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穆亦漾一家去了二伯家吃飯。阿漪幾乎是一年才見一次二伯一家人,所以,只要是她回家時,一定要去二伯家吃飯的。
令阿漪高興的是,終于可以見到消失兩年的大堂哥,雖然大堂哥瘦成了皮包骨,但是,至少人還在,這就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老狐貍望著小狐貍,自然是非常有趣的。二伯一直想把阿漪叫回海門,只是一直未成功。如今,見她帶男朋友回家,本來也見上那男孩子一面,沒想到,人也是沒見著。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穆二伯說:“小漾,明天和二伯去看車吧。”
好啊,明天星期天,自己還在休息。“二伯,到哪個車行看呢?”
“我有個朋友是干這行的,明天早上去他那里,看好了。然后叫他幫忙訂回來,大概5天左右就可以拿車?!?p> 還好,不算慢。穆亦漾興致勃勃地說:“我喜歡路虎?!?p> 言下之意,是要路虎是吧,知道你的意思。路虎就路虎吧,自己開的車,喜歡最重要。他把目光轉(zhuǎn)向阿漪:“阿漪,在羊城一切都好吧?!?p> 阿漪笑得特別甜,只是,這個笑容,在二伯的眼里是非常的狡猾:“我和姐姐一切都好,挺順利的,不用擔(dān)心我們?!?p> 知道二伯老是想叫自己和大姐回來。大姐他說不動,就把歪腦筋轉(zhuǎn)到自己頭上。難道自己真的那么好說服嗎?她真不知道二伯是怎么想的。
向來不管堂妹們私事的阿治哥哥難得開口:“你男朋友后來有沒有打電話之類?”
經(jīng)過堂哥的提醒,阿漪才發(fā)現(xiàn),阿俊自從打電話過來說他外婆只是虛驚一場之后,再也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信息也沒有收到過。她稍愣一下才說:“沒有?!?p> 有問題,老人都沒事了,這么長的時候,他就因為忙于照顧老人而沒空理會女朋友嗎?阿治不相信,阿洋也不相信。他撇了撇嘴:“阿漪,你那個男朋友,還是要多多考查。要么,他不夠關(guān)心你;要么,他在說謊。你別急著否認(rèn),我是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的。沒有誰比男人更了解男人。你們這些女孩子,在談戀愛的時候,眼睛都忘了帶?!?p> 聞言,穆亦漾在機場時,望著阿俊離開背景的時候涌起的那種不好的預(yù)感再次燃起,她覺得兩位堂哥說的話有道理。你再忙,再累,打個電話能花多少秒的時間?難道,真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瞪了兒子一眼,二伯母安慰侄女:“阿漪,別聽你哥胡說。他自己就是只烏鴉,還以為全天下的鳥都是黑色的。我想啊,因為要照顧老人,太忙,才沒有時候給你打電話的。要知道,照顧病人是最累的?!?p> 這些話也只是說說而已,實際上,她的內(nèi)心也覺得,那個男孩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打電話給阿漪。哼,這婚還沒結(jié)呢,就這么忽視自己的另一半;若真的結(jié)婚,這還得了。那還不拽上天了嗎?
大家各持己見,阿漪笑笑,爽快地說:“沒事,他不打電話給我,我等會睡覺前打個電話問問他?!?p> 唉,這樣最不好,會讓那小子爽得尾巴都翹到天上的。穆二伯甚至都開口說了:“阿漪,別總是打電話給他,應(yīng)該讓他打電話給你?!?p> 平時自己基本不打電話給阿俊,都是阿俊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的多。只是,這次比較特殊嘛,老人家都進了醫(yī)院,自己該主動打電話問候一下的。阿漪調(diào)皮的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吃完飯之后,二伯母拉著阿漪詳細地問了一遍慕容俊浩的具體情況,比戶籍調(diào)查還要詳細。問完之后,又把慕容俊浩的條件與阿溪的警察男友做了一個對比,覺得,還是阿漪的男朋友好一點。起碼,在職業(yè)上來說,安全系數(shù)更加有保障。
很好玩的是,阿溪不介意自己的男友是不是本地人,可是,她很介意堂妹的男友是外地人。為此,她一本正經(jīng)地教堂妹把男人往家里拐,逗得二伯母直樂乎。
大人們在聊這些事情,無聊的穆亦漾就去陪侄兒阿勛玩。阿勛最喜歡有人陪他,拉著穆亦漾從一樓爬樓梯到五樓,然后再從五樓滑到一樓。就這么來往兩次之后,阿治哥哥把姑侄兩人叫住了,叫她倆到他房間里去。
穆亦漾來到堂哥的房間,阿治拿了一大堆積木放在地板上,讓阿勛自己在一邊玩,然后他坐在旁邊對著堂妹說:“大木說在酒店見過你?!?p> 哦,原來是那個給了自己一盒意大利巧克力的人,她點點頭:“是的,在大堂里見過一次。他說在你這里見過我的相片?!?p> 大木是他的鐵哥們,那天大木來看自己,說見過自己的堂妹,挺可愛的。沉默了一會,阿治說:“囡囡,大木是個很念舊情的人,以后,你可以和他多點來往,就當(dāng)多認(rèn)識一個朋友,發(fā)展自己的人際網(wǎng)絡(luò)。”
知道大哥是想介紹朋友給自己認(rèn)識,她聽話地點頭:“謝謝阿治哥哥?!?p> 阿漪都把男朋友往家里帶,估計快要結(jié)婚了吧。阿治盯著小堂妹,打趣地說:“囡囡,快點交個男朋友?!?p> “急不來啊,有緣份的話,才能遇到那個人?!?p> “我還是希望你快點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否則的話,我可能就看不到囡囡穿著大紅旗袍的那天。”
聽到在大堂哥說出這么心酸的話,穆亦漾的鼻子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僅看到我出嫁,你還要看到阿勛長大娶媳婦呢?!?p> 現(xiàn)在的科學(xué)這么發(fā)達,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嗎?關(guān)鍵在于心態(tài)。
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穆亦漾,阿治摸著她的腦袋說:“幫大哥辦點事,這是給阿勛存的錢?!?p> 給阿勛存錢,為何不交給二伯他們呢?穆亦漾疑惑地望著他,手里的信封沉甸甸地,里面的錢不少。
嘆了一口氣,阿治決定把事實告訴她:“這是我自己的錢,爸媽弟妹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些錢,必須等阿勛年滿25歲之后,才可以使用?!?p> 穆亦漾的心開始緊張起來,阿治哥哥不會是在立遺囑吧。她嚇得趕緊握著阿治的手:“阿治哥哥,你是不是感覺不太好?要不,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p> 知道小妹是誤以為自己的身體不行,被嚇到了。阿治笑得都要咳起來:“囡囡,我沒事?!?p> “真的沒事?”
如果沒事,那為何好好的要立遺囑。而且,還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對自己說?
認(rèn)真的看著穆亦漾,阿治鄭重地說:“囡囡,我相信你。所以,這事只能交給你來辦。你可以幫大哥這個忙嗎?大哥只有阿勛一個兒子,可是我爸媽還有阿溪阿洋兩個兒女。”
瞬間明白過來,阿治哥哥這是以防不測啊。五個手指都有長短,更何況,一旦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只能選擇先解決掉眼前的燃眉之急。穆亦漾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一定會把這事辦好?!?p> “還有,這錢就用你的名義存起來?!?p> “好的,那我只是存錢呢,還是用來買基金之類的?”
若是按穆亦漾的想法,那肯定是用來買基金的好。誰會把錢存在銀行的保險柜里,讓它發(fā)霉嗎?
“囡囡是想買基金嗎?”
“是的,就買一些教育基金、或者保險之類的;風(fēng)險小、較穩(wěn)定;只贏不賠?!?p> 沒想到,這個沒有金錢概念的小堂妹,竟然還懂這些??磥?,大家都是小看她。一直以來,她都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大家也一直當(dāng)她是孩子一樣對待。曾何幾時,小孩子長大了;然后逐漸老去的大人們卻沒有發(fā)覺。
阿治想了想,覺得也行。想到大木就是在銀行工作,他說:“我把大木的電話號碼告訴你,若你在這方面有什么要咨詢的,直接打電話給他?!?p> 專業(yè)人辦專業(yè)事,關(guān)于基金方面,還是大木了解。穆亦漾把手機遞給大堂哥,讓他存號碼進去。沒想到,他直接撥打電話。
正在洗澡的大木沒聽到鈴聲,他太太李葉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電話響了,拿起丈夫的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遲疑之下,她接起電話:“喂?!?p> 聽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阿治愣住了:“這不是大木的手機嗎?”
咦,是阿治的聲音,李葉驚喜地說:“阿治,我是李葉啊。你換手機號碼了?”
“李葉,你的聲音怎么和往常不一樣了,我剛才還真沒聽出來。”
自己這兩天感冒,有點鼻音,所以聽上去不一樣。李葉說:“大木在洗澡,你等一下,我把手機拿進去給他?!?p> 阿治趕緊出聲阻止著:“李葉,沒什么急事。這事,和你說也是一樣的。這是我小妹囡囡的電話?!?p> 不是阿溪妹妹嗎,小妹囡囡是哪個?她沒有問出來,嘴里說:“難怪我說這個號碼不認(rèn)識?!?p> 把自己的來意向李葉說明:“我小妹想問大木一些金融方面的事情。這方面,你們是專家。所以,我這才告訴大木。你和大木說一聲。”
“好的,沒問題。要不改天,我們聚會的時候,把你小妹帶出來給我們認(rèn)識?!?p> 既然是阿治的小妹,幫忙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再說,若是談成了業(yè)務(wù),對大木的工作也有利。
對啊,這是個好主意。阿治爽快地說:“好的,約個時間,我們一起見個面。我這個小妹,大木在我房間里見過她的相片。你跟他這么一說,他就知道是誰?!?p> 兩人又聊了一會,阿治哥哥才掛斷電話。他說:“囡囡,以后,大哥給你錢,你就存起來。若是你想買基金之類的,你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問大哥。”
阿治哥哥這么依賴自己,穆亦漾鄭重其事地說:“大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誰也不說,爸媽姐姐們我都不會告訴他們?!?p> 若是阿治哥哥想讓別人知道這事,他就不會悄悄地拜托自己。阿治看到小堂妹像一面鏡子那么通透,他欣慰地頷首,輕輕地說:“一切就拜托囡囡了?!?p> 聽到樓梯有腳步聲響起,穆亦漾趕緊把這個厚厚的信封裝在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對著阿勛勾勾手指:“來小姑這里?!?p> 聽到小姑叫自己,阿勛興奮地一頭沖向穆亦漾的懷抱。阿洋哥哥走進來,他先探頭確認(rèn)老爸不在大哥的房間里之后,才放心地對穆亦漾說:“小樣,我告訴你,我們院里有一個領(lǐng)導(dǎo)被雙開了。”
好險,還好自己提前收到囡囡那個不記得排名第幾的外公的話,乖乖的上下班,又“生病”了一段時間。自己什么事也沒有,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賭博的事情會不會被人查出來。
阿治冷冷地說:“知道錯了?”
“知道了,我改還不成嗎?”阿洋嘟囔著,這個大哥,現(xiàn)在對自己要求越來越嚴(yán)格,管他比父母管得還嚴(yán)。他都三十好幾了,又不是小孩子。
穆亦漾趁機恐嚇?biāo)骸鞍⒀蟾绺纾憧傻眯⌒?。我舅舅說的,現(xiàn)在,對于違規(guī)這些事情查得特別嚴(yán),隨時都有回馬槍。你可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p> 這完全是自己胡謅的,工作上的事情,尤家那些舅舅們從來沒有說過??墒前⒀蟾绺绮恢腊?,他還信以為真:“我用大哥的名義發(fā)誓,以后絕不行錯一步。否則,我就不姓封?!?p> “還有不姓胡,也不姓穆?!卑⒅胃绺绮逶?,開什么玩笑,這小子,發(fā)過的誓就吃過的飯還多。
不久之后,穆家人就從二伯家告辭了。離開之前,阿洋搬了一車的好吃的零食到車上,說是給小樣的賠禮,東西多到都快裝不下去了。
回到街口,穆亦漾盯著那堆東西發(fā)愁。這么多的東西,四個人怎么搞得定???還有一小段的路要走呢。穆爸爸干脆先回家,問鄰居借了一輛大大的板推車。那板推車平時用來拉貨的,用它來拉零食,剛好。
好不容易才把這些零售拉回家里,穆亦漾有點頭痛:“一想到以后我的車都要停到那么遠,然后步行回來。真不爽?!?p> 阿漪是最懶的,她躺在軟榻上:“是啊,這些年來,政府就不能為我們這條街的人建一座停車場嗎?”
停車場,算了吧。這可是個奢望。誰會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給你造一座停車場。穆亦漾和二姐一起并肩躺在軟榻上:“二姐,如果有機會,你會回來海門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钡鹊阶约旱墓ぷ鞲弦粚訕?,若是合適的話,她也是有回來的可能性。
聞言,父母的眼睛大亮:“比如說?!?p>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誰不希望孩子就在自己身邊,好丑都了解。再說,家里的條件又不差,犯不著為了一分工資在外面奔波。
“沒有想過。反正,該回來的時候,它肯定會來的?!?p> 模棱兩可的話,仍然讓父母興奮不已。這句話,帶給他們無限的希望。
突然,穆亦漾的手機響了,穆媽媽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遞給小女兒:“是個陌生號碼,不會是騷擾電話吧。”
隨便是什么電話都好,反正接聽又不收費。穆亦漾沒有多想,接過電話:“您好。”
“小妹,快救救我?!?p> 電話那頭,慕容俊浩捂著嘴巴,小聲地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他不能不小聲啊,若說大聲一點,父母就該聽到他說話。就算他在房間里面用書桌抵住房門,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夜啊。
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穆亦漾還是清楚地聽到阿俊哥哥說的話。她嚇得一骨碌坐起來,緊張地說:“阿俊哥哥,你怎么了?”
太好了,小妹聽到自己的聲音,慕容俊浩激動得繼續(xù)低聲說:“小妹,我被爸媽軟禁起來了。他們沒收了我的手機、錢包,身份證。把我鎖在房間里?!?p> 他的父母為何會這么做,穆亦漾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被你父母關(guān)起來了?”
穆亦漾的那句“阿俊哥哥”,令阿漪精神一振,同時心里又納悶,為何阿俊不打給自己,反而打給小妹?還沒想明白呢,又聽到妹妹說,阿俊被叔叔阿姨關(guān)起來。她急得不得了,扯著小妹的手臂。
明白二姐的意思,穆亦漾把手機放在免提,讓全家人都聽到。神色逐漸緊張起來的父母也跑到軟榻上,圍著手機坐成一堆。
“小妹,長話短說。我被騙回來逼婚,我不同意,我爸就把我鎖起來,不讓我出去。小妹,你想個法子,快點把我救出去。我要回海門,我要見阿漪。我受不了,都快要瘋了。小妹,你足智多謀,救我出去好不好?”
想到晚上父親的那些話,他就覺得心寒。從來沒有想過,向來開明的父母,竟然會腦子短路成那樣子。
什么“娶了燕燕你可以少奮斗二十年”、什么“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什么“你娶就娶,不娶也得給我娶”、什么“我是你老子,沒有一個老子會害自己的兒子”。
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誰來告訴他。父親嘮叨了半天,態(tài)度很是強硬,娶燕燕,回南楚。否則,他就這么一直關(guān)著自己,直到與燕燕去民政局領(lǐng)證的那天為止才放自己出來。
自己是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圈養(yǎng)的小鳥嗎?自己是一個人還是傀儡?他失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他主動把父親推出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鎖在房里,連晚飯都沒有吃。
那一刻,他才明白,父親是說真的。就算不是娶燕燕,他也不會同意自己與阿漪在一起。甚至,他還說,晚上的時候,就會用自己的手機,發(fā)分手短信給阿漪,讓自己斷了與阿漪在一起的心。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聯(lián)系到阿漪。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會想到解決方法。
果然,人在逆境中才能激發(fā)自己的潛能。樓上住的小兵哥,比自己大五歲。小兵哥一直當(dāng)自己是親弟弟,兩人的關(guān)系比鐵還要鐵。現(xiàn)在這個時間,小兵哥應(yīng)該在家。對,就向小兵哥求助。
拿起書桌上擺放的小花盆里的小石粒,推開窗戶,他探出上半身,用小石粒一顆一顆地往上扔向小兵哥房間的窗戶。這個動作,是他們兩人常用的暗號。只要收到暗號,另一方就會打開窗戶,然后兩個悄悄對話。
在扔出第四顆小石粒之后,小兵哥終于打開窗戶。看到救星出現(xiàn),慕容俊浩覺得整個夜空都開始燦爛起來。他做了個等待的手勢,然后,在房間里,用紙筆寫下求助信息,將紙綁在釣魚桿上,從窗戶遞出去給小兵哥。
此時,他很慶幸,五年前就買回來,但是一直沒有用過的釣魚桿,終于用上了排場。
小兵哥拿起紙條,一看。乖乖,這是怎么了?
“哥,我要一臺可以打電話的充滿電的手機,事后告之詳情。切記,保密???!快!快!”
一連用了三個快字,可見事情之緊急。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更何況一臺手機。剛好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充滿電,因此,他馬上找來麻繩,把自己的手機裝在一個盒子時在,用麻繩密密麻麻地捆了好幾圈,確定盒子不會掉出來之后,然后,來到窗邊,慢慢在把繩子吊下去。
為了擔(dān)心父母突然闖進房間,他特意把書桌扛到門口,死死地抵住。正在房間里焦急地等待小兵哥的救援,突然看到有一個盒子吊下來,喜出望外的他馬上拉住盒子,小心翼翼地盒子取出來,探出身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收到信號的小兵哥馬上把麻繩拉回來。
拿到手機的慕容俊浩,激動得哭了出來??蘖俗阕阋环昼姡艙艽蚰乱嘌碾娫?。短短的不到一天的相處,穆亦漾在他的眼中,那是發(fā)號施令的足智多謀的能文能武的智勇雙全的大姐大,他的時間不多,必須要馬上求助。
最主要的是,阿漪她手無縛雞之力,他擔(dān)心這件事嚇到她,所以,最好的人選就是小妹。小妹連飛鷹保鏢都敢打,應(yīng)該沒什么事能嚇到她的,對吧。
幸好,電話響了三聲,小妹就接電話了,因此,他才不顧一切地低聲喊著“小妹,救命。”
阿俊的話不多,才幾句,阿漪就擔(dān)心得不得了。她連聲說著:“阿俊,你怎么了?”
沒想到,阿漪也在。慕容俊浩擔(dān)心得一連“噓”的噓了好幾聲,待阿漪停下來時,他才小聲地說:“阿漪,現(xiàn)在我沒有辦法解釋那么多。你記得,除非是我打電話給你,否則,誰的話也不要相信,聽到嗎?回答我。”
誰知道老爸會不會發(fā)分手短信給阿漪,萬一阿漪相信的話,那就麻煩啦。所以,他才再三向阿漪強調(diào)這點。
穆媽媽輕輕地拍著女兒的肩膀,安撫她。阿漪慢慢地平靜下來:“好的,我聽到。”
“小妹,讓我和小妹說話?!?p> 時間不多,必須趕緊商量對策。這個家,不,這個地方,他一秒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