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的習(xí)俗都不一樣,甚至同一個地方,不同的人家,家里的規(guī)矩也不相同。這點,大家都可以理解。
下了游輪,大家沿著海岸線慢慢的散步。今天是陰天,沒有出太陽。漫步在沙灘上,不會擔(dān)心被曬黑??紤]到有老人同行,大家都走得很慢。散步嘛,步伐就不要太快,隨興而行。
大衛(wèi)全程充滿家庭攝像師,他充滿發(fā)揮自己的職業(yè)技能,不停在給大家拍照。在他高超的專業(yè)水平之下,把一家人各自的神態(tài)充分躍然于鏡頭中。
中午的時候,就在海邊的餐飲里吃海鮮。海鮮的各類那么多,吃法也多樣,怎么吃都不會重復(fù)。吃完午餐之后,再把親家送回酒店休息。晚上的時候,大家在星球的二樓餐廳里穆二伯一家吃飯。
只是,午休的時候,老人家根本就睡不著。錢外公坐在沙發(fā),望著窗邊的平靜的大海,對錢外婆說:“老婆子,俊浩的眼光確實好。找到賢慧能干的阿漪,他這輩子,真的不用我們擔(dān)憂啦?!?p> 坐在靠著窗邊沙發(fā)的錢外婆卻是止不住的擔(dān)心:“眼前看來,俊浩是男弱女強。這兩天,我完全看得出來,阿漪家里,比俊浩一家不知強了多少。剛才兒媳悄悄發(fā)信息問了她朋友的女兒,人家說啦。在海門,家里有能夠出海捕魚的錢,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p> 男弱女強,不知外孫以后會不會產(chǎn)生自卑心理,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錢外婆家里以前也是有錢的地主,她能感受到親家的家里的那種低調(diào)的奢華。想到女兒家的情況,雖然也不差,只是明顯的低人一大截。
斜了她一眼,錢外公不在意地說:“俊浩不是那種狹隘心腸的人,他是傻人有傻福。放心吧,阿漪一家很會做人??窗艏依锬莻€被寵到?jīng)]邊的老幺,對人都是那么有禮貌,舉止得本。外孫能與這樣的人家結(jié)親,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沉吟了半響之后,錢外公說:“你如果真的不放心俊浩,不如私下多給他一點錢,以后經(jīng)過他和阿漪的努力,讓他以后在海門買塊地,自己建一棟房子。”
既然那座城堡是老幺的,那分家是遲早的事。住在公寓里,始終比不上腳踏土地的生活。錢外婆聽了之后,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對啊,親兄弟還要分家呢。何況是兩姐妹。”
在辦公室里盯著電腦大半天了,眼睛有點累了,穆亦漾跟著武總在酒店里巡邏。來到大堂吧的時候,她意外地看到了何興竟然在陪著別人喝酒。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為何興哥不待在辦公室里,反而在這里陪別人。難道他今天休假?穆亦漾站在遠處,定定地望著他。
武總看到她站在那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幾個人在那里喝酒聊天:“你認識?”
“是的,熟人。”
這段時間,老總喜歡在酒店里四處逛動。酒店的生意好,他心里高興,才會有興趣四處查看。他看到武總和穆亦漾站在那里,警鈴大響。
他趕緊走過去,站在穆亦漾旁邊:“又有情況?”
每次只要這小霸王出現(xiàn)的地方,多半沒有好事。這一次,估計也不會例外。以防萬一,他還是先過來再說。
老總怎么也來了,奇怪的是,現(xiàn)在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竟然越來越好,讓她有點摸不清楚狀況。她如實回答:“我看到興哥與別人一起喝酒?!?p> 又是一個哥,她哪來那么多的哥哥。老總的皺紋越皺越深:“你堂哥還是表哥?”沒辦法,人家家里的親戚太多。堂哥表哥之類的,一抓一大把。
“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哥哥?!?p> 興哥比她大8歲,小時候見了她就把她扛在自己脖子上玩,兩人的感情很好。再說,大寶與自己即是同一天的生日又是相同的時辰出生。因著種種的原因,何興與穆亦漾的感情非常要好。
哦,只要不是親戚就好。不過,那個人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老總一下子想不起來那人是誰,再說,眼下他關(guān)心的不是那人的身份,而是穆亦漾的態(tài)度:“只是喝酒而已,有問題嗎?”
“這個時候,興哥應(yīng)該在辦公室里。怎么跑出來?舅舅要是知道的話,肯定罵他一個狗血淋頭,舅舅很注重規(guī)章制度的?!?p> 何明是一個講規(guī)矩的人,有時候很古板。他對別人寬和,但是對兒子要求非常嚴格。說白了,就是嚴于律己。
一番話讓老總馬上緊起來,不是說那人只是小從一起玩大的哥哥嘛,既然只是鄰居,為何你又叫人家爸爸為舅舅?不會你這個舅舅,又是一方神圣吧。
遠處,正在應(yīng)酬的何興心里叫苦不已,這班大爺,真難伺候。早知道就不陪他們拼酒,搞得他現(xiàn)在撐得肚子難受。
他無意中抬頭,心里一喜,趕緊揮手,示意穆亦漾過去。
收到他信號的穆亦漾馬上走過去,老總心里糾結(jié)著,自己該不該跟過去?看他待在原地,武總也陪著他站在原地。
“興哥,大白天的喝這么多酒,不用上班?”
何興是熟到不能熟的熟人,穆亦漾說話當(dāng)然不客氣。何興陪著笑:“我現(xiàn)在陪幾位客人。”
這伙人雖然聽不懂粵語,但是眼前站著一個小美女,在座的幾位男人眼光都綠了。其中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站起來,說著一口偏重的地方口音:“何科長,介紹一下這位美女給我們認識?!?p> 眼前的這些人,身上酒味太濃。穆亦漾不著痕跡地離他們遠一點,靠近何興的方向。何興攬過她的肩膀向大家說:“這是我家的小霸王,小從就騎在我脖子上撒野?!?p> 花襯衫男人笑得比較猥瑣:“你妹妹啊?”
“是的,我姑姑家的老幺?!?p> 另外一個穿白T恤的男人甚至端起一杯酒:“來來來,我敬美女一杯?!?p> 穆亦漾并沒有接過酒杯,也沒說話。何興趕緊擋開:“千萬別,若是讓我姑父知道,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張總讀高中的時候,因為逃課,被我姑父踹斷腿,乖乖地躺在床上看書。我可不想落得張總的下場。”
她爸爸是誰的,連張總的腿說踹就踹。那伙男人馬上變了臉色,一個個的站起來,七嘴八舌地夸著什么小妹妹長得真好看之類的。稱呼都改變了,由美女變成小妹妹。
何明覺得時機到了,趕緊告辭:“時間不早,我先回去。有空的時候,我們慢慢聊?!?p> 看到他幾乎都站不穩(wěn),穆亦漾只能伸手攬住他的腰扶住他:“你喝了幾瓶?”
他笑了笑,對眾人揮揮手:“改日再聚?!?p> 說完,攬著穆亦漾的肩膀,把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穆亦漾的身上。穆亦漾半摟半扶著他:“興哥,你可不能開車。我?guī)湍憬休v車送你回家?!?p> “好的。”何興走遠了之后,哀聲嘆氣:“囡囡,若不是有你在,我一時半會還脫不了身?!?p> “那些人是誰,你為何要陪他們?”
提起那些人,何興很無奈。這班大爺,是外地來的有錢人。想在海門這邊搞點投資,因為金額較大,局里讓他爭取把這些人的投資落實下來。迫不得已,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場。
他陪著他們在海門逛了一天,好吃好喝好玩好樂,最后還要回來酒店喝酒。對自家的爺爺,他都沒這么細心照料。他靠在穆亦漾肩上吐氣:“這些人,說得好聽,是投資辦廠,可是我覺得他們真正想搞的是房產(chǎn)?!?p> 搞房產(chǎn)比較出名的人是張總,所以他們聽到張總的名頭,多少有點忌諱。要不然,看到這么一個大美女在面前,他們早就口水流一地。
果然,那伙人在沙發(fā)上,一個胖胖的男人可惜地說:“好漂亮的美女。”
“行了,王總。沒弄清楚人家的底細前,先擦干凈你的口水。沒聽到何科長怎么說的嗎?”
花襯衫男子勸著,可是旁邊那個肥男人不太相信:“他怎么說,你就怎么信?”
旁班另外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嘿嘿地笑:“我只知道,這個美女,我可不敢吃她的豆腐。否則我的腿斷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剛才看到她扶著何興離開時,地板上聽到的都是何興的皮鞋的聲音,那個女孩穿著那么高的高跟鞋,走路時特別是在扶著一個大男人走路的時間,竟然沒有發(fā)出聲音。
光憑這一點,他就知道,這個女孩確實惹不起,十個自己都不夠他打。
穆亦漾在前門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送何興回家。何興離開之時,把鑰匙遞給穆亦漾:“囡囡,你今晚幫我把車開回家?!?p> 接過他的鑰匙,穆亦漾慢慢走回大堂,看到老總和武總還在看著她。老總這時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他是不是何書記的孫子?”
“您認識舅姥爺?”
奇怪啊,老總又不是本地人,舅姥爺那么大年紀的人,他是怎么認識舅姥爺?shù)模?p> 一聽這稱呼,老總心里又是一愣。何家究竟是她家的親戚,還是她家的朋友???他點頭:“見過幾次。”
武總又帶著穆亦漾巡邏去了,一圈下來,回到辦公室里,穆亦漾把PPT打印出來,拿著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武總。武總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怎么這么多?!?p> 一共14個應(yīng)急程序,能不多嗎?穆亦漾聳聳肩:“我已經(jīng)盡量把語言簡潔化了?!?p> 捂著臉哀嚎的武總大聲地叫著:“墨副,過來?!?p> 從監(jiān)控中心走出來的墨副望著上司:“武總,您找我?”
武總拿著一大疊的文件遞給墨副:“這些文件,你看個滾瓜爛熟,然后給酒店所有員工培訓(xùn)。”
想推卸責(zé)任啊,穆亦漾冷冷地說:“武總,到時,我們要上傳你給大家培訓(xùn)的照片到總部去的。”
生無可戀的武總努力找借口:“我要休假,我年假積壓得太多了。”
“一個月之內(nèi),所有酒店必須完成應(yīng)急程序和培訓(xùn)?!?p> 這是當(dāng)時去培訓(xùn)的時候,官先生再三叮囑的事情。穆亦漾撥出去的冷水凍得武總?cè)斫┯玻骸按蠼愦?,你的PS技術(shù)不錯,幫個忙唄?把墨副的頭像換成我的。行不?”
他的無理要求讓穆亦漾頭痛:“您覺得,當(dāng)老總看到墨副給大家做培訓(xùn)時,他有何想法呢?”
差點把老總給忘了,老總平時對他就喜歡挑揀四的,若是讓他抓到自己這么大的失誤,能有自己好果子嗎?武總認命地用頭不停地磕著桌面:“要了我的老命哦?!?p> “大姐大,”窗邊的華姐高興地叫起來,“你男人又來了?!?p> 大衛(wèi)怎么會過來?看看時間,原來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晚上的時候在二樓吃飯??磥泶笮l(wèi)是來接自己上樓的。
聞言,武總和墨副不懷好意地望著她,眼里盡是揶揄。穆亦漾大大方方地全盤接收:“若無他事,我先下班?!?p> “走吧,你男人都找到辦公室來了,我們還能賴著你不放?”
八卦可不是女人的專利,起碼保安部的同事,給穆亦漾的感覺,就是比總機的美眉們還要八卦。
穆亦漾今天不用換衣服,直接穿著西裝走出來,看到大衛(wèi)正站在老位置那里等她。她飛快地跑過去,小手自動地遞給大衛(wèi):“我家人都在二樓了嗎?”
“是的,我下來找你,二姐和姐夫在樓上的房間,爸媽和小姥爺已經(jīng)在包廂里坐著。伯父一家,好像還沒有到。”
大衛(wèi)習(xí)慣性地把穆亦漾摟進懷里:“想我了嗎?”
這個男人,每天見面,總是對她說,我愛你,我想你。要么動不動地問她,今天你想我了嗎?
“想你想你,想你想到心都焦了?!?p> 話太肉麻,穆亦漾被自己的話給惡心到了。手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來自己不適合說肉麻的情話。
只是,某人聽了很受用。他高高揚起的嘴角顯示內(nèi)心的歡悅:“我就知道?!?p> 你知道啥了還知道。穆亦漾無語地望著他,心想,大衛(wèi)有時候,怎么與姐夫這么像,都是一樣的幼稚。
拉著他上了二樓,穆亦漾來到包廂,看到二伯一家除了阿治哥哥之外,其他人已經(jīng)到了,大家來得都挺早啊。穆亦漾一一問候著,大衛(wèi)也鸚鵡學(xué)舌地跟著叫人。
五分鐘后,錢家人也下來,穆爸爸分別介紹二哥一家給親家認識,大家即熱情又客氣地招呼著。
知道原來親家二伯也是剛嫁的女兒,錢外公趕緊向二伯道喜:“他二伯,可喜可賀?!?p> 笑呵呵的二伯恭手說:“同喜,同喜。”
錢外婆仔細打量著阿溪:“二伯,你家的閨女和阿漪,長得有點像啊。
二伯母眉開眼笑著:“那是,她們兩姐妹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生姐妹呢?!?p> 錢外婆心里暗想著,阿溪是老師,她老公阿文是警察,兩人揣的都是鐵飯碗,生活安逸。她還聽外孫說過,這個親家二伯,是穆家最有錢的人。
縱橫商場多年的穆二伯與錢家人談笑風(fēng)聲,把茶言歡。二伯母時不時地與錢外舅和錢舅媽聊著家長里短,就連阿洋哥哥,也與錢大舅聊得不亦悅乎。
二伯一家人都是交際好手,沒有聊不下去的話題,不用擔(dān)心場面尷尬。
大人在聊大人的,女兒家則聊著悄悄話。阿溪就悄悄地問:“小漾,阿文問我,局里的尤局與你家關(guān)系很要好?”
“他是我媽的堂弟。阿文哥哥怎么這么問?”
其實,那是今天來的路上,阿文問起穆二伯:“爸,我們局里的尤局,與嬸嬸的關(guān)系很親密嗎?”
二伯坐在后座,不明白姑爺突然提到尤局:“很親密,之前你媽不是告訴過你,他與你嬸嬸是同一個太爺爺?shù)暮蟠?。?p> “今天尤局路過我們所,見到我的時候,突然向人家說,我是他姐的侄女婿,所長后來一個勁的問我,我與尤局是什么關(guān)系。”
二伯母當(dāng)時是有說過,只是阿文沒注意,也沒在意。面對自己的局促,不知如何解釋自己與尤局的關(guān)系時,所長還以為自己謙虛低調(diào)。
阿文把自己得到的信息說給外父聽,讓他幫自己參謀一下:“尤局的意思,是想讓我從所里調(diào)到局里;不過,所里的意思,讓我在所里擔(dān)任一個小領(lǐng)導(dǎo)?!?p> 事關(guān)自家姑爺?shù)那俺?,穆二伯不敢馬虎:“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拿不定主意,這兩個選擇,無論哪一個,都是一種晉升?!卑⑽睦侠蠈崒嵉卣f出來,他很難做出抉擇。
二伯母一聽,好事啊。她馬上說:“當(dāng)然是所里的領(lǐng)導(dǎo)更好一點。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
局里只是聽上去風(fēng)光,哪比得上所里的實權(quán)好?二伯母勸著女婿:“阿文,你繼續(xù)留在所里,做個小領(lǐng)導(dǎo),然后再慢慢晉升。”
瞪了她一眼,二伯不滿地說:“你當(dāng)所里是自家開的,還慢慢的晉升。阿文,先不急,等我打聽清楚之后,再做決定?!?p> “為什么不做小領(lǐng)導(dǎo)?你沒聽說過,寧做雞頭,不做鳳尾?!?p> 老封干嘛要和她唱反調(diào)啊,二伯母不高興地說:“做領(lǐng)導(dǎo)不比做嘍嘍強?”
“你懂什么?之前囡囡和我說過,讓阿文慢慢一步一步來,別搞什么手腳。那可是弟妹與何代表打電話時,她在旁邊聽到的。阿文做得好,我這個外父臉上也有光。難道我還會害自己的姑爺不成?你啊,能不能別那么浮躁,只看到眼前的利益?!?p> 當(dāng)二伯母聽到這是來自弟妹的信息時,她不再說話。阿文趕緊安撫這對意見不一的外父外母:“爸媽,你們別擔(dān)心。他們兩人都讓我好好考慮,不用急在一時。”
因此,吃飯的時候,阿溪就忍不住問堂妹。自己的丈夫有好的發(fā)展,她這個作妻子的也替他開心。
阿漪對尤家不熟,她看著穆亦漾:“小妹,五舅的意思,你清楚嗎?”
“不清楚,”穆亦潤搖頭,“阿溪姐姐,晚上我回去幫你問問五舅?!?p> 松了一口氣的阿溪臉上終于露出笑容:“好的,二姐等你消息。”
每當(dāng)有家庭聚會的時候,大衛(wèi)就在一旁認真吃菜。他一不會中文,二來粵語也只懂幾個發(fā)音。除非別人用英文和他交流,否則他就乖乖地夾菜以及給穆亦漾夾菜。
這不,才一小會的功夫,穆亦漾面前的菜碟已經(jīng)沒有空余的地方繼續(xù)盛菜。穆亦漾趕緊拿起筷子吃飯。然后將大家說的話,挑一些有趣的話翻譯給大衛(wèi)聽。
等到大廚上了剁椒魚頭之后,錢舅媽試了一口,覺得有點遺憾:“小妹,這個剁椒魚頭,比不上你舅舅做的好吃?!?p> 幸好大廚不在這里,否則他的臉肯定會垮掉。穆亦漾得意極了:“舅媽,我小舅的手藝,那是星級大廚都比不上的?!?p> 不信邪的錢外公吃了一口,等它慢慢下肚之后才說:“味道是不錯??墒?,與你小舅的手藝相比,還是你小舅更勝一籌?!?p> “謝謝外公,等會我和小舅說,他肯定很高興的?!?p> 一直都在與穆媽媽和二伯母聊天的錢外婆,暗中一直注意觀察著阿漪兩姐妹??吹酵鈱O和那個老外一直不斷地給她們兩姐妹夾菜,阿漪畢竟年紀大一點,懂得給外孫夾菜;只是親家小姨子,應(yīng)該是年紀小,或者平時家人寵慣了,只有老外給她夾菜的份;甚至有時候,那個老外用叉子叉好之后直接給喂到她嘴里。
親家小姨子也是一個有福份的孩子,找到一個如此照顧她的男人。再看另外一個親家小姨子,她正與老公低頭說話,面前的那碟幾乎沒有動過的菜,不用說,也是她那個當(dāng)警察的老公夾給她的。
老人家有點不太明白,這么有錢的人家,女孩家的職業(yè)也好,是一個老師,怎么卻偏偏找了一個如此普通平凡的人做女婿呢?還是說女大不由娘。只是,這個念頭在看到阿漪的時候,馬上就消失了??『婆c阿漪,不也是差不多相同的情況嗎?
看來,穆家在兒女的婚事上,都是讓孩子們嫁給愛情啊。
大家正在吃飯的時候,包廂門卻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起來。穆亦漾一看,咦,他老人家怎么走進來了。此時,穆二伯和穆爸爸趕緊站了起來,穆二伯馬上走過去,邊走邊說:“海書記,歡迎歡迎?!?p> 海書記見到老朋友,隨意地說:“我聽老總說,你們一家人在這里吃飯,所以過來打聲招呼?!?p> 然后,他對穆爸爸說:“三少,聽說你嫁女兒,恭喜你啊?!?p> “謝謝謝謝。來來來,我們坐下喝兩杯?!蹦掳职终泻糁洠鋵?,他與海書記并不熟。
海書記只是過來打聲招呼而已,他在隔壁還有飯局:“我也就過來湊湊熱鬧,沾點喜慶。二小姐和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