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喬燁很快就不敢動了,因?yàn)椤?p> “想不到你都這樣了還有辦法挾持我,的確很厲害?。 ?p> “都是一路人,何必刀劍相向,讓你的同伴放了她,我就松開你?!碧K離歌冷清的聲音自喬燁身后傳來,有些虛弱,但并不妨礙他威脅喬燁和江遠(yuǎn)帆,因?yàn)樘K離歌手中正捏著幾根頭發(fā)絲粗細(xì)的銀針,而銀針的尖端正抵著喬燁的脖頸。
兩方對峙片刻,還是江遠(yuǎn)帆率先松開了對君未離的鉗制,幾乎是在同時,蘇離歌也撤去了抵在喬燁脖頸處的銀針。
喬燁笑道:“少主還真是好大度量,傷成這樣還要救傷了自己的人。”
蘇離歌靠在墻邊,嘆道:“傷我的人不是她?!?p> 喬燁摸了摸下巴:“也是,看她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打得過你這個妖孽?!?p> 蘇離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皺著眉,仿佛在忍耐著什么,君未離瞬間明白過來,從乾坤囊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蘇離歌:“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會讓你好受些?!?p> 蘇離歌卻并沒有偏過頭去看她,也并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瓶子,而是輕輕地嘆道:“你不該來的?!?p> 君未離微微一愣,似乎并不明白蘇離歌在說些什么。
蘇離歌嘆了一口氣:“你或許不記得我了,這樣倒也好,你先離開吧!不要再來了。”
喬燁望向君未離:“你們曾經(jīng)見過?”
“或許吧!”君未離模棱兩可的答道,自己來到這個異世不過半年時間,與蘇離歌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拐角處差點(diǎn)撞到了他,或許是原主曾經(jīng)與他見過,畢竟原主小時候的記憶實(shí)在是太過模糊,甚至模糊到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的父王母后長什么樣子。
“我并非是一時興起才來這里,我要來查清一件事,那對我很重要?!?p> 蘇離歌搖了搖頭:“在這里是查不到的,無論哪件事,在這里的記載都是經(jīng)過了刪改,要么就是被污染過后的殘卷。”
君未離想起了那一本染血的書,果然只是殘卷嗎?
“五樓六樓的書與下面四樓并沒有什么差別,之所以將上面設(shè)置為禁區(qū),是因?yàn)椤?p> “破天宮容不下那些好奇心太強(qiáng)的學(xué)生,借此來檢驗(yàn)?!眴虩罱舆^了蘇離歌還沒說完的話,隨后又冷笑道,“破天宮,還真是好一個英雄宮殿!”
君未離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喬燁,這家伙是想死嗎?他面前的是誰?那可是破天宮少宮主?。【瓦@么當(dāng)著人家的面罵破天宮真的好嗎?
蘇離歌卻沒有任何惱怒,仿佛罵的與他無關(guān):“你們要找的東西我這里也沒有。”
“你怎么知道我們來是要找東西?”喬燁驚道,難不成蘇離歌自一開始便是在裝暈?
“這里應(yīng)該是角落吧,她能不驚動守衛(wèi)潛進(jìn)來自然也可以不驚動你們,想必當(dāng)時是我弄出的聲響才被你們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羰窍胂氯タ磿耆槐匾獊淼竭@里,畢竟這七樓的書也就那么寥寥幾本,一眼便看得過來了?!?p> 喬燁笑道:“傳聞破天宮少宮主文武雙全,武藝超群,智破萬軍,乃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今日我才算是見到了?!?p> 蘇離歌臉上依舊毫無波瀾:“我知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所以?”
“他不會放過我?!碧K離歌道,“你們走吧,這座藏書樓里沒有你們想要的,無論你們找什么都沒有,藏書樓里唯一有利用價值的也只有一個我罷了?!?p> 喬燁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君未離。
蘇離歌道:“不用擔(dān)心她,今晚你們都是一起來的,無論誰告密,自己也會被一起拖下水?!?p> “走!”江遠(yuǎn)帆道。
兩人敏捷的從窗戶翻了出去,隱匿在了夜色中,喬燁看著江遠(yuǎn)帆:“那女的到底怎么認(rèn)識我的?我可不記得我勾搭過她。”
“認(rèn)識。”江遠(yuǎn)帆道。
“啊?”
“我們都認(rèn)識,她不會告密?!?p> 房間中,只剩下了君未離和蘇離歌兩人,君未離正準(zhǔn)備告辭離開,卻被蘇離歌拉住了衣角:“小心點(diǎn)!最好是快點(diǎn)離開這里?!?p> 這里?自己剛剛不就是準(zhǔn)備離開的嗎?
正想多問些什么,卻見蘇離歌靠在墻上已然陷入了昏迷。
君未離嘆了一口氣,想必蘇離歌剛才并不知道自己準(zhǔn)備離開才出聲提醒,如今已經(jīng)得知這藏書樓的真相,自然也不會無趣的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脫下染血的鞋子放入乾坤囊中,也從窗戶翻了出去。
殊不知,當(dāng)君未離輕輕合上窗戶,整個房間再次陷入黑暗的時候,靠在墻邊的蘇離歌睫毛微閃,再一次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