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他一臉茫然,就斗著膽子提醒道,“主子可曾記得,院子里那兩棵參天大樹?那樹的樹齡只怕要上百年了!”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上官瀟立刻想起來了,他小的時候就曾被禁止靠近那兩棵樹,以至于現(xiàn)在他經(jīng)常會忘了它的存在。
“您是說那兩棵見血封喉?”他詫異的問。
那兩棵樹一直在他的院子里活的好好的,不可能有人會動那兩棵樹的,而且這兩棵樹早被他圈起來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碰的到樹的,那么是誰呢?
待在他院子里的除了小九就是……,一思及此,他的渾身一僵,臉色微微的變了,不可能的,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呢?總是要有目的的吧?!
他不覺得她能有什么理由要殺人啊!
“主子,咱們看一眼那棵樹身到底有沒有劃痕就知道了,這個毒到底是不是從您院子里的那兩棵樹來的!”老者手捋著白色胡須,一臉坦然的說。
所有人在聽了老者的話之后,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了那兩棵樹上。
上官瀟大步朝那兩棵樹走過去,老者跟在他的身后,緩緩地走著。
上官瀟在兩棵樹旁邊仔細的察看著,果然在靠墻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劃痕,那么也就是說毒真的是從他院子里出去的!
他陰沉著臉,盯著樹看了看,什么也沒說扭頭就回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上官瀟的身上,仿佛是在等著他揭曉答案。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墨墨一眼,墨墨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江瑤又給她做了局?而且還是她避無可避的局??
上官瀟皺著眉頭,沉聲吩咐道,“李管家?guī)巳ニ研【藕湍淖√?,看看有沒有刀子之類的利器,把他倆房間里所有的利器都給我?guī)н^來!”
小九聽著主子的吩咐臉色一下煞白,看來這樹上真的有痕跡,他相信這事絕對不是他們倆做的!
可是萬一有人要害他們呢?看現(xiàn)在的形勢就是他們倆之中必有一個是兇手的意思了!
墨墨在上官瀟說完之后就看向了那個江瑤,但是她在江瑤和秋月的臉上就沒找到一絲異樣。
不過她敢肯定,這件事她倆是絕對脫不了干系的,這事看來是針對她的了。
她可真夠狠的了,居然肯犧牲自己的姐妹來對付她,這陰狠的程度還真的跟前一世的她有一拼呢!
不大一會兒,李總管帶著兩個人回來了,其中一個石頭,另一個是二毛,石頭手里拿著的正是她從胖爺廚房里順出來的那把尖刀,而二毛手里拿的大概是從小九房間里拿的吧,只有一把剪刀和一個小匕首。
那個老者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些利器,回過頭對著上官瀟說:“主子,這把尖刀就是割樹的利器,這上面還殘留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墨墨只是盯著老者冷冷一笑,并沒有做任何解釋。
反倒是小九急的滿頭大汗,一副快哭了的模樣,“主子,絕對不可能是我跟墨墨干的,這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上官瀟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小九,隨即目光一轉,看著墨墨,等著她的解釋。
他也不相信,這事是她干的,多半是有人栽贓陷害了,但是她才來不久,應該在這里沒有什么仇人才對,唯一跟她可能有過節(jié)的可能就是江瑤。
但是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么柔弱的表妹,會做出這么陰狠毒辣的事情,會對自己的丫頭下手,而且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對她動手的。說是墨墨他也不信,她不會有那么多的心機,那么兇手到底是誰呢??
一時間他陷入了沉思,竟然對這件事做不出正確的判斷了。
“尖刀是我的,但是我絕對沒有去劃那棵樹,更沒有下毒去害人!”墨墨目光坦蕩,鏗鏘有力地說。
現(xiàn)場一片嘩然,議論紛紛,有人站在墨墨的一邊,有人站在老者石大夫的一邊。
“石大夫在這里做了這么久的大夫,是絕對不會撒謊的,況且撒謊對他根本一點兒好處的!我看八成就是那個什么墨墨干的!”
“我看也是,那個叫墨墨的自始至終都鎮(zhèn)定的很,你們不覺得她的行為跟她的年齡一點兒都不符嗎?她也太鎮(zhèn)定了吧?”
“就是,就是!”
“我看石大夫肯定是不會撒謊的,因為根本沒必要??!那個墨墨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陰狠的人吶!”
“切~,難道壞人臉上會寫著壞人吶?你也太傻了吧?”
“……”
現(xiàn)場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說墨墨不會殺人,另一派是說她一定是殺人兇手。
江瑤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下就跪在了上官瀟腳邊,“表哥,我相信墨墨不會這么做的,她一定不會下毒害玉翠的,她跟玉翠只不過是拌了嘴,然后不小心打了玉翠一鞭子,她不會那么狠的,她不會殺人的!還望表哥對此事做一個正確的判斷!”
她的言外之意式玉翠之前就跟墨墨有矛盾,而在矛盾之后又打過玉翠一鞭子,讓大家聽著就會覺得她不是什么善茬兒。
果然她這么一番話掀起了軒然大波,底下的議論聲更大了。
“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狠,拌個嘴就給一鞭子,那以后咱們可都得躲著走了!”
“哎呦,你看我說什么來著,她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上官瀟蹙了蹙眉心,表妹這樣一番言論,看似是為了墨墨說情,可是在說情的同時卻也無形中給她挖了個大坑。
他瞇著眼睛看了看跪在腳下的江瑤,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這事看來他還得再看看。
墨墨目光清澈坦蕩的看著上官瀟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過不是我就不是我,誰能證明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根本沒人看見我去拿刀子劃樹,說白了也不過是你們的推測罷了!”
“出入廚房的人很多,每天能來你院子的人也不少,包括江瑤主仆!”她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絲毫不示弱。
上官瀟挑眉,“哦?你的意思是江瑤主仆自己做的?”
江瑤雙眼紅腫,咬著下唇,一臉的悲傷,“表哥,我真的沒有,我怎么會害她呢?我跟玉翠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姐妹,自從江家沒落以后,就是我們三個相依為命,說是親人也不為過啊!再說,我為什么要害我的親人呢,這說不通??!”
江瑤哭得肝腸寸斷,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動容的,只有墨墨毫無感覺,她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意,看著她在這里演。
“好了,這件事我會查的!”上官瀟撂下這句話,人就轉身走了。
留下了一群驚愕的人,不知道主子今天這是怎么了,他們還以為,還以為主子一定會處理墨墨的,結果,就是這么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