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吳十七的允諾之后,孫明德的心情很好。歐陽城主又讓孫明德好好的洗了個澡,刮干凈胡子,換上了一身神氣十足的裝扮。這四年多來,孫明德從來沒有這么神氣過?,F(xiàn)在一收拾,舉手投足之間,孫明德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英雄氣概。
天馬上就要亮了,張長安來到了躍馬酒店。
阿義說:“張幫主,起的這么早?”
張長安說:“睡不著?!?p> 阿義說:“正好高老大一會兒也要過來,我們大家一起坐下談一談吧?!?p> 張長安說:“還有什么要談的?”
阿義說:“還是兩家和平相處的事情?!?p> 張長安說:“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說定了嗎?”
阿義說:“不,是長期和平共處的問題?!闭f到這里,高潔推門走了進(jìn)來。高潔雖然雙目失明,但是卻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這點不得不讓人佩服。
酒店大叔說道:“高老大很久沒來過了,這次怎么會大駕光臨。要喝一杯酒嗎?”
高潔說:“不了,我沒有早上飲酒的習(xí)慣?!?p> 阿義說道:“老大,我在這里。”
高潔聞聲辨位,走到了桌前。阿義扶著高潔讓她坐下。
高潔問:“張幫主也到了吧?!?p> 阿義說:“是的,已經(jīng)到了。既然兩位幫主都來了,我也不繞圈子了。西語談和聽風(fēng)樓必須要和解了?!?p> 高潔說:“為什么?”
阿義說:“返鄉(xiāng)團(tuán)敢大張旗鼓的進(jìn)攻落雪城,那是因為我們兩家的爭斗不斷。若是我們繼續(xù)下去,不止返鄉(xiāng)團(tuán),別人也會打過來。”
張長安說:“哼。”
阿義說:“我有兩個人要請二位幫助見一下?!卑⒘x說道:“孫強(qiáng),張百里,你們進(jìn)來?!?p> 一個白發(fā)的老人和一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
阿義說:“孫強(qiáng),你拿下偽裝吧。”
老人說:“是?!崩先四玫纛^上的白色假發(fā)。露出了里面年輕的面容。
張百里大驚:“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阿義說:“這名假扮老人的孫強(qiáng),原名叫做張千里,他是這位張百里的大哥??墒莾扇艘蝗思尤肓宋髡Z談,一人加入了聽風(fēng)樓。兩幫常年爭斗不斷,兄弟不能相親。所以張千里便化名為孫強(qiáng)。不管是西語談還是聽風(fēng)樓大家都是落雪城的人,曾經(jīng)都是兄弟朋友??墒蔷褪且驗閮蓭退鸩蝗?,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西語談和聽風(fēng)樓本應(yīng)也是兄弟,兄弟相爭,外人才會來欺負(fù)我們。所以,在這里我請求兩位老大,化干戈為玉帛吧?!?p> 高潔和張長安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許久,張長安干了一杯酒,站起來說道:“那康浪河碼頭怎么處置?”
阿義說:“碼頭本就是落雪城居民共同擁有的,不如兩幫全部放棄碼頭,讓利于民。怎么樣?”
張長安沉思片刻說道:“高老大,從今以后,我聽風(fēng)樓不在與西語談相爭?!闭f完張長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高潔沒有說話。張長安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要走。高潔說:“等等?!?p> 張長安說:“高老大,還有什么要說的。”
高潔也站了起來,緩緩的伸出右手:“張幫主,我們罷手吧。每年爭斗浪費的錢早就超過了碼頭的收入?!?p> 阿義說:“鄧三兒,進(jìn)來?!?p> 鄧三兒從外面走進(jìn)來:“軍師,有什么事?”
阿義說:“你把西語談和聽風(fēng)樓矛盾化解的消息傳出去。西語談和聽風(fēng)樓以后就是兄弟幫派?!?p> 鄧三兒說:“好來。”說完跑出去大叫道:“張鱉四,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p> 張幫主說:“阿義,西語談和聽風(fēng)樓和解,你是首功,我敬你一杯?!?p> 阿義一飲而盡:“既然兩幫已經(jīng)和解,那我也該退下西語談軍師一職了?!?p> 高潔說:“阿義,為什么要退下來。西語談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p> 阿義笑道:“我做軍師,主要的目的就是指揮西語談和聽風(fēng)樓的戰(zhàn)斗?,F(xiàn)在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也該退位讓賢了。何況,我們鐵血傭兵團(tuán)的事情還要我去解決。”
高潔說:“阿義,我敬你一杯。日后鐵血團(tuán)有什么事,我們西語談絕不會坐視不管?!?p> 張長安說:“聽風(fēng)樓也是?!?p> 三人加上吳十七,四個人共飲了一大杯。
從躍馬酒店出來,吳十七,高潔和張長安登上了落雪城的城頭。落雪城依山而建,三面都是高高的城墻,一面是冰凍的高山。站在高城之上,極目遠(yuǎn)眺,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歐陽白眼睛有點發(fā)紅,他顯然一夜都沒有睡。
張長安走到歐陽白面前說道:“城主,落雪城的城池堅實無比,我看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要防備敵人從山上或者康浪河進(jìn)來。”
歐陽白說:“這點張幫主盡可放心。這兩處如果進(jìn)的人來,就算是鬼差神兵也是有來無回?!?p> 張長安說:“莫非城主早有計劃?!?p> 歐陽白故作神秘的說道:“到時張幫主便知?!?p> 早上八點鐘左右,歐陽白站在高墻之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環(huán)山地帶煙霧沉沉,耳邊伴著嘈雜的聲音。約過了半個小時,城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粗略看去,約有兩千多人。人群最前方是一個騎著長腿鴨的紅發(fā)男人。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器宇軒昂之人,便是那血劍杜武。
紅發(fā)男人向著城上喊道:“上面的可是落雪城城主歐陽先生?”
歐陽白朗聲答道:“正是在下,不知來者何人?”
紅發(fā)男人說道:“在下四義谷谷主,返鄉(xiāng)團(tuán)諸葛器?!?p> 歐陽白說:“原來是諸葛先生,不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諸葛器說:“歐陽城主明知故問,杜武心中早已言明。在下是來取落雪城的?!?p> 歐陽白說:“諸葛谷主此次前來,恐怕是要失望而歸了。落雪城絕對不會交給返鄉(xiāng)團(tuán)的?!?p> 諸葛器冷笑道:“閣下千金可在我手里,你不開門,別怪我對令千金不客氣了?!敝T葛器拍了拍手,兩個人壓著一名少女走上前來。
歐陽白有點慌亂的說道:“婉兒,你沒事吧?”
歐陽婉說道:“爹,我沒事?!?p> 歐陽白說:“女兒,對不起。爹沒本事,沒能保護(hù)你的安全?!?p> 歐陽婉聽了這話,一時沒忍住,哭了起來。待她哭完了,鎮(zhèn)定下來說道:“我不怕?!?p> 歐陽白說:“好孩子?!?p> 諸葛器又拍了拍手,手下人將歐陽婉押了下去。
諸葛器說:“城主不要難過,我們沒有為難婉兒姑娘。只要你答應(yīng)開城門,我就會放了你女兒,而且,你還繼續(xù)當(dāng)你的城主。”
歐陽白說:“癡人說夢,就算我女兒在你們手上,我也不會開門!”
諸葛器對杜武說:“杜武,先給他點顏色看看?!?p> 杜武點頭答應(yīng),一陣疾風(fēng)吹過,杜武飛上了城頭。長劍疾出,就要挑了歐陽白頭頂?shù)膽?zhàn)盔。這一招快如閃電,歐陽白根本沒有看清。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老者,一手抓向杜武的心口。杜武回劍防守,卻冷不丁的看見這人竟是他的師父孫明德。杜武心中對孫明德本就有愧,此時見了他,心里先慌了。孫明德趁此機(jī)會,便抓為掌將杜武拍了下去。杜武落下城墻,空中一個轉(zhuǎn)身回到了長腿鴨上。
諸葛器問:“怎么回事?”
杜武說:“你看城頭那人?!?p> 諸葛器定睛一看,原來是孫明德。諸葛器說:“這個老家伙怎么會在這里?”
杜武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p> 諸葛器說:“你不是說孫明德接上斷手以后,功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嗎?你怎么還會怕他?!?p> 杜武說:“剛才我心有點亂了,所以才會著了他的道。以后不會了?!?p> 諸葛器大喊道:“孫明德,沒想到你背叛返鄉(xiāng)團(tuán),加入了歐陽白麾下。這次非要殺了你,讓天下人知道叛徒的下場?!?p> 孫明德說:“好啊,不過看你能不能贏了我的避水劍。”此話一出,諸葛器和杜武都是大吃一驚。難道孫明德也練成了避水劍?
杜武大喊:“孫明德,你手?jǐn)噙^一次,怎么可能練成避水劍?”
孫明德說:“我也當(dāng)我練不成了,誰知,我的手臂竟然恢復(fù)了。哈哈哈。”
杜武說:“我不相信,我來到想看看,你的劍練得怎么樣了?!?p> 孫明德說:“好啊,不過我告訴你。我不僅自己練了避水劍,我還將避水劍教給了二十個徒弟。我等了四年,就是為了等今天。”二十個頭戴斗笠的年輕人在城墻上一字排開。
諸葛器說:“什么,二十個徒弟?”
杜武說:“如果對面真有二十個人也學(xué)會避水劍,恐怕我們真不是對手?!?p> 諸葛器瞪了杜武一眼:“你也學(xué)會避水劍了,你舍得將它教會給別人嗎?”
杜武心領(lǐng)神會說道:“孫明德,你說你收了二十個徒弟,那你敢不敢讓他們下來跟我比一比?”
孫明德說:“有何不敢?徒兒,下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叛逃師門的狗雜種?!?p> 吳十七拱了拱手說道:“是?!苯又粋€鷂子翻身翻到了城下,端的是瀟灑漂亮。吳十七說了一聲:“請?!北銓o天劍拿了出來。杜武從長腿鴨上向下一躍來到了吳十七面前。他也不客氣,上來就攻向吳十七。吳十七無天劍一擋,杜武的劍竟然斷了。
諸葛器說:“好劍。杜武,接著我這把劍。”說完將自己的佩劍扔給了杜武。吳十七沒有理會杜武,竟快速的向著諸葛器移動。想來個擒賊先擒王。返鄉(xiāng)團(tuán)那能讓吳十七得逞,眾人紛紛涌了上來。吳十七將腳步一停,竟然又折向了隊伍的后方。旁人還沒有反應(yīng),吳十七已經(jīng)殺了進(jìn)去。他左邊一劍,右邊一劍。直殺的尸首滿地。杜武一看,急忙追上吳十七。兩人一樣的劍法,一樣的快。在人群中殺來殺去。吳十七在應(yīng)戰(zhàn)杜武的時候,還不忘往人堆兒里扎。不一會兒就殺了不少人。
杜武大喊道:“快讓開!”眾人紛紛退開。但是這也讓吳十七更加的自如。吳十七這時已經(jīng)看見了抓著歐陽婉的人,他一邊與杜武比劍,一邊向那邊移動。終于吳十七給杜武一個不得不救之劍,自己奔向了歐陽婉。只用一劍,便將抓著歐陽婉的小卒殺死。吳十七背起歐陽婉便向城下跑。杜武緊隨其后。吳十七身后背了一人,行動自然不如剛才迅速。再加上杜武這一攔截,吳十七又被其他人給追上了。吳十七和歐陽婉被圍在中心不得動彈。
吳十七沒有理會歐陽婉的話,在人群中左突右沖,殺的全身是血。歐陽白在城頭上看的心急,不知如何是好。歐陽白大吼一聲:“兄弟們,跟我殺下去!”張長安攔住他:“城主,你不能下去。你如果有什么不測,誰還能領(lǐng)到落雪城?”
歐陽白說:“管不了那么多了。北城屠虎,我下去之后,有你來指揮?!?p> 北城屠虎說:“城主,由我下去救婉兒姑娘,你不能下去。”
歐陽白說:“聽命令!”說完歐陽白就要翻過城墻跳了下去。
孫明德說:“城主,且慢。我自有辦法?!?p> 歐陽白說:“什么辦法。”
孫明德說:“城主別急??次业?。”孫明德盯著城下,一刻都不敢放松。
吳十七剛把杜武的劍擋開,旁邊又有一把長槍刺了過來。吳十七將腰向前一探,槍從吳十七和歐陽婉的中間刺了過去。歐陽婉急忙用雙腿夾住吳十七的腰,這把長槍便被夾住了。那使槍的人拽了半天都沒能拽出來。他說道:“這小娘們兒真帶勁兒!”吳十七身體轉(zhuǎn)了幾圈,那使槍的竟然被自己的槍桿兒打了出去。吳十七轉(zhuǎn)了一大圈,身邊的敵人要不被槍桿打到在地,要不跳開遠(yuǎn)遠(yuǎn)地。
孫明德在城頭上看的明白,他的左邊手臂,突然暴張,一直伸到了歐陽婉的身后。孫明德一把抓住歐陽婉的腰帶,將歐陽婉和吳十七一起扯了回來。
不知是誰大贊一聲:“好一個鬼手孫明德?!?p> 杜武見狀,哪肯干休,飛起一劍就要砍斷孫明德的手臂。孫明德猛地伸出右手一張打下杜武。諸葛器大喝:“兄弟們快上,別讓他們把人救走了?!狈掂l(xiāng)團(tuán)的人這時一起攻了上來。歐陽白也在城頭大喊:“放箭,放箭?!币粫r間,箭密密麻麻的射了下去。吳十七兩人這才安全的返回城中。
落雪城危機(jī)萬分,居民們異常緊張。但是在躍馬酒店有兩個人怡然自得的喝著酒。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性感風(fēng)騷,男的卻又高又瘦,細(xì)細(xì)長長。兩個人一邊聽著別人說話,一邊喝著酒。終于女人說道:“皮哥,我們走吧。”
男人說:“恩,現(xiàn)在就走?!?p> 女人挎著男人的手臂,兩人一塊往外走。酒店大叔說:“兩位還沒結(jié)賬?!迸苏f:“哥哥,我臨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錢了。今天先記著吧。”
酒館大叔說:“小店沒有記賬的習(xí)慣。”
女人搖晃著性感的身體走到吧臺前,雙肘壓在桌子上,用一種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那用這個代替怎么樣?”女人踮起腳尖,將自己的身體靠近大叔,最后用鮮紅的小嘴在大叔的臉上吻了一下。酒店的客人本來就在看熱鬧,看到這里哄堂大笑起來。
大叔木然說道:“這次就算我請了?!?p> 女人朝著大叔眨了眨眼睛說道:“謝了,大叔?!比缓笥滞熘呤菽腥说氖肿吡顺鋈ァ=值郎侠淅淝迩?,沒有什么閑人。兩個人就這樣走著,雙眼在街上看來看去。
男人說:“你把手放開?!?p> 女人說:“怎么了?皮哥,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男人說:“你還是叫我皮筋兒吧。”
女人睜大著水汪汪的眼睛,用嬌柔的聲音說道:“為什么呀?!?p> 皮筋兒說:“你這樣叫我,我不習(xí)慣?!?p> 女人說:“難道你害怕我嗎?”
皮筋兒說:“怕,當(dāng)然怕。世上恐怕沒有男人不怕你,水煙。”
水煙說道:“那好,我不叫你皮哥了。那我挽著你的手總行吧?!?p> 皮筋兒說:“你最好也別挽著了?!?p> 水煙嬌滴滴的笑了起來,這一笑風(fēng)情萬種。皮筋兒都看呆了。
兩個人沿著大路,一直走到了落雪城城主的府邸。皮筋兒也不管大門口的兩個士兵,推開大門就要走進(jìn)去。
一個士兵說道:“你是誰,城主官邸,閑人勿進(jìn)?!?p> 水煙笑嘻嘻的說道:“我們是兩個游客,看到這個院子挺漂亮的想進(jìn)去參觀參觀?!?p> 士兵說:“去去去,這不是能參觀的地方?!?p> 水煙說:“大爺別生氣啊?!闭f完就過來拉著士兵的手撒起嬌來。
士兵是個小年輕,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他笑著說:“你。。。。。。?!眲傉f出一個‘你’字,沒想到水煙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鮮紅的唇印印在年輕士兵的臉上。
水煙說:“人家就想去進(jìn)去看看嘛?!?p> 年輕士兵說:“那你就進(jìn)吧?!?p> 水煙說:“那謝謝小哥哥了。大叔,小哥哥都讓我們進(jìn)去了。你也放我們進(jìn)去吧?!?p> 年級較大的士兵說道:“張三,你怎么回事。這里能隨便讓人進(jìn)嗎?”他剛說完,一個不留神,被水煙也親了一口。
水煙說:“大叔,通融通融吧?!?p> 大叔士兵說:“進(jìn)吧?!?p> 水煙說:“那謝謝了?!闭f完挽著皮筋兒的胳膊走了進(jìn)去。
兩人在宅子里逛了半天。皮筋兒說:“我們這么胡亂的找,也不是辦法。不如找個人問問。”
水煙說:“好啊??墒俏覀儎偛啪鸵恢睕]見到什么人?!?p> 皮筋兒說:“我們?nèi)ズ笤嚎纯?。?p> 皮筋兒水煙轉(zhuǎn)到后院,馬上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那里澆花,他看到皮筋兒水煙兩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到了這里?”
水煙說:“我們兩人是城主歐陽先生的朋友。我們找他有要事相商。先生如何稱呼?”
男人說:“我是城主府上的管家,叫做段平。城主在城門處抗擊外地,你們找他怎么會到了這里?”
水煙和皮筋兒相對一笑,心想找對人了。水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段平臉上親了一下。水煙問道:“段平,你可知道不動神珠在哪里?”
段平說:“不知道。我沒聽過什么叫做不動神珠?!?p> 水煙嘆了一口氣:“我本想是問對了人,沒想到還是不對?!?p> 皮筋兒說:“不動神珠這么寶貴的東西,歐陽白怎么會讓別人知道?”
水煙說:“那怎么辦?”
皮筋兒說:“讓我來問問。段平,你們城主有沒有什么存放寶物的密室?”
段平?jīng)]有說話。
水煙笑道:“他現(xiàn)在只聽我一個人的話?!?p> 皮筋兒說:“那你問吧?!?p> 水煙問道:“段平,你們城主府上有沒有什么秘密的地方,不準(zhǔn)別人靠近?”
段平說:“有?!?p> 水煙忙問:“在哪里,快帶我們?nèi)??!?p> 段平表情木然,呆呆的帶著皮筋兒和水煙走進(jìn)了歐陽白的臥室。段平掀開一張簾子,皮筋兒和水煙趕緊捂上鼻子。原來簾子后面是一個馬桶。
皮筋兒道:“這歐陽白真夠惡心的,把馬桶房子臥室里?!?p> 水煙說:“我問的不是這個地方,我是說秘密的,放寶貝的地方?!?p> 段平說:“我不知道?!?p> 皮筋兒氣急,舉起手來就要打死段平。
水煙說:“等等?!?p> 皮筋兒說:“等什么?這老小子在耍我們?!?p> 水煙說:“被我控制的人不會耍我。我再試試?!?p> 皮筋兒說:“他就是一個下人,他能知道什么?”
水煙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說道:“段平,府上誰跟城主的關(guān)系最緊密?”
段平說:“下人里面跟我最緊密?!?p> 皮筋兒說:“這還不是白問,讓我一巴掌打死他?!?p> 水煙斜了皮筋兒一眼說:“不是下人,其他人有沒有跟城主關(guān)系緊密的?”
段平說:“小姐和夫人?!?p> 水煙問:“小姐在哪里?”
皮筋兒說:“你忘了,歐陽婉不是被我們偷走了嗎?”
水煙說:“那夫人呢?”
段平說:“夫人在后院涼亭休息。”
水煙說:“段平,你帶我去找夫人,我有話要問她?!?p> 段平轉(zhuǎn)過身來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帶著皮筋兒和水煙去了后院涼亭。夫人心事重重,坐在涼亭里發(fā)呆。她看到段平帶著兩個陌生人過來問道:“段平,這兩位是什么人?”段平以前看到夫人都會熱情的打一聲招呼,跟夫人攀談幾句??墒沁@次有點奇怪,奇怪的是段平仿佛沒看到夫人一樣,徑直的來到夫人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指著夫人道:“這就是夫人。”
夫人說道:“段平,大膽。你竟敢如此無禮?!?p> 水煙笑著走上前說道:“段平,你退下去吧。我有些問題向問夫人?!?p> 段平說了一聲:“是?!比缓笸肆讼氯ァ?p> 夫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段平會聽你們的話。”
水煙將夫人抱住,一只手扶著夫人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頭發(fā)上。水煙說:“夫人真是一個尤物啊?!?p> 夫人身子一低,細(xì)腰一轉(zhuǎn),然后向后一躍,調(diào)開了水煙的懷抱。
皮筋兒抱怨道:“真是浪費時間,快將她控制住?!?p> 水煙向前疾走兩步,雙手齊出抓住了夫人的手腕,然后將自己的紅唇深深的按在夫人的嘴唇上。水煙問道:“夫人,不動神珠在哪里,帶我們?nèi)??!?p> 夫人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兩人走進(jìn)了剛才的涼亭。經(jīng)過一條狹窄的石子小路,三人來到了假山深處。夫人在地下扒拉開雜草,石子,清理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坑。然后她從別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塊石塊,最后將石塊放了進(jìn)去。石塊放進(jìn)去之后與小坑嚴(yán)絲合縫。皮筋兒心想,若沒有夫人帶路,我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這個機(jī)關(guān)?
石塊一放進(jìn)小坑,假山上打開一個小門。門內(nèi)亮著微弱的燭火。走進(jìn)石門,石門隨即關(guān)閉。夫人帶著皮筋兒和水煙穿過一個走廊,來到了一個小房間。房間不大,中間放了一張木桌。木桌上盤腿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的頭頂還頂著一根蠟燭。
男人見到夫人帶著兩人進(jìn)來,開口說道:“夫人,為何帶外人來此?”
水煙道:“夫人打算將不動神珠賣給我們,特地待我們來看看?!?p> 男人說:“放屁。歐陽家世代守護(hù)不動神珠,怎么會把珠子賣給你?”
水煙道:“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要搶走不動神珠,然后再順道殺了你?!?p> 男人說:“我段虎奉城主之命保護(hù)寶珠,絕不會讓你們輕易拿走?!?p> 水煙笑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如果我們真這么想,夫人怎么會帶我們來在這里呢?如今落雪城糟了大難,城主唯恐寶珠被人奪走,所以特地找了我們這兩個朋友來幫忙看管。是吧夫人,我說的對嗎?”
夫人說道:“是,你說的都對?!?p> 水煙說:“你看吧?!?p> 段虎說:“我怎么覺得夫人有點不正常。”
水煙說:“夫人你說呢?”
夫人說:“段虎,你不必疑心。婉兒被人抓走了,所以我最近有點心神不寧。”
段虎說:“婉兒姑娘被什么人抓走了?什么時候的事。”
夫人說:“就是前幾天,被一個叫做杜武的?!?p> 段虎說:“杜武?他能有這個本事?”
夫人說:“段虎打開門吧,我要去看看神珠?!?p> 段虎說:“是,夫人?!?p> 水煙說:“我早說讓你打開,你還那么多廢話。來我跟你一塊。”段虎的身后是一座巨大的石門,其重?zé)o比。也只有段虎能輕易的打開。
段虎雙腿蹬地,用力向后拉門。石門慢慢的打開了。水煙說:“段虎大哥,你真有力氣,我來替你擦擦汗?!闭f完她拿出一塊芳香的手帕擦拭這段虎額頭上的汗珠。水煙秀美的臉離著段虎很近,段虎甚至能感受到水煙輕輕吐出的香氣。段虎將臉微微一側(cè),不再看她。水煙這時,把臉靠近了段虎,現(xiàn)在他臉上也親一下。
突然水煙只覺的一股氣向自己襲來,沒等親上段虎的臉,水煙就被這股氣逼退了出去。
段虎冷笑道:“你在干什么?”
水煙說:“我只是覺得你長得俊俏,想親你一下,你干嘛要這樣?!闭f完眼中真的泛起了淚光。
段虎說:“水煙姑娘,你不用演戲了。我已經(jīng)認(rèn)出二位的身份了。”
水煙說:“哦,你認(rèn)出我是誰?”
段虎說:“你就是二十義之一的水煙。”
水煙笑道:“既然你認(rèn)出我來了,為什么還要為我們打開石門?”
段虎說:“夫人的話,我不能不聽。”
水煙說:“哦,夫人,那你告訴他,讓他離開這里?!?p> 夫人說:“段虎,你滾開?!?p> 段虎說:“對不起。我當(dāng)時來這里守衛(wèi)的時候,已經(jīng)跟城主和夫人約定,任何人都不能讓我離開這里,包括城主和夫人。”
水煙說:“你可真是忠誠啊?!?p> 皮筋兒說:“別廢話,殺了他?!?p> 段虎說:“沒那么容易?!倍位⑼蝗伙w起,一拳打向水煙。水煙急忙跳開,但是她剛才站的地方被段虎的拳頭打了一個大洞。
水煙說道:“皮筋兒,你還不快上?!?p> 皮筋兒說:“段虎,你知道我是誰嗎?”
段虎說:“你是什么人?”
皮筋兒說:“我是二十義的皮筋兒,你聽說過嗎?”
段虎說:“只是耳聞,從來沒見過?!?p> 皮筋兒說:“那你知道我為什么叫做皮筋兒嗎?”
段虎說:“不知道?!?p> 皮筋兒說:“那好,我來告訴你?!逼そ顑荷斐鲇沂质持负椭兄浮筛种阜珠_,套上一根皮筋。左手拇指和食指拉住皮筋兒,然后又松開。皮筋兒彈回了手指。段虎突然覺得心臟被什么東西重錘了一下。段虎一只手捂住心臟,單腿跪在了地上。
皮筋兒說:“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闭f完,皮筋兒又拉了一下皮筋兒。
段虎剛想反撲,突然只覺得腦門上巨疼無比。段虎倒在了地上,腦門上破了一個大洞,鮮血從洞里不停的流了出來。
水煙說:“還是皮哥最靠的住?!?p> 皮筋兒說:“別廢話了,趕緊進(jìn)去吧?!?p> 兩人走過石門,來到了石門之后的房間。這個房間巨大無比,正中心有一顆臉盆大小的寶珠,便是不動神珠。房間周圍擺滿了各種兵器,都是歐陽家族歷代收集的神兵。皮筋兒和水煙走到寶珠前。房間里并沒有照明的東西,但是寶珠發(fā)出的光芒卻照亮了整個房間。
水煙說:“真是美啊?!?p> 皮筋兒說:“女人似乎都對這些東西沒有抵抗力,可是對我來說,墻邊上的這些兵器更有吸引力?!?p> 水煙笑道:“如果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就不會這么想了?!?p> 皮筋兒說:“哦,它又什么奇異之處?”
水煙說:“你知道它為什么叫做不動神珠?”
皮筋兒問:“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水煙說:“不動神珠在二百年前被歐陽家的人在這里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這個神珠的歐陽光知道這是個寶物,可是卻帶不走它。”
皮筋兒說:“為什么?”
水煙說:“這顆寶珠,懸浮于天地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將它動上分毫,所以名為不動。歐陽光沒辦法,為了占有寶珠。動用家族的力量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在寶珠的周圍建造了落雪城?!?p> 皮筋兒說:“那這顆寶珠到底有什么用呢?”
水煙說:“不動神珠是陰間八顆定位神珠之一。八顆神珠分別位于陰間的八個方向,只要動了一顆,那陰間的平衡就打破了,拿陰間整個都會發(fā)生傾斜。”
皮筋兒說:“這么重要的東西,閻羅王怎么會讓他暴露在野外這么危險的地方?”
水煙說:“不是閻羅王不想保護(hù)它,實在是沒有必要?!?p> 皮筋兒問:“為什么?”
水煙說:“因為沒有人可以破壞它。就算是地藏王菩薩拿它都無可奈何?!?p> 皮筋兒說:“那我們找不動神珠是做什么?”
水煙說:“雖然我們不能動他,卻可以利用它?!?p> 皮筋兒問:“什么意思?”
水煙說:“不動神珠還有一個共用,就是篡改天命?”
皮筋兒說:“天命?”
水煙說:“沒錯。這是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我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一定要保持安靜?!?p> 皮筋兒說:“好?!?p> 水煙站在寶珠前,眼睛盯著寶珠。房間內(nèi)安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過了一會兒,寶珠開始變化出不同的淹死。
“哼!”
聲音過后,寶珠回復(fù)稱原來的樣子。
水煙說:“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保持安靜嗎?”
皮筋兒說:“不是我發(fā)出的聲音。”
水煙說:“那還回事誰?”
“對不起,是我?!?p> 水煙問:“你是誰。”
“我叫做阿義,只是一個無名小輩??峙履銈儾徽J(rèn)識。”
水煙說:“你在這里做什么?”
阿義說:“沒什么事,只是過來打擾打擾你們。”
皮筋兒道:“找死?!?p> 阿義說:“不,也可以說是來救你們一命的?!?p> 皮筋兒拿出皮筋兒說:“你再說一遍?”
阿義說:“不要誤會。我不是在威脅你們。”
水煙說:“那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
阿義說:“你們聽我細(xì)細(xì)說來。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兩位為我解答一下。”
水煙說:“你問吧?!?p> 阿義說:“杜武為什么要劫走歐陽婉?”
水煙說:“自然是要挾歐陽白打開落雪城的城門了?!?p> 阿義說:“不對。眾所周知,落雪城從來不會阻止任何人進(jìn)入,返鄉(xiāng)團(tuán)大可喬莊改扮一下混進(jìn)城里,然后在突然襲擊?!?p> 水煙說:“可能是杜武他們想錯了吧?!?p> 阿義說:“我覺得不會。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攻打落雪城只是為了讓落雪城的防衛(wèi)力量全部集中到城門,而你們可以有機(jī)會昏倒這里,偷取不動神珠?”
水煙冷笑一下:“你說的也有可能?!?p> 阿義說:“杜武可以劫走歐陽婉,卻沒辦法偷走不動神珠。而且不動神珠必定有高手保護(hù),所以你們才會想出這一招:攻打落雪城,而讓兩位擅長潛入暗殺的人進(jìn)來找神珠??墒撬疅煿媚?,你算錯了一點?!?p> 水煙說:“沒算到你這個人嗎?”
阿義說:“不。讓你來的人只告訴你寶珠的神奇力量,可是沒告訴你寶珠的副作用?!?p> 水煙說:“什么副作用?”
阿義說:“寶珠更改天命的力量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用人的生命來換。改的越多,需要的人命就越多。讓你來的人是讓你來送死的?!?p> 水煙說:“我不相信。除非?”
阿義說:“除非什么?”
水煙笑了,她說:“除非,你讓我見識一下?!?p> 阿義說:“我才不會這么蠢,因為我并不想死?!?p> 水煙說:“我有辦法主動讓你去死?!边@時皮筋兒突然出手,抓住了阿義的雙手。水煙走到阿義的面前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水煙說:‘阿義,去用一下不動神珠?!?p> 阿義說:“怎么用?”
皮筋兒說:“你決不能讓他改的太多,免得到時連累我們?!?p> 水煙說:“是。阿義,你就讓門外死掉的那個人復(fù)活。一命換一命,應(yīng)該正好?!?p> 阿義說:“是?!?p> 寶珠開始變色,可是等了半天門外的段虎都沒復(fù)活。
皮筋兒說:“怎么回事,難道這個寶珠沒用?”
水煙說:“不應(yīng)該啊。我去看看?!?p> 水煙走到了寶珠的跟前,阿義突然一把抱住了水煙,兩人倒在地上。阿義的嘴不停的在水煙的臉上親來親去,親的水煙一臉的口水。水煙將阿義推開,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