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嫣然一笑,“姑娘嚴重了,我這就是一個江湖幫派沒名沒姓的,也就招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共圖大事罷了?!比缓竽抗庵倍⒅饔辍?p> 顏涼眼中的寒意直達花明雨心底,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的野心嚇到了。
花明雨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行密密的汗珠,“共圖大事?”
顏涼清冷的說了一句,“夜不眠,你出去侯著?!?p> “是,小姐?!币共幻呔偷冗@句話呢,聽到了馬上快速出去,還體貼的關(guān)上門站的老遠。
顏涼站起來,走到花明雨身邊,不急不緩的拿出手帕子就要擦去花明雨額頭上的汗珠。
花明雨此時不是不想動,而是恐懼讓自己不能動。
顏涼笑著看花明雨的反應(yīng),“反正姐姐已經(jīng)是朝廷欽犯了,說說自己也無妨,我也不會送你去見官。”
等到顏涼走開,花明雨才松了一口氣,長長呼出一口氣來,“我是城外五里莊花家在外養(yǎng)的女兒,家中是做皮貨生意的,是皇商,本也殷實?!?p> 顏涼聽到外養(yǎng)的女兒和皇商就明白了,這是家中老爺養(yǎng)在外面妾室生的女兒,家里還是給皇宮提供東西的。
說到這,花明雨的眼里蓄滿了淚水,“前日給宮里的一批貨出了問題,說是到了宮里一天就生了蟲…驚了宮里一位貴人,家里那邊的全都罰沒家產(chǎn)進大獄了。本來我和母親是可以逃過一劫的,可恨主母早已經(jīng)知道父親在外有我們這個外室要拉我們一起去死。官兵接到消息連夜就闖進來了,母親把我藏在米缸里我才逃過一劫的,可是他們好像還在到處抓我…”
顏涼有了前世之事,所以對這樣的事情極其敏感,“你母親她…?”
“我親眼見母親,在我面前被官兵用利刃殺死,然后一把火燒了我的家…我已經(jīng)逃了兩天了,哪里都不敢去…我一定要殺了他們!”花明雨咬牙切齒的說著這一切,眼里好像要冒出火似的。
顏涼清冷的雙眸盯著花明雨,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幫你,把那些欺負過你的人都弄死?!?p> 花明雨此時眼中只有仇恨,什么都顧不上了,“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那些畜生不得好死!”
顏涼頓了頓,嚴肅的看著花明雨,“但你需要永遠效忠與我,將命賣給我,并且發(fā)誓永生都不能背叛我!”
花明雨即可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地,一頭磕在地,傷處滲血皆不在乎,“只是你能幫我報仇,我愿永生奉你為主,絕不后悔,主人!”說著又連磕了兩個頭,聲音“叮咚”做響。
“好,起來吧。我顏涼答應(yīng)了的事絕不反悔?!闭f著扶起花明雨坐下。
花明雨騰地一下站起來,“主人…主人站著,我怎可坐著?!?p> 說著顏涼就輕輕又把花明雨按下,“我讓你坐,坐吧,你身上還有傷,把傷養(yǎng)好了才能好好地給我干活?!?p> “謝主人!”花明雨不知道今天做的是怎樣可怕的一個決定,以后就是狂風(fēng)驟雨大廈傾頹,每走一步都猶如在刀尖上跳舞般艱難。
“小姐,藥好了。”小莉正奇怪這夜不眠怎么站的這么遠,里面門也關(guān)的這么緊。
“進來吧?!?p> 小莉打開房門,奇怪的看了看,這里面氣氛怎么變得這么怪異了…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
顏涼起身就要離去,“你給她喂藥,我出去待一會。”
花明雨被命令不能下床,但是禮數(shù)絕不能忘,“主人慢走…”
小莉一臉茫然,“主人?”
顏涼背著她們笑了笑,起身離去。
小莉道:“你管我們小姐叫什么?為什么這么叫???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哎呦喂,你這膝蓋怎么又滲血了…”
花明雨看著聒噪個不停的小莉,皺了皺眉,“我…我能喝藥了嗎?”
小莉臉紅了一下,還不好意思上了,“啊…啊,能,能,喝吧,我喂你吧?!?p> “不必了,我自己喝就好?!闭f著拿過來小莉手上烏黑的藥湯,仰頭一口就喝下去了。
“哎…你別…”小莉話說一半,就停住了。
“啊…啊…燙…”花明雨將碗丟給小莉,吐了吐舌頭。
小莉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后小聲嘟囔了幾句,“我剛要說,藥挺燙的…我喂你,你不干,…喝的這么猛干嘛…”
花明雨扇了扇舌頭,“還好…也不是很燙…”
小莉說著拿過來一杯涼茶,遞給花明雨,“死要面子…活受罪…”
花明雨面色一紅,“謝了…”
小莉本來就是個最容易相處的性子,聽到別人謝她小尾巴就搖起來了,“客氣!嘿嘿嘿”
花明雨羨慕的看著小莉,“主人身邊的人都好溫柔?!?p> ……………………………………………………………
陳叔院里不知是不是特意給女孩準備的,還架起了一個秋千。
旁邊是一簇一簇的葡萄藤,現(xiàn)在是夏季這葡萄也是第一年吧,所以結(jié)的果子都掉的差不多了。
倒是枝繁葉茂的,微風(fēng)襲來卷來一陣陣涼爽還夾雜著葡萄藤清新的果香,順便也帶走了夏季的燥熱。
陳清焰去而復(fù)返,腳步也快,急吼吼地,“小姐,小姐!”
顏涼好玩的看著陳清焰,“陳叔,坐下喝口茶,慢慢說。”說著推過去一盞茶,
陳清焰拿起一個白瓷杯子就牛飲了一杯,吐了長長的一口氣,“小姐,那姑娘說的是真的,我去看了,確有皇榜貼出,也查明的確屬實?!?p> 顏涼拿手撥弄著葡萄藤,“那我就放心了,她可以用?!?p> 陳清焰老臉一紅,扭捏地說:“讓她去蒔花館做頭牌?…小姐…這姿色差了點吧…”
顏涼無奈的笑了笑,“陳叔,不是。我是讓她去看著蒔花館,蒔花館的面上老板是咱們兩誰都不合適,她最合適了。”
陳清焰只是砸吧砸吧嘴,想了想,“昂…也行,小姐定下來就好。”
顏涼一邊摘下了僅剩的一顆花苞,一邊說:“你上次不是說蒔花館還有個把月才能營業(yè)嗎?正好這段時間一邊蒔花館那邊裝修著,一邊也請人來教教她該怎么管教那些姑娘,也讓她好好養(yǎng)傷?!?p> 陳清焰自然全部應(yīng)承下來,“知道,都包我身上了!”
姜半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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