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隱患
雙頭虎在江白二人談話間,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生怕傅善水突然蹦出來什么話,從此虎生無望。聽到傅善水起身告辭的話語,雙頭虎激動了。裝作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偷偷瞄一眼傅善水。見傅善水只是盯著自己看了幾秒鐘后緩身走出院落,瞬間懸著的心放下了。
一激動開始在地上打滾,直至撞上江白。
江白俯視雙頭虎,他可不相信傅善水的說辭,按他看過多年的小說推算,對方多半是有事,見到他不想再說罷了。至于什么事兒,也只有腳下這惹禍精才知道了!
“你有什么遺言要交代嗎?”
雙頭虎震驚,抬著頭驚恐看向江白,他知道了。不說會死,說了可能比死還難受!怎么辦?
“坦白從寬,抗拒就別怪我晚上吃虎肉不分你了!”江白威脅。
“嗷嗚,嗚嗚嗚,嗷嗷?!蔽艺?,我只是拿了他的靈草和凝神香。我錯了,求放過!
“你還敢偷東西?我是不是告訴你,你別給我惹麻煩?”
“嗷嗚,嗷?!闭娴腻e了,我改。
“這次放過你,把東西原封不動的還回去。要是讓我知道,呵呵!”江白冷笑著。
雙頭虎見狀,四爪并用,“嗷嗷。”的跑開了。能活著,它絕對不想死!
傅善水拜見江白并未引起轟動,傅善水為人低調(diào),也不參與政事,極少有人關(guān)注他。眾人江白更是如此,誰也不會把朽木放在心上。
皇帝聽到侍衛(wèi)的稟報,批改奏章的手都不曾停下,頭也未抬,只是淡淡的語調(diào)對侍衛(wèi)說道:“嗯,下去吧?!?p> 唯一對江白比較關(guān)注的要數(shù)謝音希了,他正在看屬下遞交上來關(guān)于吳用的信件。將剛展開的信放到矮桌上,從衣袖中掏出折扇,啪的一聲打開,頗有興趣的問:“傅國師去拜見六公子?”
“是!”
“你下去吧?!?p> 待侍衛(wèi)告退,謝音希合上扇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趣,實在有趣!隨后,謝音希拿起信紙,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收起微笑,眼睛微微瞇起,心中則冷哼,暗道:原來是奸細,不過隱藏的到挺深。只是不知他有何目的?
時間稍縱即逝,皇帝收到好消息,吳用治水成功?;实坌那榇蠛?,當(dāng)即宣布吳用回朝聽宣。
鄭臻為自己好友感到高興,心里盤算著,等吳用回來,要怎樣為他接風(fēng)洗塵。隨后便見武官中走出一人,朝著上方的皇帝作揖,此人正是謝音希。
“臣有事啟奏!”
“何事?”
“吳用此人乃是蒙國人,不可用?!敝x音希直視上方的皇帝,他知道這皇帝對自己的堤防?!按巳四耸敲蓢榧?!”
皇帝不言,他無法辨別謝音希話語中的真假。他忌憚謝音希,怕對方功高震主,起兵造反。若是相信,萬一是離間計,豈不是讓大臣對他寒心。若是不信,豈不是告訴謝音希,自己不信任他?
謝音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算是看透了。他侍奉的君主,早就不信任他。從懷中掏出折扇打開,給自己扇風(fēng)冷靜冷靜。本來就沒有抱希望,不會失望。
皇帝尚未表態(tài),鄭臻先一步走出文官隊伍。對著皇帝作揖,隨后眼含怒火直視謝音希,問:“謝將軍何出此言?”
“若真是蒙國奸細,那吳用為何一心一意為皇帝陛下排憂解難?不治理水患,豈不是更好?”王仁磬緊隨其后,站出來。他以為謝音希是看出他們的計劃,故意污蔑。吳用是他們的棋子,不容閃失!
鄭臻沒有想過跟自己針鋒相對的人居然會為自己說話,對著王仁磬拱拱手,道:“王大人說的有理!”
“老夫就事論事,不想為陛下解憂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說的好,真好!”謝音希哈哈一笑,道:“這吳用是奸細,你們?yōu)榧榧氄f話,不怕哪天,敵國兵臨城下嗎?”
“你可有證據(jù)?”鄭臻聞言一愣,隨后沉聲質(zhì)問。
“證據(jù)?”謝音?!尽仙险凵?,目光看向皇帝,道:“臣拿出證據(jù),不知陛下可相信臣?”
“有證據(jù),朕自然相信?!被实鄣溃骸暗?,不相信奸細會一心一意為百姓謀福,為朕解憂!”
謝音希長嘆一聲,皇帝這話,擺明了不相信他。即便拿出證據(jù),對方也會懷疑是自己偽造的。
“臣認為,謝將軍不會輕易污蔑人,還請陛下三思?!蔽涑贾凶叱鋈?,他們是謝音希的部下,跟著謝音希馳騁沙場,共同擊敵,自是相信謝音希的為人。
“哼,那就拿出證據(jù)!”鄭臻冷笑?!皵硣幕实蹠扇私o咱們聿國排憂解難?那蒙國皇帝是弱智嗎?莫要在說笑了!”
“你!”武臣對鄭臻怒目而視。
“夠了!”皇帝制止他們的爭吵,他暫時還指望謝音希的存在震懾敵國?!按菂怯没爻迺H自詢問。”
鄭臻一肚子火氣下朝了,他不相信謝音希的說辭。待他冷靜后,也想到平日謝音希的為人。他的確不會做出污蔑他人的事,他的尊嚴(yán)也不允許。鄭臻神色復(fù)雜,一邊是好友,一邊是共事多年的同僚,他該信誰?
吳用回朝的當(dāng)天,鄭臻早早洗漱去上朝。今日,事情便會水落石出!
吳用在路上自然是知道朝堂上發(fā)生的事兒,他右手摩挲著下巴,這些日子風(fēng)吹日曬,讓他皮膚發(fā)紅。
馬車外,侍童忿忿不平:“那謝將軍太過分了,他不知道先生您為了治水,做了多少事!您走的時候,那百姓可也舍不得您離開,十里相送呢!”
吳用并未回答,只是靜靜地聽著。
“先生,您不生氣嗎?”
“生氣有用嗎?”吳用反問。“某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实郾菹氯市娜实拢粫屇趁墒懿话字?。用,自是不氣?!?p> “可是,先生。您?”
吳用制止侍童的話語,道:“你乃侍童,莫要非議將軍?!?p> “先生您都被他冤枉了,還替他說話。”
“某只是不想你的非議被人聽去,徒生事端罷了?!?p> “先生您人真好!”
“呵呵。”
回到都城,吳用便被守在城門的侍衛(wèi)請到皇宮,等待皇帝召見。
第二次進殿,吳用還是那副不亢不卑的模樣,皇帝也不知說這人什么了,這么大的事,吳用會不知道嗎?既然知道,為何不怕?即便他不是奸細,就不怕他為了穩(wěn)住謝音希,殺了他嗎?
皇帝本就對此人有些好感,此時更是欣賞。
“吳用,你乃何人?”
吳用見皇帝開門見山,作揖道:“用父親是蒙國人,但用的母親乃是聿國人。用無法擺脫自己的父親是蒙國人的事實,但用不是奸細!”
聞言,大臣倒吸一口冷氣,彼此間面面相覷。
鄭臻更是神色復(fù)雜。
“用以為,用已經(jīng)用行動告訴陛下,告訴世人。用想效忠的乃是大聿國!”
吳用說到大聿國三個字,眾人明顯看到他神采飛揚,似乎在為聿國做事的自己感到驕傲??呻S后,他們看見面前這位豐神俊朗的青年眸色黯淡。
“用愿為欺瞞身世受罰!”
鄭臻聞言站出來,道:“陛下,臣失職,甘愿受罰。但看在吳用立功,希望陛下免罰于他!”
王仁磬踏出一步,道:“陛下,臣”
“吳愛卿說的有理!”皇帝笑瞇瞇看著吳用,道:“朕不曾問吳愛卿身世,吳愛卿更不存在欺瞞。”
皇帝看向老神在在的謝音希道:“謝愛卿有心了,好在這是誤會?!?p> 謝音希一愣,瞬間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了。安撫了他,也得到了人才,皇帝還真當(dāng)自己是雙贏??!謝音??聪蛏磉叺那嗄?,雖然暫且不知他的打算,那就慢慢來,不急!
“陛下說的對!”謝音希笑道:“既然這是誤會,臣甘愿為冤枉功臣受罰?!?p> 皇帝沉默片刻,道:“那就罰俸半年,可好?”
“謝陛下!”
“吳用雖有一半大聿國血脈,但他確實為朕排憂解難,解決水患。那朕就封你為騁州縣丞,可好?”
大臣知道,皇帝到底還是懷疑吳用,這官給的太低了。
吳用倒是絲毫不介意,躬身行禮道:“謝陛下!”
江白窩在自己的小天地,自得其樂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創(chuàng)世神的信。信是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典型的20世紀(jì)的牛皮紙信封,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
見周圍的人似乎都看不見這封信,江白還是揮退內(nèi)侍、女侍。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折起來的A4紙。江白眉毛一挑,呦呵,還是打印機打印的仿宋字體啊,這創(chuàng)世神可真夠時髦的!
那干嘛不給一部手機,來個微信語音什么的!
至于充電,沒事,他有人形傅善水牌發(fā)電機,絕對環(huán)保!
見信速去都林州,有時空漏縫,速補!急急急!最后備注一個字母J。難不成這個字母是創(chuàng)世神名字簡稱?隨后江白臉色一沉,MD,他憑什么聽創(chuàng)世神的話,愛誰誰去!老子不去?。?!
天地間似乎感知到江白厭工情緒,在江白身邊飄浮的靈氣突然暴動,快速沖進江白體內(nèi),這一刻的場景似乎又回到祭祀那日。江白臉色一變,道:“我去。我去,我去還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