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莊主如今心中一件大事落地,另外一件還在心里掛著,墨蘭也離開座位站在他的身后乖巧的模樣。
老頭清了清嗓子問和尚:“高僧,老朽還有一件事掛在心上要問你咧”。
和尚剛做完功德,也算在眾人面前露了一手,被大家奉承的高高架在云里霧里的高興,聽了老莊主的話做了一個揖回復。
“莊主有話但說無妨,你問我答你個干脆,不過事前說好了,要是超度誦經做功課啥的,需要給錢的我不能白送,八折八折”。
老頭嘿嘿一笑:“哪里要高僧廢這些勁,只求高僧做個媒人中介,再成全一樁世間好姻緣”。
和尚奇怪了,臥槽,我在這莊戶初來乍到什么人也不認識,怎么喊我做個什么媒人?難道高家莊也學大唐的風氣,舉辦集體婚禮不成。
正在思索,老頭看和尚發(fā)蒙,干脆來個鹵水點豆腐弄個一清二白。
“高僧莫想太多,老漢這樁姻緣也只有得到你的許可成才能做成”。
白馬都看出來了,正要著急提醒和尚,被猴子一把掐住脖子拖到一邊。
“傻馬,別出聲,嘿嘿,好戲來了”。
大咕嚕雞掙脫猴子的毛爪,小聲嚷嚷:“好戲個P,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你同意不同意有個屁用,要不哥哥跟你交換個意見,后面路上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女妖精看上你了,也要你也做個上門女婿,我一定投你一票,只是現(xiàn)在這場戲你別點破了,喝茶要緊”。
白馬一聽,行,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乖乖的安靜吸溜吸溜邊看邊喝著茶水。
徐仙這會也是迷惑,讓一個和尚當個媒婆,簡直笑死人了,看到大咕嚕雞跟猴子遠遠地坐著,勾肩搭背不知道干些什么勾當。
和尚問莊主:“莊主,你既然讓我牽個姻緣的線,雖說有點奇怪,這個嗎……也不是不行,只是……”。
莊主立刻喊了高進拿了一個蓋了紅布的托盤進來,送到和尚面前揭開,兩封州府正宗的白花花沉甸甸亮閃閃的細絲白銀錠子露了出來,眼睛看了真暈啊,可是這種感覺好奇妙啊。
“只要高僧應允了坐定這門親事,這些都是給你的定,后面還有大禮獻上,全當敬佛修善”。
和尚心花怒放,嘴里喊著:“貪財貪財,我出家人要這些東西實在沒用,但是以后路上若是看到菩薩金身久了,寺廟里窮了也能立刻布施,行,沒問題”。
“老莊主,這門親沒毛病,趕緊把兩個新人喊出來吧,我當眾加持祝福,保準以后生一堆的大胖小子”。
嘿嘿嘿。
老莊主把墨蘭從自己身后往前一推,墨蘭趕緊用手遮掩了自己的臉,不老實的大眼睛咕嚕嚕通過手縫看著小仙。
和尚看到高興:“哦,也是,墨蘭如今正值好年華也是該嫁人了,那么莊主的乘龍快婿是哪位?趕緊喊出來吧”。
嘿嘿嘿。
老莊主一下抓住發(fā)呆的徐仙手,往上一提一帶,這小子跟個陀螺一樣卷到墨蘭身邊,兩人就這么明晃晃的站在和尚眼前。
這下輪到和尚呆了。
大咕嚕雞看的那是……,忙跟猴子耳語:“猴子,你說咱們師傅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傻什么的?”
猴子笑得一身毛抖:“大光頭有的時候吧,缺點心眼,現(xiàn)在確實是真沒看出來,要是提前看出來早就飛出去了”。
這邊老莊主快刀再下:“高僧,就是這兩位,求您抬了佛手成全兩人吧”。
和尚什么人?那是見過大世面的,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他……他……他……他……”,四個他字從嘴里喊出來,本來要再接上不行兩個字,腦子里一轉,男人不能說不行不吉利,改口立刻換了話風。
“他?”
老莊主樂得:“他!”。
和尚一腦袋漿糊,轉不動了,老頭乘勝追擊。
“他是僧?”。
“非也”。
“他很重要?”
“菩薩沒說”。
“他做我女婿不行?”
“……,這事吧,我覺得要當事人自己做個決斷,我做不了主”,和尚直接把球踢給徐仙,逃之夭夭。
輪到墨蘭了,大眼睛噗嚕噗嚕眨著看小仙的眼睛,咄咄逼人。
“呆呆,你師父說要你自己拿個主意,你的意思呢?”
“?。课夷檬裁粗饕?,我……我怎么知道?”,徐仙被墨蘭狠踩了一腳喊出聲來。
“痛……痛……”,墨蘭拿到話就堵和尚的嘴。
“高僧大師傅,徐仙說他同意”,和尚一聽差點癱坐在椅子上,亂七八糟的成何體統(tǒng)?這去什么西天,簡直就是流動的婚姻介紹所嗎,要不是猴子和白馬品相差了點,早就搭出去了。
猴子這會嗖的竄到和尚身邊小聲出主意解圍。
“師傅,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和尚哼哼唧唧的跟猴子說:“別扯淡,先說好的”。
“恭喜師傅,我找到朱缸裂了,就是太白金星說的原來咱們隊伍內定的那個人”。
和尚一聽眼里蹭蹭的冒出光來:“好好好,那這事就有解了,既然找到了原定人選重新歸隊,那小仙就能放在這里成親了,猴兒你這次是真立了一功”。
“我吧,等到喝完喜酒再跟菩薩這么一報,最多受頓罵頂天了”。
“還有一件壞事呢?我事先聲明啊,你和白馬兩人不能跟著留下,否則我和這什么朱缸裂……二人西去,你聽著名字像正經人嗎?沒走二里路就讓這人賣了”。
猴子咧嘴:“怎么能!那多凄涼,這壞事嗎?嘿嘿,你剛才正好把朱缸裂神通給散了”。
和尚嘴巴張的跟鯰魚一樣,一手指著朱大腸:“他他他,這朱大腸就是……”,心火起來,筆直飛起咚的穿破屋頂,上在半空掙扎兩腿大喊了一聲:“臥槽”,然后掉下來趴在椅子上嘴里直冒白沫。
這一屋子的都是什么鬼,西去個啷當啊,一路上窮的叮當作響,風餐露宿,妖風陣陣。這猴不是個東西,那馬也不是個玩意,好不容易來個濃眉大眼的也要叛變隊伍,太慘啊!
莊主不解的問猴子:“小師傅,你師父這是怎么了一驚一乍的,忘了吃藥了?”。
猴子說:“老頭,他一高興就這樣,我們都習慣了,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