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眼前這位凌霄國的太子殿下三歲能文,五歲能武,八歲便上朝聽政,十二歲便參軍,十五歲便已經(jīng)威名赫赫,統(tǒng)領一方了。他創(chuàng)建的縹緲軍更是大殺四方無敵手,令各國王侯將相都害怕不已。自然,他也是各國女兒們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至少,瑤瑤是這么和她說的。
只是,在軍營里待了那么多年,這男人怎么還這么白呢?
夏沐綰想著想著便將目光收了回來,一副苦大仇深的咬著手指頭,金都那些貴女們肯定各個都想嫁他,可他們自幼便被賜了婚,記得有次問三哥哥她為什么在洛川外祖父家,而不是在金都夏家時,三哥哥說,是因為自己在皇宮里不慎落了水,惹的老毛病復發(fā),外祖父心疼,特意帶她來洛川修養(yǎng)的。
如今想來,當年無故落水莫不是被人謀殺?被喜歡宮羽澤的女人謀殺?
宮羽澤一直都在假寐,自然知道夏沐綰來了,他自幼習武,即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她的關注,只是她打量了自己半晌也不講話,是想干嘛?發(fā)現(xiàn)她的注視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上,他微微睜開眼瞅了瞅,只見她咬著手指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嘟嘴,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他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丫頭不該是來找他要她的紫靈鳥的嗎?打量了自己半晌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又是個什么模樣呀?
自然,他是不會知道夏沐綰正在腦補些什么的,如果他知道了,想來殺她的心都有了!
“呵呵”
突然,夏沐綰想到精彩處,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果把席夢辰和宮羽澤這倆美男一起扔進餓女堆里,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夏沐綰突然抬頭,正對上宮羽澤一雙漆黑又深沉的眼,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情頓時不太好了。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塵,清了清喉嚨道:“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宮羽澤坐起身來,看著她敷衍的向自己行了一禮,嘴角的笑意便加深了幾分,不是說失憶了嗎?怎么這性子還是沒怎么變呢?“離開金都多年,連怎么行禮都忘記了?”
夏沐綰暗暗握了握拳頭,不屑的嘲諷道:“沐綰自幼生活在這鄉(xiāng)野之地,自然是不懂金都里那些禮儀的,如有禮數(shù)不周之處,還請?zhí)拥钕滤∽铩!?p> “呵呵,多年不見,綰綰與本宮真的是生疏了!”
夏沐綰也笑了笑道:“太子殿下猶如天人一般,沐綰自認為自己形同螻蟻,哪敢高攀太子殿下?豈不是自取其辱?”
宮羽澤嘴角的笑意微微頓了頓,她言詞間的冷意他自然聽的出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句句都在與他撇清關系?難道是因為奪了她的血栗果和紫靈鳥,所以記仇了?心眼還是那么小!
還是,即便是失憶了,本性也不會變?
宮羽澤收起笑,看向她,眼底多了幾分冷意:“你來,難道就是想和我說些恭維我的話?”
夏沐綰翻了一個白眼,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黎昕,嘴角一撅,小聲的嘀咕道:“誰恭維你了,自作多情!”
聲音雖小,可宮羽澤自幼習武,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就連他身后的黎昕也聽的一清二楚,還忍不住唏噓了一把,這夏家大小姐的膽子向來比別人的都大,這長大了,膽子也就更大了!
“說正事,我好歹與你有救命之恩,你也身為一國太子,斷不該做些小人勾當才是!我那血栗果與紫靈鳥可是你拿了?”夏沐綰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威嚴。
“嗯,那血栗果的確是我拿了!”宮羽澤點了點頭,也不撒謊,“本宮有位朋友,急需血栗果救命,當時等不及你回來,擅自拿了它,的確是本宮的不對。不過,本宮將玉佩留給了你,想來你會來尋本宮的,想著到時再向你賠禮道歉的,可是,卻一直沒能等到你!”
夏沐綰扯了扯嘴角,急需血栗果救命?他怎么知道,自己也急需血栗果救命呀?要不是被他搶了血栗果,她又怎么會被外祖父關在家里學習禮儀,將近半年不曾出過府呀!
要不是她內(nèi)心強大,恐怕早就給逼死了吧?想想那半年里天天學這學那的,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也就算了,只是可憐了自己這纖纖玉手,被那又細又小的繡花針扎了許多的窟窿,就為了繡出一朵好看的花來。難道她就不急需救命了嗎?
夏沐綰惡狠狠的瞪著宮羽澤,兩眼冒著火光,咬牙質(zhì)問道:“血栗果也就算了,那紫靈鳥呢,你又要怎么解釋?”
宮羽澤嘴角一揚,冷笑道:“你既然知道那蛋是紫靈鳥的蛋,想來也該知道剛剛破殼而出的紫靈鳥有個習性吧?”他看著她,也不等她回答自己,繼續(xù)道:“那日本宮醒來時,它就已經(jīng)破殼而出了,只是沒想到它看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會是本宮。所以,不管本宮要不要它,它都會死皮賴臉的跟著本宮走的,你說,本宮可算是偷了你的紫靈鳥?”
夏沐綰扯了扯嘴角,她自然知道紫靈鳥的習性,剛剛破殼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它會將他視為父母,一生不離不棄。當初,撿到那枚蛋的時候,可給她高興壞了,畢竟,像紫靈鳥這樣的靈鳥可是十分難得的,更何況還是一枚紫靈鳥蛋。可沒想到她就離開了那么一會兒,紫靈鳥就破殼了,還跟著一個陌生人跑了……“即便不是你偷的,可也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又怎么會丟了血栗果和紫靈鳥?”
“呵呵”宮羽澤瞧她那氣憤的小臉,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他微微瞇起眼睛,走近她,調(diào)戲道:“這只能說明本宮與你,緣分不淺?!?p> 夏沐綰往后退了一步,這廝怎么還會那登徒子才會的把戲了?真是妖孽,不笑就已經(jīng)很勾人了,這笑起來也就算了,卻偏生還笑的這么妖孽。“誰跟你緣分不淺,自作多情!”
“嗯?”宮羽澤微微皺起眉頭,繼續(xù)向她靠近,“你可是本宮未來的太子妃,可是要做本宮妻子的,本宮又何處自作多情了?”
“那又怎樣?我不情,你不愿的婚姻,可不就是自作多情!”夏沐綰不在往后退,而是直視著他的眼。
宮羽澤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看的她渾身難受。都說,上位者,天生都會有一種可怕的氣場,他宮羽澤,自幼便是太子,高高在上,自身的氣場即便就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說,就微微皺個眉,也會叫人害怕。只是,她剛剛說錯什么了嗎?他干嘛這樣看著自己?
“我說錯了嗎?”
“沒有,你說的很對!”宮羽澤嘴角一揚:“只是,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