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絕知道慕熏做事都有數(shù),是不會輕易被別人誆騙,他只是心里吃味,這次白千絕沒有像以往一樣不去計較墨吏做的事情,為了防止墨吏從中作梗,他必須將墨吏關(guān)幾天,白千絕這么想也這么做了。
墨吏是活死人,若非必要他都是住在自己的陵墓,他的陵墓四周都是機關(guān)暗器,里面裝飾的很華麗,古時候的金銀玉器數(shù)不勝數(shù),也有許多現(xiàn)代物品,四居室的陵墓每一間房子都擺放價值不菲的家具和裝飾,墨吏生前所有的財產(chǎn)都隨他一起下葬的,他的陵墓一直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使用了障眼法,是以他才能一直安然無恙的居住在自己的陵墓里。
這個夜晚星空很美,月亮也出其的圓,人們在這美麗的夜空下睡的香甜,有的人醒來一如既往,而有的人醒來卻開始懷疑人生,墨吏一覺醒來是躺在玻璃里面,周圍時不時的有幾個人看向他,他想起身發(fā)現(xiàn)不能動彈,想開口說話也做不到,他就是睡了一覺誰能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這里是哪里。
“這尸體既然能保存的這么好,肉都還有彈性。”
“這男子陵墓金銀玉器件件都價值不菲,可是歷史上卻沒有記載?!?p> “尸體很有研究意義,需要解剝進行深入研究。”
他被人類挖掘了?他的金銀玉器也都沒了?想到這墨吏心痛難忍,那可是他收集了一輩子的,任何一件他都舍不得,可是現(xiàn)在全沒了,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墨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傷心欲絕。
不僅是這樣,墨吏周圍還一直在播放著挖掘他陵墓的視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聽到視頻里熟悉的各種金銀玉器的名字,他就算想勸自己不在意都不行,視頻還是循環(huán)播放。
傷心過后墨吏靜下心,他的障眼法普通人是不可能破解,能破解他的障眼法又和他過不去的就只有一個人,白千絕。
墨吏的陵墓確實被挖掘了,不過是被白千絕挖掘的,他在的地方四周都是白千絕幻化了,只是想把他關(guān)幾天而已,當然那個視頻是白千絕故意放在那里播放,給他添堵的。
“如輕,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同事看到如輕來打咖啡,但是咖啡沒打就走,還拿著空杯子喝,關(guān)切的問道。
季如輕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杯子:“沒事。”
同事眼中的季如輕是個工作上很細致的人,不會出現(xiàn)任何失誤,生活中也是個很要強的人,就算是生活中遇到在難事也就都不會說。
季如輕下班沒有開車,而是打的,她雖然和同事說沒事,但是她確實心不在焉,不適合開車,坐在出租車上,她想到季長霖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次日她問紫瑤是誰,他說不認識,她也就沒在意,然之后的每一天睡著了都能聽到這個名字,能感受到他在思念,季如輕自嘲自己既然會在意夢話。
季如輕之前下班都能看到季長霖坐在客廳等著他一起吃飯,而最近他總是不見人,不僅是對她冷淡了許多,性格也變了,之前的季長霖熱情陽光,現(xiàn)在卻透著一股邪氣,讓人想遠離,這忽然的變化,季如輕找不到別的原因,只能想到那個一直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紫瑤。
冥界炎獄是為冥界鬼差而設(shè),凡事違反冥界規(guī)則的鬼差都會在炎獄度過余下的日子,炎獄最嚴酷的懲罰就是要經(jīng)歷人間八苦,外傷總會有好的那么一天,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會留下痕跡,然而錐心的折磨才是最難熬的。
炎獄的冰牢,孟婆雙手雙腳都被冰鏈束縛,整個人都布滿冰霜,嘴唇干裂,沒有上次那般仙氣,多了一份凄美。
冰牢很是安靜的,只有水滴的聲音能打破這安靜,在這里在細微的聲音都會格外的刺耳。
她忽覺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叫她,隨即搖了搖頭,她想著許是被關(guān)太久幻聽了!在這冰牢能來的也只有冥王,然冥王是不可能這般叫她。
“紫瑤。”
她本以為是幻聽,然那聲音再次出現(xiàn),孟婆站起身子,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她一時忘記被冰鏈束縛,劇烈的拉扯手腳都被冰鏈劃傷,她忽又低垂,紫瑤,已經(jīng)有五百年不曾聽到有人叫她這名字,她都已經(jīng)忘了她原來有名字。孟婆并不是生來就在冥界,只是死后與冥王簽訂契約,用一生的自由去贖罪。不知是想到過去太傷神,還是外傷所致,孟婆感覺自己睜眼困難,片刻后陷入了沉睡。
你無法保證一個忘記了你的人會再次愛上你,但是卻可以肯定你以前愛的人會一直愛你,他是季長霖,卻也不是,他愛的是紫瑤,而他則不是。
君江云虛苑季長霖坐在床邊,成為孟婆的紫瑤讓季長霖很心疼,卻又怨自己,五百年前他死了,魂魄卻只有一半,另外一半轉(zhuǎn)世輪回,轉(zhuǎn)世的季長霖性格喜好都變了,而他則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愛的人從來沒有變過,他想讓孟婆重生,和季長霖在一起,雖然他會難過,他會不愿,但是他只是半殘的魂魄,只有季長霖,他只能和孟婆在一起,他這么想,卻又抗拒這么做。
“千絕,你帶我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晚上白千絕把她帶到君江,慕熏不解。
白千絕雙眸看向云虛苑方向,說道:“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白千絕找她幫忙慕熏自然樂意,白千絕幫了她很多,如今也算是回幫一回,慕熏沒在問是什么忙,她跟在白千絕的身后,二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中,走廊上掛著的燈籠讓慕熏疑惑,白日里她來時并沒有見過?
慕熏再次進入云虛苑,見到了白日里附在季長霖身上的鬼魂,他一直在對著床上的女子說話,眼神很柔情,慕熏眼神從季長霖身上離開看到床上的人時,有些詫異,是孟婆,上次也不知孟婆讓她給的盒子是何物,可別是因為她的盒子才害季長霖被附身。
“我要孟婆重生,你若答應(yīng),我就告訴你那個人關(guān)押的鬼魂所在?!?p> 白千絕豈會任人威脅,白千絕要從他身上得到訊息有的是法子:“我給你一天當人的時間,如果你還是這么想,我便成全你?!卑浊Ы^早已知道事情發(fā)展的方向,但是有些人不是能輕易被說服,事實才是最有力的說服力。
白千絕沒有在多言,雙眸轉(zhuǎn)而看向慕熏道:“慕熏,你的血可以讓人保持一天的肉體,需要你一滴血?!?p> 雖然慕熏此刻一頭霧水,聽到白千絕的話更加迷糊,她的血還有這功效她怎么自己不知道?隨即一想白千絕是鬼差,是以慕熏毫不猶豫的拿著細針朝著食指刺去,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血既然像是活物一般自己從手指飛出,懸在空中。
白千絕將那一滴血滴在季長霖身上,隨即鬼魂有了實體出現(xiàn)二個季長霖,白千絕走到在地上的季長霖身邊,袖手一揮將他變走。