人是你這副模樣,嘖嘖嘖,小若,你八成是上輩子投錯胎了吧?”
江笙若平靜的聽完他說完這番話,手悄悄的伸向了腰間,原本纏繞在腰間的一根不起眼的腰帶被她輕輕一拉,瞬間變成了一根閃爍著紅光的精致長鞭,她抬起頭,對著喬燁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怎么?你也想嘗嘗蒼焱的滋味?”
喬燁臉上卻毫無懼色,只是嘻嘻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老娘是女子不是君子,看鞭!”
新生營地上,便多了這樣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名青衣少年在前方拔腿狂奔,臉上輕松毫無疲態(tài),一名紅衣少女揮舞著一根閃爍著紅光的長鞭在后方緊追不舍,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是這名青衣少年調(diào)戲紅衣少女,而被紅衣少女羞憤追殺。
楚寧凡嘆道:“若這里是正規(guī)的軍營,小若他們估計早就違反軍紀被罰了?!?p> 新生營地中不過幾十號學生,又是處在軍營最中央,根本沒什么危險值得他們巡邏,說白了也就是做個樣子,他們也沒什么直屬上司,開戰(zhàn)之時才會被隨機分配,所以破天宮成員根本不屑來管這些新生,偶爾來撇兩眼就走,只要他們不鬧出命案,也不影響其他營地,即便他們炸掉整個新生營地也沒有人來管他們。
“嗯,頭疼?!苯h帆淡淡的道。
楚寧凡雖然很好奇江笙若以前為什么會和醫(yī)藥師交手,又為什么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但是他也知道,隨意探聽別人的秘密并不是個好習慣,生生地將好奇心憋了回去。
看著那兩抹身影圍著營地轉(zhuǎn)了一圈又跑了回來,楚寧凡正準備開口叫住他們,卻突然眉頭一皺,眼睛自自己的手腕上掃過,然后轉(zhuǎn)向江遠帆:“天氣太冷了,這碗會被凍住,我先回去洗碗了?!?p> 江遠帆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點了點頭。
楚寧凡端著盤子轉(zhuǎn)過身,眼睛又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繪著一個正在發(fā)著淡淡紅光的圖騰,他看著那逐漸變亮的紅光,臉上的羞澀早已一掃而空,原本純真無邪的眼底竟閃過了一抹厲色與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