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寧晚星軟軟趴在辰七背上,任由他背著自己一步一步往后山走去。
寧晚星睜開迷離的雙眼,伸手想要去抓身旁的螢火蟲,不料抓了個空,身體往旁邊歪倒之時,忙緊緊地抓住了辰七寬厚的肩膀。
“你知道嗎?陳師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背過我,你是第一個!”
酒已上頭,寧晚星吐詞并不如何清晰,但辰七卻聽得真切。
清冷的空氣里有女子身上的清幽體香,以及淡淡的酒香鉆入辰七鼻尖。
辰七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定然有人背過你的,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p> “你……怎么這么肯定呢?你又不是我?!?p> 寧晚星說著便要上手去拍辰七的腦袋,被辰七偏頭躲開。
“有些事,一輩子都忘不掉。”
辰七微微偏頭,清冷的俊臉碰上寧晚星微微發(fā)燙的臉頰,被寧晚星迷糊這推開,嘴角再次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陳師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人跟在我們身后啊?”
寧晚星雖然迷糊,但耳力卻是不錯。
辰七微微一笑:“嗯,而且她們馬上就要過來了?!?p> 寧晚星頓時酒醒了一半,直起身拍著辰七的背:
“快!快!陳師兄,你快躲起來!萬一是宗門的人,知道你偷偷教我武功,定不會有好事!”
辰七將寧晚星放下,一手扶著她,看著她酒氣微醺下有些迷離的雙眼:“你不擔(dān)心自己,反而擔(dān)心我?”
寧晚星一手拄著竹竿,將辰七推向一旁:“別說了,陳師兄,趕緊躲起來!”
辰七往身后漆黑的道路上看了一眼,嘴角邪魅一笑,閃身躍上一棵低矮卻粗壯茂盛的樹上。
才坐好,便聽見寧晚星身旁響起一聲輕笑。
“喲,我道是誰呢?
寧晚星,這么晚了,竟然偷偷跟野男人相會,你害不害臊啊?”
寧晚星轉(zhuǎn)身,看見身后婉清婉揚臉上帶著“抓獲至寶”的勝利微笑,趾高氣揚地向她走來。
她輕輕一笑:“謝謝大姐二姐的關(guān)心!
不過,我現(xiàn)在又不是宗門的人,就算是真會個男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說完,她揚手將竹竿抬起,在空中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倒是你們,這么晚還想著出來到處找男人!”
婉清注意到寧晚星有些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wěn),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婉揚。
婉揚輕哼一聲:“別跟她廢話!咱先砍斷她的腿,看太子還要不要一個瘸子!”
不等晚星反應(yīng),婉揚便一劍向晚星刺來。
晚星快速抬腕,用手里的竹竿抵擋來勢洶洶的利劍,一個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
“咻”的一聲,手里的竹竿應(yīng)聲而斷。
寧晚星心疼地看看手里僅剩三寸的竹竿,搖頭嘆了口氣。
婉清見狀,拿劍指著寧晚星:“死到臨頭,你嘆什么氣?”
晚星哈哈一笑:“我當(dāng)然是為你不值啊,大姐!”
“什么不值?”
“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太子和你的事了。”
婉清一聽,臉上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拿劍指著寧晚星說道:“你說,太子和我的什么事?”
婉揚作勢要去扯開婉清:“大姐,你別聽她的!”
“你當(dāng)然叫大姐別聽我的了。呵呵,說到底,占便宜的是你,吃虧的是大姐!”
晚星說著用手里的竹竿輕輕撥開婉清指向自己的劍,并向她招手:“大姐,你過來,我只跟你一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