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舊日,周云安花房風流,一代名將落得名聲掃地,此痛周云安似有些忘了。
“回公子,有五間,名號最響的,乃是長河幫的花音坊,公子若是想去,我這就帶路?!蓖跤⒌?。
“公子,妾身先行告退?!毖攒窃谥茉瓢采韨龋硪煌说?。
“你先下去吧王英,將我交代的事做好。”周云安先遣走王英。
待王英出了房門,周云安看向言芮,半張露出的臉,表情帶著嘲弄,笑道:“我問及花房之事,不是為了一己情欲,而是為了夫人?!?p> 言芮聞言,目露疑光看著周云安,他這番話,言芮著實琢磨不透。
“既已入江湖,那江湖事,花房消息最為靈通?!敝茉瓢驳?。
“公子,妾身這就去辦。”言芮當即道。
“還有一事,你若拋頭露面營辦花房,總該有個頭銜。往后,你就以賴仁齋女掌柜自居?!敝茉瓢渤了计痰?。
言芮一聽,不由笑道:“原來這賴仁齋,韓謀士早已替夫君買下。初來時,我還調侃這掌柜名為賴仁呢?!?p> 只是這話一落,言芮忽覺失了禮態(tài),臉色一變,當即跪下。
“夫人,日后這玩笑話多說些,這樣二人才不覺生分。”周云安扶起言芮,一臉和煦笑意道。
而后,言芮拿上銀兩出了賴仁齋,雖說言芮隨周云安在東林寺多年未出,不過常伴周云安身側,與周云安共閱兵法史書,言芮操辦此事,周云安并無多慮。
周云安則在屋內讀書,直至過了晌午吃罷午飯,王英與呂漢飛二人前來,呂漢飛的手中,攥著一張黃布,布上隱約能看到層巒疊嶂的黑影,想必這便是呂漢飛繪好的地勢圖。
“公子,圖已繪好,請公子過目?!眳螡h飛上前,將圖奉上。
周云安接過圖布,將其放于長桌上敞開,隨之周云安屏息凝神看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
呂漢飛心思縝密,官車所經(jīng)之途,皆以黑粗墨線筆標注出,沿途隘口山巒,地勢險惡處,平坦處,皆有詳細標注。
見周云安看罷,呂漢飛上前道:“公子,若劫軍餉,丘山乃最佳伏擊之地?!?p> 說罷,呂漢飛指向圖布一處,周云安順勢看去,官車確途徑丘山。
且丘山有一山口,兩側峭壁三十丈有余,此時又逢春季,山巒上草木叢生,有利隱匿身形,若于此處伏擊,投擲巨石,定能大獲全勝。
“此處地勢居高占險,于此偷襲,確然不錯?!敝茉瓢驳?。
“公子,那我這就讓兄弟們著手準備?!蓖跤⒍蟮馈?p> 只是周云安心中卻有些顧慮,留存的這幫兄弟,皆是悍風軍出身,邊塞沙場一望無垠,悍風軍布兵列陣從未借過地勢,皆以騎兵沖鋒,肉身相博,今若借險勢恐這幫兄弟難以把控時機。
呂漢飛見狀,問道:“公子,可有不妥處?”
“明日你我同去丘山,看罷地勢再做定奪。”周云安想了片刻,回道。
就在周云安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店小二火急火燎的喊聲隨之傳來。
“公子您快些去看看,女掌柜惹了馬進,被馬進當街攔下了!”
周云安聞言,眉頭挑起,言芮知書達理,且她深知周云安所謀之事非同小可,定不會在丘城惹是生非,斷然是馬進這個惡人有意為難言芮。
“公子莫急,我去看看?!蓖跤⒄f完,抽出短劍作勢要沖出去。
周云安臉色一冷,沉聲道:“站住,你們不可貿然露面。”
丘城雖距朝歌甚遠,可長河幫江湖勢力根深蒂固,且與朝歌相聯(lián)甚密,若王英他們身份敗露,所謀大事必將功虧一簣。
而如今的周云安,已脫胎換骨換了一重身份,明面上的事,自有他出面擺平。
況且,這個惡人招惹的,可是他周云安的夫人。
“公子小心些,萬不可涉險,若有事就吩咐兄弟們?!眳螡h飛收起桌上圖布,道。
周云安點點頭,隨之與出了房門,吩咐店小二引路,而后來到人雜喧鬧的丘城大街。
街區(qū)東南方,閑散游民聚攏成一群,口舌紛雜議論著什么,當中傳出一位男人粗暴的吼聲,周云安應聲望去,言芮立于人堆中,低垂著頭,兩手死勁攥著錢袋。
高老莊的員外
求收藏,求推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