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師父!”
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淡粉簡裝的貌美女童跑向眾人,這便是禾佩琪。
“師父!……娘你怎么又來了?”
禾峰伸著懶腰嘴里嘀咕著,也晃悠悠的到了。
“我這不是給你們找來個陪練……”
“難道就是這個細胳膊丫頭?這小身板估計挨不起自己的一拳?!?p> 禾峰滿是不屑,他可是對找陪練充滿期待呢,兩個月沙袋也沒少打,怎么這會突然冒出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讓他很沒勁。
突然禾峰想到了什么,臉上是戲謔的笑容,他慢慢走進洪子芙,一拳沖向了她的正臉。
“嘿!”
拳風(fēng)沖在了臉上,拳頭卻在臉前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雖然洪子芙確實被嚇了一跳,但身體卻來不及做反應(yīng),飄忽的眼神過了半晌才木訥的盯著眼前的小拳頭。
“喲,沒被嚇到,還不錯嘛!”
禾峰收回了拳頭,他打了兩個月的沙袋,早就想找機會揮揮自己的拳頭了。
“傻禾峰!這女孩明明就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禾佩琪嗤了一聲,她剛剛一直在觀察洪子芙,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她看起來和常人好像不一樣……”
說完便上前在洪子芙眼前晃了晃手,又戳了戳她的臉。
任小青臉上滿是驕傲的神情,沈飛飛也在旁邊笑而不語,禾佩琪不僅天資不錯,而且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這小孩要干嘛?
余光看著禾佩琪戳上了自己的臉,指甲感覺都戳到了自己的骨頭,正想著往后退一退,手臂上一陣鉆心的疼痛就傳來了。
原來這禾佩琪居然戳她不夠,還用手掐她胳膊,是只用指甲捏了些許肉的劇痛掐法,夏季的衣服很薄,疼痛很是清晰。
“居然這么耐痛!可真是個好陪練!”
禾佩琪話這么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停。
神經(jīng)呀!我不是不痛,只是肉體反應(yīng)太慢了而已!好痛,居然還不松手!
四年了好久沒有人這么對自己了,心中又回想起了6歲前的黑暗……
心中一沉,洪子芙緩緩抬手,手掌抵上禾佩琪的手臂想要推開,還沒使很大的勁,禾佩琪的手指很快就從肉上滑開了,但她的手卻還牢牢抓著洪子芙的衣服,眼中不善。
子芙雖然動作慢,但力氣大的很,只稍稍使勁就硬生生推開了禾佩琪緊抓著自己衣服的手。
臉上還未做出痛苦的表情,劇痛就已經(jīng)散去,看起來她就好像未曾感受過疼痛一樣,眾人眼中洪子芙的表情就沒怎么變過。
“好大的力氣,這個陪練我喜歡!”
禾佩琪神色一轉(zhuǎn),對著沈飛飛和任小青露出童真的笑容。
“有名字嗎?”
禾佩琪饒有興趣的對著洪子芙問道。
眼前這個小孩子下手真狠呀!沒有算錯,還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可真是真是悲哀!
洪子芙?jīng)]有理她。
“回小姐,她叫狗兒?!?p> 回答的人是廣香,禾佩琪斜眼瞧了她一眼。
“這個人靈魂殘缺,是個傻子,估計不會懂你在說什么,不過徒兒,你不過半晌便看出了她的不同,真是心思細膩呢!”沈飛飛開口夸贊。
“怪不得,我就說她有古怪?!?p> 禾佩琪臉上滿是得意,她高聲對禾峰說:“看吧,禾峰,一個傻子怎么會怕你的拳!”
“是咯是咯,整個大陸就屬你禾佩琪最厲害了。”
咦!你和佩琪最厲害?和豬嗎?
我怕是沒聽錯吧,哦哦,對對對,不是和,是她姓禾,叫佩琪,哈哈哈她居然叫佩琪。
呵呵名字是豬女,行為也是個豬女。
如果不是肉體反應(yīng)慢,洪子芙這會恐怕已經(jīng)大笑出聲了,不過她心里已經(jīng)笑開,帶著對禾佩琪的嘲諷,剛才的疼痛似乎也散去了。
豬女,真是個好名字!
得了個趣事,洪子芙心情一掃剛才的陰霾,意味深長的眼光掃著這群人。
人都來齊了,在磨磨蹭蹭中修煉終于要開始了,任小青被沈飛飛眾人請了回去,畢竟誰都受不了她在旁邊擔驚受怕的樣子,丫頭婆子也都退下了,只留了廣香,估計就是為了看著洪子芙這個傻子。
“馬步!一個時辰!”
“啊,師父上午才蹲過呀!”
禾峰怨聲載道,禾佩琪也一副委屈樣。
“我才沒有蹲過,是你們要蹲!”
沈飛飛悠悠開口,不聽眾人怨言。
洪子芙和廣香站在一旁,廣香兢兢業(yè)業(yè),而她無所事事。
要蹲一個時辰呀!
洪子芙盤算著,自己說不定可以偷偷摸去椅子那坐會,這棚子搭得真不錯,一陣陣涼風(fēng),如果還能喝幾口茶水,就更好了。
她的眼光已經(jīng)望向了一邊的椅子。
“我手下的訓(xùn)練沒有看客,你們也給我蹲!”
沈飛飛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是在說我們嗎?不是吧。
旁邊的廣香聞言已經(jīng)乖乖蹲起,就在洪子芙還一動不動的時候,沈飛飛以為她聽不懂,出手了。
他單跪上洪子芙的膝關(guān)節(jié),雙手這么一壓,洪子芙就蹲了下去,抬起了她的手舉平,再將腿斜插,推開了她并攏的雙腿,一個標準的馬步就打好了。
“禾峰、禾佩琪你們好好蹲著,別蹲了兩個月,都比不過一個丫頭和傻子!”
聽見沈飛飛如此說到,那兩人也不再埋怨,神色認真都卯足了勁。
去你的,關(guān)我什么事!
洪子芙心中滿是委屈與不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四人臉上都泌出細細的汗珠,漸漸也越來越多。
先倒下的是廣香,大概只過了一刻鐘,她身上的汗水已經(jīng)如柱狀滑落,衣衫完全打濕成深紫色。
這時她腳下一軟,歪坐在地上,但她只是休息了片刻,就顫抖著起身繼續(xù)蹲馬步。
再過了一會兒,洪子芙也受不了了,她想反正自己這遲鈍的身體也修煉不了,沒必要這樣拼,也坐著休息一會吧。
想著就準備慢慢往下坐去,可是半晌人一動不動。
咦,我怎么坐不下去,本來身體就遲鈍,難道僵住了?真是個奇怪的身體呀。
又過了小會,不行不行,腿已經(jīng)麻的厲害了,我一定要休息!坐不下去的話,干脆重心往后,倒下去得了,反正自己也摔不壞。
我倒!
可沒想到鼓足了勁的一倒,還是一動不動。
咦,怎么回事?
洪子芙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渾身上下除了眼睛能轉(zhuǎn)能眨,其他地方完全動不了了。
這明明就是被人使了定身術(shù)呀。
她睜大了眼睛瞧向正在喝茶沈飛飛,這廝居然為了激勵自己的徒弟給我下定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